r / 苏绿檀道:“给老三媳妇做一个荷包。”
此时钟延光正巧过来等早膳,他坐在次间里等了一会儿,苏绿檀就出来了,夏蝉跟在后面,把准备好的针线布料都放笸箩里一起拿了出来,搁在罗汉床上。
苏绿檀从笸箩里捡起两块布料,有碧青和水红的,一者吴氏素日里喜欢,一者鲜艳喜气好,她正犹豫挑哪个颜色好,一旁的钟延光想起升官礼物的事儿,便开口问道:“做这种颜色的鞋,不合适吧?”
苏绿檀抬头撇了撇嘴道:“你眼瘸啊,这布料也就够做个荷包,做什么鞋。”
钟延光倒也不恼,不做鞋做荷包也行,就是这两个颜色都太女气了些,如果有蓝色的就好了。
把布料杵到钟延光跟前,苏绿檀问他:“你觉得哪个颜色好看?”
“碧青的吧,红的太艳丽了。”
苏绿檀从这话里听出点别的意思来,她忽然露出个笑道:“夫君不会以为我是要做给你的吧?”
钟延光双耳往后扯了扯,淡然道:“没有。是你问我,我就答了。”
苏绿檀眯眼笑看他,问道:“夫君是不是很想要我给你做鞋呀?”
钟延光侧了头,否认道:“没有。针线房上做的鞋都穿不过来。”
苏绿檀“哦”了一声,道:“既然夫君不想要,那我就只给妹妹做好了。”
钟延光:……
苏绿檀摸着手里的两块布料,低着头道:“既然你说碧青色的好,那就选红色的做荷包好了,妹妹肯定喜欢。”
钟延光:……
所以这是为什么要问他。
不一会儿丫鬟端了早饭上来,夫妻二人吃完了饭,钟延光便上衙门去了。
苏绿檀漱了口,回房正抹着口脂,冬雪从外面进来禀道:“夫人,苏妈妈来了。”
正说着,苏妈妈打起帘子进来,抱了一摞账本。
苏绿檀瞧着厚厚的账本,彻底歇了玩的心思,若不趁冬月还没来的时候多清清账,年底那会儿怕是没得歇息了。
吩咐苏妈妈把账本放下,略问了几句外面铺子的事,苏绿檀便打发了人走,去了西梢间里,坐在窗下的桌前看账。
夏蝉斟了茶上来,见主子掐着手指头眉头皱着,似乎遇到困难了,便道:“夫人喝口茶再算吧。”
苏绿檀依言,放下账本。
夏蝉还是没忍住道:“夫人,昨儿吓死奴婢了,晚上一整夜都没睡好。”
苏绿檀噗嗤笑道:“你怕什么?”
夏蝉头皮被扯住了似的,道:“侯爷让奴婢出去那会儿,奴婢生怕侯爷对夫人发火呢!以后夫人说话可得软着些。”
苏绿檀信心十足道:“别怕,我现在得了本秘籍,可好使了。你看昨儿我不也没事吗?”
夏蝉正想着怎么规劝,有客人来了。
丫鬟禀说,钟延泽来了。
苏绿檀听到丫鬟的传话不禁好奇问道:“就三弟一个人?”
春朝点头应说:“就只有三爷。”
搁下手里的东西,苏绿檀道:“我这就出去看看。”
到了东次间里,苏绿檀端坐在罗汉床上,钟延泽穿着宝蓝色束腰长袍进来,长身玉立,面如冠玉,体格比钟延光略瘦小一些。
同苏绿檀行了礼问好,钟延泽道:“大嫂,堂弟有事相求。”
苏绿檀抬抬手,示意钟延泽坐下说话。
钟延泽站在帘子边不动,离苏绿檀很有一段距离,微微弯着腰道:“一会儿就能说清楚,堂弟就不坐了。”
钟家这两个堂兄弟是顶重规矩的人,苏绿檀心里明白钟延泽是在避嫌,便笑道:“正好省了我的茶叶。说罢,有什么事?”她也好奇,有什么事能能让三堂弟独自跑来找她。
钟延泽作个揖,很是不大好意思道:“弟弟想向嫂子讨一件绣品。”又慌忙摆手解释说:“嫂子千万不要误会,不是弟弟自己想私留,是想给我夫人。要、要是嫂子不愿意,倒也无妨。”
说完这段话,钟延泽脸都红了,复又道:“我夫人昨夜念的紧,弟弟就只好舔着脸来找嫂子讨一件了。”
苏绿檀轻笑一声,原是为了吴氏。她就说呢,讨要绣品这样的事,依钟延泽的性子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扬了扬手帕,苏绿檀道:“我以为什么大事呢,不消你说,我正要给妹妹做个荷包送去,不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