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坐在花桥里的汲向灵真的连椅板都没坐暖,就得下花桥了。
“踢桥门了。”
桥外传来这么一声,汲向灵眉头顿时一皱,心想着:“这季抽风有种狠狠地踢的话,今后的日子里有他好受。”
怎料桥外传来轻飘飘的一声:“不了,我怕她生气。”
语音刚落,汲向灵只觉花桥的门幔被缓缓打开,几丝阳光透进来,从红盖头中隐约看到一只白净的手往自己伸来。
“汲向灵,把手给我。”
汲向灵本就不是跟随繁文缛节的人,她迅速伸出手来,把手放在他的手心。
季邵风接过她的手后,唇角微扬,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接着手上用力,把汲向灵一把拉向自己的怀里。
与此同时,把她横抱起来,无视众人的惊呼,迈着大步往里面走去。
汲向灵戳了一下他的胸膛,小声地问:“季抽风,你干嘛?”
“抱你啊。”
“不用你抱,我有脚。”
“你管我,我就是要抱。”
“放我下来,好多人看着。”
“让他们羡慕去。”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大厅。
当季沧生夫妇二人看到自家儿子居然把儿媳妇抱进来时,只是微微一愣,须臾笑意更甚。
在到达大厅中心时,季邵风才小心翼翼地把汲向灵放下,待她站稳脚步后,他才转过身来面朝父母。
“好情趣,好情趣。”季沧生笑道。
季邵风接过红绣球,把带子的一端放在汲向灵手中。
“一拜天地。”
汲向灵跟着季邵风的身子,躬下身子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她再顺从的拜了一拜。
“夫妻对拜。”
汲向灵朝着季邵风的方向正准备躬下身子,突然听到他说:“汲向灵,你真的决定好了吗?这一拜后,你就跑不掉了。”
“那么多废话干嘛,快点。”
“好。”
他俩缓缓对拜,待直起身子后,听到一声响亮的嗓音——
“礼成,送入洞房。”
汲向灵由着众人搀扶,先行进了婚房;而季邵风则留下来招待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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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婚房,汲向灵顿时把盖头揭起,“闷死我了。”
看着远处的婚床,汲向灵表示——
累死了,先躺会。
动作利落的翻身上床,可是下一瞬就传来她的喊叫——
什么鬼?!痛死我了!
她把被子揭开,就看到里面放着莲子什么的,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随后把所有颗粒状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确认床上只剩下软软的被舖后,她才再次躺了上去。
一刻钟后。
“咕——”
汲向灵揉揉肚子,呢喃道:“饿了。”扭头往桌上看去,一堆吃的东西映入眼帘。
她从床上走下来,随手拿了碗饺子,美滋滋的吃了一大口,下一瞬,她脸色一变,把饺子吐了出来。
“居然是生的。”
揉着“空虚”的肚子,汲向灵看到一旁还放着几个包子,不过几口她就把它们给清掉。
接着,随手拿起酒壶往口里倒酒,把桌上能吃能喝的全都倒进肚子后,她才心满意足的倒回床上睡去。
沉醉在自己美梦里面的汲向灵,没有注意到婚房外面的喧闹。
“新郎官,再来一杯!”
“不醉无归!”
“喝喝喝!”
……
季邵风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推搪着其他季家子弟的“好意”,脚步不稳的推开了门,把那些劝酒的人,以及他们的声音一一挡在门外。
吱——
把门关上后的季邵风,深邃如鹰的眼睛里,哪里还有一分醉意。
季邵风迈着稳步,一步步的往床榻边上走去。
在这途中,他悄悄打量着婚房内的一桌一物,只见如今的桌上只剩下那盘生饺子,其余能吃的全然消失不见,本来是用作喝交杯酒的酒,被喝得一滴不剩,桌上一副经历了风卷云残的样子。
床榻下方满布莲子、红枣和桂圆等东西,而床上则一颗也没有,望着床上呼呼大睡,连鞋子也没有脱下的汲向灵,季邵风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出,是她嫌这些东西碍她睡觉,扫落在地上的。
他褪下长靴,翻身上床,望着汲向灵熟睡的样子,感到哭笑不得。
汲向灵,今天是我们的喜日。
随意拿了一小撮汲向灵的头发,轻扫着她的鼻子,忍得她鼻头轻蹙,不过一阵子,便把季邵风的手打走了。
眼角看到一抹红,垂眸一看,便见到地上的红布,季邵风有点哭笑不得——
汲向灵,你怎么自己把盖头给揭了?
季邵风把地上的红布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