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捕,并传海捕公文陕西河东诸路各城各寨,画影图形通缉此贼。」
「启禀相公,这些都是河套马。」一名章桀的亲兵牵着马走来。
「果然是来买马的,必是从西贼手中买到。」章桀打眼一瞅就知道是好马,
河套马的马源掌握在西夏人手中,宋军中的河套马多是从战场上抢来或是以前回
易所得,军中自己都不够用,定不会卖给别人,苏延福有这麽多马必定是从西夏
人的手中得到。环庆路的边军以前私下回易的现象就很猖獗,但朝廷眼睁眼闭,
两下一,怎麽回事已经很清楚了。
「环庆路边军之中必有人暗中与苏延福这贼子勾结向西贼买马,本官三令五
申不得与西贼回易,否则按通敌论处,没想到还是有人胆大包天顶风作案,还勾
结朝廷明令通缉的盗匪,哼哼哼……」
十天之后,河东路,火山军境内。
苏延福和孙二娘还有六个马贼气喘吁吁的在山间赶路,自从环州脱险之后,
就一路逃命,不敢走大路,只在山林小路间穿行,吃得苦就别提了,到现在担惊
受怕吃不好睡不好,每个人都瘦了一圈。
好不容易渡过黄河,才到了河东路境内。一路上所过之处,到处都是他们的
画影图形通缉令,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此次西行又栽在章桀手中,好不
容易聚集起来的精锐折了大半,看来只有回太行山老寨再做计较。
现在唯一欣慰的是吊在身后的官兵尾巴总算是甩掉了,直到过了黄河,章桀
的追兵才没影了。这要感谢朝廷的制度,陕西的官兵不能越境跑到河东。
「回太行山吗?」
孙二娘看着苏延福,此次出去这麽多人,回来的只这几个,真是惨不忍睹。
「前面有个村子,不如进村找些吃食,喂饱了马再说。章桀老贼,若有一日
落在我手,将你开膛摘心搓骨扬灰,才能消我心头之恨。」苏延福恨恨的说道,
说罢一拨马下了山,山下一处平地,形成一个自然村落,炊烟渺渺。
八骑呼啸着下山,口中发出呼啸怪叫,村民们看见土匪出山了,顿时大乱,
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跑。苏延福也不管他们,只管进了最大的一间房子,二话不说
先将男人杀了,接着抓住女人让她端上吃食。
这般盗贼在官兵手中吃够了苦头,憋屈已久,此刻终于又能耀武扬威,四下
里便在村中抢掠起来,自称是太行山上的大王。
今天下山来借粮,收起刀落之间,已经杀了数人。村中顿时哭喊声四起,盗
贼们哈哈大笑,四下追逐着年轻女人,有的进屋翻箱倒柜。
孙二娘一看顿时大皱眉头,现在还没脱险呢,怎麽就这样,这些村民万一走
脱一个去报官,就凭自己这几个人,定是凶多吉少。
她正要去找苏延福说事,突然间就听见村口一阵大乱。
滚滚沉雷的闷响传来,那是数只铁蹄敲打大地的声音,她大吃一惊,转回
头再看,只见一大群披甲骑士狂呼乱嚎着听不懂的音节出现在视线内,好像一阵
旋风般闯进村子里。
孙二娘大惊失色,她本是河北雄州道上一个弓箭头领的女儿,自幼习武,
后来他老爹贩私盐事泄被抓,官府判了死罪,她便入了苏延福的盗伙到了河东,
整日在边境上活动的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辽国的骑兵!
宋辽经过檀渊之盟后,已经停战了几十年。但是大规模的战争没有,小规模
的军事冲突仍时有发生,互相越境打草谷之事从来没有停止过。只是宋军势弱,
越境的话需要化妆改扮,辽军则直接大摇大摆的越境抢粮掳掠人口,连身份都懒
得掩饰,这股辽兵隶属辽国西京道大同府的骑军,原本是越境前来打水,后来干
脆顺便抢劫一番。
「快跑!」
孙二娘吓得翻身便跑,辽兵的残暴世人皆知,落到这帮畜牲手里,那可就生
不如死了。
此刻村子里已经大乱,那些四处抢掠的盗匪们一见辽兵顿时吓得四处乱窜,
但是辽军人多势众,几下包抄便将这些人截住。
一阵乱箭便将他们一一射下马来。剩下的姓们哪里是对手,辽兵骑在马上
哈哈大笑着,边跑边在空中挥动套,一下一个转眼间已经擒住了十几人,这种
马背上的民族,走马擒人乃是拿手好戏。
孙二娘没跑出多远便被截住,她生的美貌,早被视为头号目标。几个辽兵骑
在马上狂笑着围着她兜转,看样子打算先戏耍一番。
后面的辽军则开始四下里掠,所有没来得及跑掉的宋人姓皆被赶羊一样
的聚集在一起,用绳子捆了一串。接着辽兵便开始挨家挨户的抢东西,所有值钱
不值钱的东西全都给翻了出来。
怎麽办……孙二娘的腿都在发抖,以前听说过辽军的兽行,女人落在他们手
里,经常被lún_jiān致死,有的更惨被卖为奴隶,自己虽是绿林盗匪,但是好歹也是
汉人,怎能给这群蛮夷野兽作奴隶。
正哆嗦着,突然有辽兵大喊接着惨叫,众人一阵骚乱。再看一骑飞出,正是
苏延福,敢情是他正准备趁乱开溜,结果被洗村的辽兵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