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杖客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心中无比惊骇,怎得数月不见,张无忌的功力便已隐
然超过自己?
张无忌心中也是一惊,这鹿杖客的功力比之当日华山一战亦进境不小,想必
是使出了采补邪术吸收女子精元所致,若是这次让他逃出生天,令他四处采补提
高功力,下次再想收拾他可就千难万难了,于是下手毫不容情,一时少商、商阳、
中冲、关冲、少冲、少泽六脉剑法纵横飞舞,神妙非常;杨月英见丈夫出手,便
也上前和丈夫一起围攻,以二打一,逼得鹿杖客节节后退,狼狈万分。
鹿杖客万料不到仅过了数月张杨二人便学会了胜过自己的这等得意绝学,功
力亦是突飞猛进,虽然任何一人未必胜过自己,但这男女二人联手,自己便不是
对手。他满头大汗,连连催动功力,在自己的身前布起密密麻麻的无形刀,但
张无忌和杨月英的剑气还是时常透而过,令鹿杖客左支右拙。鹿杖客情知如此
这般下去,不过数十招内便会被二人的无形剑气击毙,情急之下,突然间只攻不
守,连发数刀向张无忌和杨月英砍去,趁二人运功抵御的一刹那,转身脱离战阵,
发足急往山上奔去,边跑边骂道:「妈的,你们这帮狗男女,有种和老子单挑,
倚多为胜算什么好汉!」
杨月英和丈夫提气猛追,她二人本身轻功底子远胜于鹿杖客,加之现在本身
功力又直追鹿杖客,几个起落便赶上了鹿杖客,一前一后将他围住。杨月英冷笑
道:「对付你这等丧心病狂,无恶不作的淫贼,何必讲什么江湖规矩?我夫妻二
人就是要倚多为胜将你除去,你又怎奈何得咱们?」
杨月英话音刚落,一阵苍老却雄劲的笑声传来:「以多欺少,居然也能说得
如此冠冕堂皇。杨过若是知道自己的后代如此不肖,在九泉之下恐怕都不得安息
吧!」
张无忌和杨月英顿时心中一惊,听这声音,分明便是当日来古墓为师祖仇
的藏域高僧巴纳扎尔,此人又是怎么和鹿杖客搭在一起的?果然,笑音未落,从
山上快步闪出三道人影,为首的便是巴纳扎尔,其后则是他的两个子哈克与平
可夫。
鹿杖客却大喜道:「大师来得正好,快快帮我宰了这对狗男女,鹿某保准将
贵派祖传神功一字不落的写给大师。」说罢,趁张杨二人分神之际,呼呼连出四
记火焰刀向着张无忌砍去。
张无忌已不是初入江湖的雏儿,心中早已暗自防备鹿杖客的偷袭,从容不
迫地将鹿杖客这几下凌空刀气接下。他自打练成神功,亦想和鹿杖客好好较量一
番,以报当日华山败北的一箭之仇,便也并不因那番僧的出现而沮丧,他知杨月
英自打和自己双修之后,功夫进境迅猛,对付那巴纳扎尔并不为难,因此连连催
动剑气,将鹿杖客逼至十数丈开外相斗,让自己和杨姐姐都有足够的施展空间来
对付强敌。
这边,杨月英对巴纳扎尔冷目而视,森然道:「大师,你虽与本派有私仇,
但那也是祖辈的陈年旧事,和大师你并不相关,月英敬你是前辈高人,本不会与
你对敌。未料今日你竟和鹿杖客这等淫贼狼狈为奸,实在令人齿冷,若大师你执
迷不悟,休怪月英剑下无情了。」
巴纳扎尔半眯着眼睛,眼光直视着杨月英,毫无退缩之意:「老衲对这鹿杖
客所作所为毫不关心,此人便是犯下滔天大罪,又与老衲有何关系。然此人身负
失传已久的藏传绝学,前几日与老衲切磋较量,令老衲获益良多,若能将此等绝
学传给老衲,便是对本门的大功一件,今日你夫妻二人不顾高手风范,以多欺少,
老衲又怎能坐视不管?」
这巴纳扎尔虽和鹿杖客本人毫无瓜葛,但他的两个徒哈克与平可夫却识得
鹿杖客在汝阳王府结交的党羽阿二,阿三,这阿二阿三乃是金刚门高手,金刚门
地处西域,和巴纳扎尔师徒所在的藏域相去并不甚远,故而令这四人无意中相识。
这四人均是凶狠强悍的番邦高手,彼此臭味相投,很快成为好友。阿二阿三去汝
阳王府效命时,曾力邀二人和他们的师父巴纳扎尔同去。但彼时巴纳扎尔正在苦
练龙象般若神功,对功名利禄毫无兴趣,也不愿子和蒙古人搅在一起,哈克与
平可夫虽然颇为凶悍,但对师父却是又敬又怕,便继续留在藏域。
这次巴纳扎尔来中原复仇未果,沮丧回藏,行至途中忽然灵感上涌心有戚戚,
便在一处僻静之所闭门苦思武学,两位子便在附近四处闲逛喝酒吃肉。一日,
他二人忽然巧遇了昔日好友阿二阿三,自免不了一番寒暄。阿二阿三此时已经投
靠了鹿杖客,自不免将新子的功夫一番,哈克与平可夫听说世上竟有人能凭空
变出无形火刀杀人,自然惊讶的目瞪口呆,连忙赶回去向师父禀报。那巴纳扎尔
何等见识,一听子描述,便知这神功多半是师门早已失传多年的绝学火焰刀,
自知非同小可,连忙让子带自己见识这位高人。而彼时鹿杖客在华山之战后大
伤初愈,深感自己武功虽高,但毕竟势单力孤,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