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团员都不知道恩妠心里藏了什么事情，更何况是外人，他们只是在看到恩妠闪烁的双眼时，以为她仅仅是没能得到一位候补而遗憾着，相熟的前辈和同期纷纷安稳，路过时都会和她打声招呼，努力轻松的聊几句。

因为在，也托哥哥李弘基的福，她认识并结交了歌谣界无数大势或初露头角的男团女团，人脉展露出来能吓死人。

可这都无法拯救aoab无缘一位的事实。

连一位候补都没能得到。

恩妠失落的表情太明显了，藏都藏不住。智泯和团员们只能拍着她的背安慰：“这次运气不好遇到大前辈，等下次，我们一定能够得到一位的！相信姐姐！不要伤心了，等下还要去签售会呢！”

草俄拍着恩妠的背：“别伤心啊，我们这次很棒啊，能够在这么多大势前辈的强压下得到三位，也不容易，和二位就差10分而已，下次一定能上！”

李恩妠捏紧了拳头，面上却露出了微笑：“是啊，下次”

可是不会再有下次了。

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和姐姐们开口，告诉她们这件事情。

除了让她们瞎操心外，没有任何用处。

女团出道就是为了赚钱，光光砸进去就已经这么多钱。

ivy的代言费也早就所剩无几，aoa至今仍然是赤字的负债状态，她们仅有的收入，连公司投入的百分之一都没有。

韩代表的耐心是有限的，上次对话她就明白过来了，但是让她就此放弃怎么能甘心？

《moya》签售会结束后，恩妠和成员们回到公司，借口有事直接找上了代表。

但是她还没有开口，就被韩代表堵回去看。

“如果你想说乐队的事情，我已经决定好了，你无需再说了。”

“可是代表！”

“从今天起，就好好练习舞蹈吧，作为队长，舞蹈实力不能这么差劲。”

“代表！”

“出去。”

“”

李恩妠紧紧地盯着韩代表的脸，他此时根本就不像她以前练习生时的和善，似乎一旦触及利益，就翻脸无情。可能怪谁？事实就摆在眼前，是乐队没有得到一位，公司这次投入的宣传那么多，她们最终还是失败了。

她第一次怀疑，努力付出，真的能获得回报吗？

手机里，和至旻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半个月前的那一条。

是她祝贺防弹少年团的专辑登上eo榜单日榜及实时榜单一位的内容。

之后至旻在忙着练习，她也肩负着压力，连聊天的力气都没有。

私心里，恩妠不想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和担忧恐惧告诉至旻。至旻自己也很累，有很多压力，她说了，除了无端让他也苦恼，心思繁重外，什么都没用。

——叮咚。

简讯的声音。

恩妠低头看。

-至旻：

我们刚公布的mv看了没？

2

吖——我怎么就这么帅呢~

去听吧~

-恩妠：

好xd

那个笑脸，却像是在嘲讽她一样。

李恩妠摇了摇头，点进了melon的，去听他们的新歌。

闵允其的rap歌词，就像是在说着他自己的故事一样。

光光听着歌词的内容，就能想象出他在深夜和凌晨写着歌曲，创作音乐的样子。

就好像这段时间的她。

至旻的唱功精进了很多，但是这样唱高音很伤嗓子，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住。

一声一声的‘proof’像是在冲击她的心脏般，结结实实地打在胸口。

恩妠低声笑了起来，笑声渐渐在狭窄的创作室响起。她切换了音乐，重新建了一个文件夹，把防弹所有的歌曲都加了进去，顺序循环。

-恩妠：

至旻啊，谢谢你。

-至旻：

干什么搞的这么煽情，你怎么了？

-恩妠：

没有啊~就是想你了~

-至旻：

切，你是小孩子吗？说这种幼稚的话。

我现在是艺人啊，想见我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过来记得带红参给我，就是经常吃的那一种。

-恩妠：

滚吧少年xd

-至旻：

疯丫头

恩妠笑开了，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眼角瞄到镜子里邋遢的自己，忍不住嫌弃了一下。

她现在已经想好了，就算乐队不能继续进行，起码舞团还在，乐队不符合流行，那就等她们成为流行的时候，再以乐队形式重新来过！

*

金理事通知aoa全体成员参与会议。

即使知道这一天会来，但是恩妠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的表情从刚一坐下就变得阴沉。

姐姐们还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看她们忙内队长这副失魂的样子，也高兴不起来。

“从下首歌开始，aoa以舞团的形式回归，暂时的，乐队不复出。”

金理事的话让所有人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都喧哗起来，低声讨论着。

金理事看了眼沉默的李恩妠，：“但是。”

恩妠抬头注视着理事。

“因为你们在日本的活动很受好评，所以公司决定，让aoa black以乐队的形式在日本正式出道。”

“真的吗！”

“吓死我了。”

“幸好没有被放弃。”

“呼——”

李恩妠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刚刚金理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