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然我们宰一只鸡吃?”林学磊建议。
那恒看着被关在笼子中,丢在树荫下不知道是不是也水土不服,有些死气沉沉的鸡,“行,杀一只吧。”
但是谁来杀鸡?他们中没有人会干这个。
“队长你来的吧,你一定可以的。”李格格看着那恒,她是真·手无缚鸡之力,别说杀鸡,只怕连鸡都抓不住。
小时候被鸡追着满路乱跑,差点被啄到脚,如今还是阴影。
那恒见对方都看向自己,有点无奈:“我也没有杀过鸡,只能说试试了。”
他走到鸡笼子那边,拿起其中一只笼子,打开笼子门,手伸进去抓住鸡毛,将鸡抓出来。
似乎对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剧有所感应,黄鸡不断的扑腾,被那恒一巴掌拍在鸡头上,这才安静了一点。
众人期待地望着那恒,宣舒雅皱着精心修过的柳叶眉,感伤地说:“不知道阿泽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本来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的。”
李格格就坐在她旁边,听得自然是一清二楚,她眉一皱,奇怪道:“舒雅,这个节目不是随机抽取的吗,你怎么会跟你男朋友一起来参加节目?”
宣舒雅不知道怎么回答,瞥了李格格一眼,大有“你别多管闲事”的味道。
但李格格年纪轻,对于别人的眼光感知还是不够敏锐,继续说了下去:“而且我觉得他对你好像很冷淡哎……”
“你想表达什么?”宣舒雅冷静地看着李格格,陶泽是她心底不容许别人触碰的所在,他就是她男朋友,“什么很冷淡?他性格就是这样,话很少,但是很会关心人。这里一群陌生人,环境又这么糟糕,难道他还能开心的起来?”
李格格被宣舒雅用话怼了回来,其实她是想说,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那个叫做陶泽的男人明显是对你没有兴趣的云云,可是刚才那番短暂的对话,让她明白了人与人之间,并不是都能够交流的下去的。
“我去看看队长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那恒确实没有杀过鸡,但是刚才那鸡已经被他拍傻,直到他手起刀落,鸡头落地,鲜血狂喷,那只鸡竟然都没有怎么挣扎,顺利地完成了宰杀过程。
“要不是把鸡血用什么装起来?这能吃啊。”那恒把血淋淋的鸡头给走过来的李格格看,吓得后者浑身打了个寒颤,差点脚一软跪倒在地上。
李格格颤颤巍巍地说:“队长,你别、别给我看这个,换个方向。”
那恒后知后觉,连忙把鸡藏到身侧,不好意思要走过来拉李格格。
后者比了个不用的手势,回头看了一眼队伍里的人,“不然你问问?”
她回来替那恒问。
“这个东西应该很容易坏吧,而且温度这么高,怎么凝固?难不成还喝鸡血粥啊。”林学磊恶寒地摇头,“还是算了吧。”
“天哪。”宣舒雅夸张地睁大了眼睛,“在我家里,鸡肉内脏血什么的全都是要丢掉的脏东西,你们竟然还想要吃吗?¥#(*”
她用别的语言说了一句什么,在场没有人听得懂,起码不是英语,非常饶舌,很像是欧洲那边的语种,不用翻译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大家似乎都不愿意的样子,李格格远远给那恒比了个手势,意思是不用留。
那恒点了点头,拿着还在往外喷血的死鸡,朝着远处的大海走去。
在海上漂洗干净镜头,那恒忽然心中有点疑惑。
跟他们同样处境,甚至更糟糕的红队,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对着身后的摄像机说:“我现在,要偷偷溜到红队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那恒大概还是知道红队所在的位置,他摸到红队在的营地附近,透过浓密的丛林遮掩,躲在角落里看他们。
一阵浓郁的香味顺着微弱的风,飘散开来。
那恒忍不住动了动鼻翼,想要分辨到底是什么味道,最为明显的是竹子的清香。
地上散落着许多竹筒,他们用来休息的竹床已经搭建的差不多,屋顶上面还铺了几片大叶子,用来遮挡阳光,地上还散落着许多张,说明还未完成。
火堆用石头和树枝架起来,火焰腾腾的燃烧着。
他们明明没有打火机,是怎么生起火的?
还有——
那恒的视力非常好,可以达到5.1与5.0,因此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夏珍在干什么。
她正在烤肉,而且看地上摊在一块的软绵物体,那似乎是……蛇???
我的天,他们竟然在丛林里猎杀了蛇。在热带的环境中,毒蛇非常多,想到这里那恒竟然打了个激灵。
他们从入了丛林就没有想过毒虫毒蛇这件事,可这确实不可忽视的。
节目组没有给他们药,就算给点雄黄什么的也好啊。
看着对方烤架上滋滋冒油花的烤蛇,还有竹筒里不断冒出来的清爽香味,不堪忍受折磨的那恒,步履艰难地从红队的营地中离开,心中深深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