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果禅师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正在何小霜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他伸出手指，对着唐青的额头弹了三下：“此时不出定，更待何时？”

此刻唐青缓缓睁开双眼，眸里一片澄明。

他突破了，他已经迈入了先天境界，遥想当初，因为无量心经是上乘的内功修炼功法，修炼的速度很快，若不一边增加内力，一边消耗内力，人就会因为内力过盛而膨胀暴毙。

按照以前的进度推算，进入先天后，体内的内力自动吸收大自然的灵气，达到循环不休的效果，要想无限制的使用无相气剑，至少达到先天中期以后。可是现在就不同了，唐青在孤山古墓中，和蜈蚣道人厮杀，内力消耗殆尽，服用了凝碧丹后，因祸得福，体内气海可以将内力压缩成灵液，用来储存多余的内力和灵气，等于有了“丹田和气海”两个储备油箱。

“恭喜方丈大师迈入先天境界。”慧果禅师说道。

“哦？慧果禅师如何得知？”唐青明知故问，他在意境中，就已经知道慧果禅师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就算他看出自己的境界，也没什么稀奇的。而且现在唐青可以断定，慧果境界，比自己高出太多，至少自己目前是看不透他的实力的，不过有一点唐青是知道的，别说早春他敢光膀子，就是严冬他也可以不用穿衣服，而今天慧果禅师一定是提前算到了自己会来，所以，故意用一些非常手段，来点化自己这个非常之人。

“刚才方丈大师在禅定中，身体周围产生了非常急躁的灵气波动，这是要突破的迹象，后来我感觉这种气感逐渐恢复了平和，我就断定你突破成功了，更何况以老衲的眼力，要看出你的境界，也不难。”慧果说完微微一笑。

“不是你的眼力多好，是你的实力在那里摆着呢。”唐青直接给他点破。

“不过我有一点非常奇怪。”慧果露出疑惑之色。

“慧果大师直管问便是了。哎，不过先说好，我叫唐青，叫我小唐也行，但是可别再称呼我什么方丈大师了，我听着特别扭。”唐青知道慧果的地位和实力，想要在禅隐寺当个方丈，那是手到擒来的事，可是人家就愿意当个无职的普通僧众。这就是得道高僧的表现了，可是，人家不当方丈，不代表人家威望和名声小啊，所以被他这个老和尚称呼方丈大师，唐青还真是有些好意思。

慧果？他就是慧果禅师？何小霜在一旁有些惊愕，不过很快她便释然了。自己早该想到是他了，想想此寺中也只有他能点化唐青，且为他护法了。

“小唐？这个称呼倒是很有意思，老衲也是一个洒脱之人，就叫你小唐好了。那你以后就叫我老果吧！”慧果笑道。

“嘿嘿，老果。”唐青也觉得很好玩，这个慧果禅师一点架子也没有，果然是开悟之人，见性成佛。

“小唐的体内的先天灵气我是感应到了，可是这并不能完全取代内力，一个人在境界突破的时候，靠的就是内力催动，用内力突破丹田，扩大经脉，所以无论突破成功与否都会消耗大量的内力，可是我看你现在内力充盈，这是怎么回事？”慧果十分疑惑。虽然他已经迈入先天多年，见识也不少了，像唐青这种情况，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老果啊，你知道人的内力是可以凝结成液体的吗？”唐青问道。

慧果禅师眼前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