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宋怜怜在在阎辰逸的照顾下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距离“century帝国”每季度例行举办的媒体及合作伙伴酒会也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宋怜怜站在落地窗前,她的表情看起来特别寂静,过了好久,阎辰逸从外面走来,将一件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出院手续我已经办好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宋怜怜扬起脸,微弯了眉眼瞧着他:“我住在文勋哥哥那里。”
阎辰逸点了点头,窗外的阳光反射到他的眼镜片上,那一瞬间荡漾起明亮的光波,宋怜怜没有看清他的神情。
路上,宋怜怜似乎有意没有说话,而阎辰逸也一句也没有说一句话。到了荆文勋家楼下,宋怜怜迟迟没有下车,阎辰逸也依旧沉默。
大约过了好久,宋怜怜突然解开安全带,整个人的身子压在了阎辰逸的身上,额头已经相抵,宋怜怜笑着:“我不说话,你就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吗?”
“没有。”阎辰逸的视线挪到向窗外,他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沙沙的。
宋怜怜一声低笑,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吻上了他。阎辰逸的气息有些乱了,他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似乎在任由她胡作非为。
这是他们第一次舌吻,意外的情意绵长。
阎辰逸的手已经探进了宋怜怜的衣服里面,手指越来越放肆,宋怜怜缩了回去,就是不肯给他个干脆。
“我要走了,辰逸你要想我哦。”宋怜怜笑嘻嘻的从他身上离开,拿着为数不多的东西就离开了,在关车门的一瞬间,她又将头探进来:“其实第一次就想说了,辰逸的嘴唇好柔软。”
阎辰逸低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轻轻的”嗯“了一声。
宋怜怜拿着行李回到荆文勋的家里,开门之后,屋子里静静的,经过客厅的时候,她看见了他。
荆文勋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相框,他出神地望着它,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眼神变得柔和,嘴角边也带着淡淡如微风的笑意,如此温软的他究竟有多久没有见过?
宋怜怜低叹一声:“我回来了,文勋哥哥。”
荆文勋连多余的一眼都没有看她,只是小心翼翼的把相框收起来。
果然,四年之后他们彼此间都是静默的。
宋怜怜仍只若无其事地笑:“我这次回来,是有一件事情想告诉文勋哥哥的。”
荆文勋没有问是什么,宋怜怜深深地吸一口气,全是微凉的气息:“我已经找到住处了,以后就不麻烦文勋哥哥。”
“一个人住小心点。”
“嗯。”
话音落下,房间里变得安静。
其实宋怜怜一开始并没有准备说这番话,但当自己不自不觉说出口的时候,她突然有种释怀的感觉。手上的东西还没有被放下,她就带着它们离开,关门的时候,宋怜怜最后看了一眼,窗外日光倾城,却好像照不进来,偌大的房间里,一个身形寥落的他始终背对着自己。
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着他身后。
小时候,最喜欢看的就是他嘴角边那抹柔和的笑。
小时候,最喜欢听的就是他拿着书讲的故事。
如今,再见了,荆文勋……
宋怜怜关上房门,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从监狱里出来的那一瞬间,她就应该明白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的纠葛。宋怜怜一边点燃着香烟,一边在空旷的楼梯间慢慢的走着,但凡是有些心事的时候,她就不喜欢乘坐电梯,步行下楼的节奏和独处的安静能让她有些享受,如今她脚步声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踏在鼓上。
前面就是出口,暖阳似乎就要跃入视野,不知道,老天爷最后是否会给点垂帘?
宋怜怜灭掉香烟,拿出香水,灭掉身上仅存的一点烟味,随后又扬起头颅,走出大楼,阳光在她眼前四散迸裂,阎辰逸的车还停在原处。
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在宋怜怜的嘴角浮起。
“辰逸!”她大声叫着他。
阎辰逸从车里走出来,宋怜怜跑到他的面前,满怀欢快:“呐,辰逸。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刚刚接了一个电话。”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大意是说因为接了一个电话,所以还没有来得及走吗?
宋怜怜瞧着他,面上带几分俏皮的笑意:“辰逸,我可以暂时住在你那里吗?”
“好。”
仿佛是承诺,同预想的一样。
宋怜怜笑盈盈的:“辰逸,我做菜的手艺可好了,以后你有口福了。”
阎辰逸看着她,她的笑、她的眉、她的眼都明媚如春风,宋怜怜拉着他继续说:“还有,等我以后有了钱,我会付你房租的,你不要忘咯。”
“有你这么跟房东说话的吗?”阎辰逸的面上流露出一丝极淡的笑容。
她瞧着他,嘴角边的笑容越发妩媚:“你终于有那么一丁点幽默感了呢。”
阎辰逸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动作轻柔,仿若将她当作小孩子,宋怜怜笑嘻嘻的坐进车里去,路上,她要求走了一条比较安静的路线,说是想看看风景。
途中经过了水云坊酒店,宋怜怜突然叫停。
水云坊酒店是“century帝国”旗下的产业,但凡是“century帝国”所有的庆功酒宴和媒体见面会都会在这里举行,而两周后则是“century帝国”每季度举办的媒体及合作伙伴的酒会。
“你这是要工作了吗?”阎辰逸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意。
宋怜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