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西餐店就近剧院音乐厅,所以这时进来好些歇力的客人,一时间变得热闹。
“坐吧。”关远见沈若初拉着一张脸过来,淡淡的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关远的位置选的很好,靠窗而坐有很大的视野,外面的灯火阑珊映照着店内的通明灿烂,面对着已经优雅吃起来的人,让沈若初的心情变得忽明忽暗。“我不吃夜宵。”气都气饱了,那里还需要吃什么夜宵。
关远仿佛没有听见她带着怨气的话,仍然慢条斯理的吃他的晚餐。
今天他的心情依旧不好,李敏那边自从那天言明分手以后,近几天更加放肆起来应接了不少的商业饭局,似故意和他针锋相对的毫无顾忌的与人暧昧。心头热乎乎的血就像被人无意间的泼了一盆冰炸水,乍暖还寒的令人当即心绞痛的猝死。好在早先定了这场音乐会的票,被刘辉劝着来散散心。只不过,在看到沈若初和关浩那副眉来眼去的时候,他那在胸腔内乱窜的气突然的拧成了一股,似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果然,在看到关浩脸上的阴霾和刘静的那副踟蹰,他举得挺满意这场音乐会的。只是沈若初的防备眼色,让他有那么一点的不爽。
本着自己不爽也不让别人逍遥的本质,他非常高兴看到她气愤又吃瘪的模样。心里不禁一乐,脸上冰冷的寒意悄然间消逝了不少,“还想着去与关浩约会?找男人的眼光太差。”戏虐的嘲笑在他的嘴角若有若无的展现。
想着,关浩那副伪装的润雅谦谦的模样还真的女人的欢心,只是眼前的女人被反衬成了个傻子。
看着关远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的讥笑,沈若初也不管是在公共场合,霍然的一拉椅子坐到了他的对面,睁圆了眼睛说:“不是关浩,是关浩的母亲。”椅子被她用了些力道拉开,摩擦过地点发出‘滋咕’一道刺耳的声响,仿若他刚才的话嘲讽关浩一样的难听。
关远拿起餐巾擦擦手指,斜了眼她想要朝自己挥动的小拳头一眼,掀动嘴皮子说:“有区别么?”
印入眼眶的人一身白色的蕾丝连衫裙,很好的将她的身材包裹着呈现出吸人眼球的完美,七分的窄袖把她露在外面的小臂衬的跟白玉一样,恨不得抬手摸上一摸以辨是不是货真价实的羊脂白玉。可惜脸上怒目横对的样子破坏了美感,倒像一只被惹毛的白色波斯猫。
“当然有...”声若粗紧攥着拳头,控制住不辉像对面那张讨人厌的脸。两人都心知肚明的没有挑明身份,沈若初自然不放过这样难得的机会外强中干的释放一把淫威。
这个多管闲事的人,怎么就是‘东盛’的总裁,跟个无聊的猥琐男一样的遭人恨。不过攒起来的气势在他的一记冷光里欣然的弱下来,“找我什么事?”虽然知道他的身份,但她做不出狗腿样来消解他的故意刁难。
慢腾腾的把餐巾归放到原位,关远噙着淡淡的笑意望着她因为生气而泛红的脸。“没事,就是想单纯的请你吃餐饭。”
他说的那样的自然。
沈若初心里狠狠的‘呸’了几声,请吃饭?骗三岁小孩吧。他自个儿都已经吃完了,那里有要请客的模样,耍人玩也不用这样的明显。
她腹诽,关远的诚意被狗吃了。
“谢谢,您客气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知道他的故意,沈若初却不想陪他演戏了,端正了神态起身,朝他微微的鞠一躬。
这样卑微的姿态,好让他心里舒服一点,高抬贵手的放过柳萍辛辛苦苦开办的工作室。
关远冷眼瞧着沈若初忽然的对自己恭谦,心中明明已经消散的差不多的怒气又无端的窜出来游走在五章六腑。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一刻,他冷笑了一下,手指轻扣在光可鉴人的玻璃台面上,不带任何感情的问道:“沈若初,你最好解释一下关浩的票是从哪里得来的。”
沈若初欲走的身体一僵,转过身敛起了脸上的恭敬,垂下眼神盯着他淡漠的反问:“这跟你有关么?”
她和关浩的事,凭什么他要来参合一脚。不管他是‘东盛’的总裁,得罪了便去辞职好了。一个和自己只吃了一顿粥坐了一回车见过几次面的人,相比于关浩对自己的救命之恩,连跟毛都不算。
眼瞧着沈若初突然的翻脸,关远有一瞬的措手不及。
“当然有关系,我没有把自己定下的票随意给人并且故意添堵的爱好。”那样的感觉不过是千分之一秒的刹那,并不曾扰乱他咄咄逼人的凛然。
“你什么意思。”既然撕破脸,沈若初觉得没必要在装下去。
何况,她既然要跟着关浩走,这样的局面是迟早的事情。
“听不懂么,a区第三排的所有位置都是我关远包下的,请问沈小姐,你有什么理由那我关某人的票去讨好我最讨厌的人?”关远冷声把来龙去脉一句话的说话。
真若初不相信的眨眼睛,忘记了脸上难堪的尴尬的表情,“你...你...我...肖寒给我的票怎么就变成你的了?”
有心想把场面撑得有模有样一点,却被告知那是别人施舍的。明晃晃的逗比剧发生在她身上,令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和你朋友的座位,很不幸,也是属于那一排的。”在沈若初还在努力撩清楚与他的关系时,关远更深一步的刨坑。
“不可能。”沈若初心虚的辩白。
看着沈若初精彩纷呈的表情,关远觉得舒心了,嗤笑一声,“不管信不信,沈若初,你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