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不停息的沿路飞驰。
这锦盒是他的师傅萧公公交给他的,萧公公是他的救命恩人,自从他入宫以来,嘴笨又没背景,不知道受了多少欺凌,他十岁那年总算是得到萧公公的慧眼,让他跟在他身边打杂,教他识字,察言观色,这一干就是十几年,要他说,萧公公真的是比他爹娘还亲!
可宫变那天,萧公公就消失了,连带着怀孕的徐才人也没了踪影,就像不曾在这后宫里出现过似的,大家都说现在徐才人居住的依梦楼闹鬼呢!摄政王就是把皇城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寻到他们的踪迹,听说御书房里不知摔碎了多少个青花瓶,听总管张公公说,现在摄政王发怒就跟家常便饭一样,一别往日温雅如玉的形象,他都觉得委实不正常。可他脑子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在摄政王并未为难萧公公的女儿萧夫人,对她的恩宠一复一日,这后宫里除了萧夫人还有永明帝留下来的贵妃娘娘,其余都遣去了太庙,可摄政王却一次没有踏进贵妃娘娘的寝宫,只是命人好生伺候着,宫里的奴才们都暗自琢磨着,这摄政王莫不是要等到永明帝驾崩以后才下手吧,毕竟染指兄弟的妃子传出去可不大好听。
虽说小椅子整天对萧公公的踪迹提心吊胆,生怕他哪一天就尸横街头,可昨晚他竟然阴测测的出现在他的床头,并让他立即将这个锦盒交给萧夫人,萧公公的话小椅子莫敢不从,可又怕打草惊蛇,只得打听到萧夫人起身后才连忙往舞兰殿奔去。
小椅子在舞兰殿的门口擦了一会儿汗,又理了理衣上的褶皱,这才大着胆子往殿里走去,可殿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小椅子大惊失色,就算妃嫔出殿散步,按理说妃嫔宫中不可无人看守,小椅子茫然不解,又怕萧夫人出了什么事,只得绕到里屋内查探。
这不瞅可还好,这一瞅却是硬生生的给他吓出了一声冷汗,萧夫人倚在一个玄衣男子的怀里,两人的嘴靠在一起,男子还将手伸进了萧夫人的衣领里肆意抓弄,大掌寂静的大殿上,小椅子都能听清两人发出的“啧啧”声。
小椅子觉得为了自己的小命,这件事怎么都不能抖出去,要是被摄政王知道了这顶绿帽子,说不定第一个灭口的就是他。
正当他欲悄悄退下时,一股强大的吸力让他眨眼之间摔在了两人面前,一把长刀横在了他的脖颈处,萧夫人沙哑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小椅子满脸惶恐,不停地磕头求饶:“主子饶命啊!奴才是奉萧公公之名将锦盒交给夫人的,奴才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卿绾毫不避讳的倚在暗影的肩头,玩弄着他的手指,慢悠悠道:“你如何证明自己是萧公公的人?若不是,那就做我殿里的花肥好了。”
小椅子急的满头大汗,忙不迭的将锦盒奉上,哭丧着脸道:“萧公公说,主子打开锦盒自会清楚一切。”
卿绾打开锦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纸,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写,没写就对了,这是爹给她的暗号,若是他给她东西,自会在上面覆上一张白纸证明,想必这是爹所说的解药,卿绾不禁长舒一口气,淡淡道:“你跟在萧公公身边多久了?”
小椅子恭敬的答道:“不多不少,整十二年。”
“叫什么?”
“小椅子。”
“在哪当差呢?”
。”
卿绾笑道:“那可是个闲差啊,埋没了你这等人才实在可惜,我正愁身边没个知根知底的贴心人,我等会就去禀告殿下,将你要过来伺候。”
小椅子内心泪流满面,萧夫人这是明着抢人啊,他磕了一个响头:“多谢主子抬爱。”
“好啦,起来吧,你也别拿刀吓唬他了。”
男子闻言,已收刀入鞘,姿态飘逸,甚是洒脱。
小椅子颤颤巍巍的起身,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贵人,男子手中的长刀立于身下,抓着刀柄的手指骨节突出,修长有力,刀身银亮的寒光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卿绾淡淡道:“退下吧。”
“是。”
他不敢久留,可腿肚子都被吓软了,漫步蹒跚,摇摇晃晃,瘦弱的小身板可能随时都可以被一阵风给吹倒。
暗影见小椅子离去后,闷闷的开口:“阿绾怎知他就是萧公公的人?”
卿绾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