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老的安抚下,华阳城百姓得知英布及众匪徒被击溃,他们悬着的心才安稳下来,“沛公英勇啊,谢沛公!”众百姓纷纷跪地感谢。
郦食其见到自家主公如此受到爱戴,他也非常的欣喜,这便是民心所向啊,正是他们儒家所倡导的仁政、德治。郦食其急忙让众百姓起身,他沉声说道:“乡亲们快快请起,老夫必会将汝等感谢之言转告于沛公。”
三老也帮助劝道,他们此时已经十分的佩服沛公,这也是韩地归秦后,他们第一次见到如此仁义的主公。杨林之名立刻在华阳城百姓中口口相传,而且又听闻沛军军纪严明,杜绝欺压百姓,这些苦难的人心中更是拥戴沛军。
大帐内,杨林和韩信等人都在等待李霸的消息,眼见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可李霸仍然未归,曹参终于没有了耐心,他担忧的自言道:“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放心吧,应该不至于,李霸又不是傻子。”王山从旁安慰道,不过面上的焦虑神色却出卖了他。
“主公,按理说李将军应该归来了,但……不会真如曹参说的出事了吧?要不要派兵前去打探?”萧何也建议道,毕竟李霸虽然粗中有细,但这一次不同,李霸出战时就对英布憎恨,难保他不会因为冲动而中计。
杨林自饮了一杯酒,他轻轻敲打着案台,想了想,也赞同的说道:“也罢。曹参汝便领兵一千前去探查一番。”
“诺!”曹参急忙领命,然后焦急的快速离去。
“萧何,城内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杨林随后开口询问道。
“禀主公,大战之前曹参将军带人砍伐回来些许树木,此时赵猛正带领工匠为百姓搭建帐篷。谋士郦食其也和三老安抚百姓,城内一切顺利,并未遇到阻拦。”萧何一条条的的汇报道。
这时王山也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主公,山领命监督军纪,并未发现沛军士卒欺压百姓。”
杨林闻言。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再次说道:“很好,等将百姓安顿好,我们便离开此处。”
众人刚商讨完,离去不久的曹参便带着李霸一同进入大帐。不过见李霸面上沾满血色。盔甲也有剑痕。众将惊讶,在城外激战时,李霸似乎并未如此狼狈啊。莫非有变?
“怎么回事?”杨林再次凝重的低沉问道。
李霸突然单膝跪地,请罪道:“主公,都是俺李霸之过,请主公惩罚。”
“还不速速说来?”
李霸沉痛和气愤的沉闷说道:“主公,俺领兵追击英布至青阳山,谁知山中崎岖,山势陡峭,加上地形不熟,我军冒然追进,受到了英布的埋伏。”
“什么?”韩信等将领大惊,“受到了埋伏?伤亡如何?”
李霸低下头,痛哭的喊道:“主公,俺愿意受罚。弟兄们阵亡了约百人,都是俺杀敌心切,俺对不住兄弟们。”
“主公,李将军也是心系百姓,所以才会如此莽撞了,您请谅解。”萧何当即求情的说道。
“主公,都是韩信之过,穷寇莫追的道理我本应知道,但一时疏忽才会导致如此,信愿意替李将军受罚。”韩信出人意料的上前一步,跪求请罚。
杨林有些沉默的叹口气,他看向自己的这帮弟兄,自己能有今天,他们功不可没。这一次李霸虽然有错,但正如韩信所说的那样,穷寇莫追。李霸是个武夫,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但他自己却也疏忽了这点,随后他挥手说道:“汝等都起来,不是汝等之过,是我之过。”
“主公……”众将急忙行礼喊道。
“好了,汝等先下去吧。萧何、韩信汝二人留下。”杨林紧接着再次命令道,见到李霸未收到责罚,众将也松了一口气,然后请辞离去,帐内便只留下萧何二人。“说说吧,有何办法攻取青阳山。”
“主公您真打算在此地和英布浪费时间?”萧何颇有疑惑的说道,“青阳山易守难攻,我军又不熟悉地形,想要攻取此山万分艰难,恐怕会损失众多兄弟啊。主公您要三思!”
“不然,主公之所以要剿灭英布,乃是担心他在三川郡会对我军是个威胁。”韩信似乎是想明白了杨林心中的意思,于是开口说道:“留着英布,无异于在三川郡给自己的心口上插了一把刀,若是不谨慎,或许日后便会吃了他的亏。”
这样说来,萧何也立刻反应过来,的确如此,若是他们和秦军交战时,英布突然从背后袭击,或者偷袭他们的粮草等等。这些都会给沛军乃至张良的军队带来无穷的隐患,面对秦军大敌,任何的疏忽和隐患都是致命的,他们沛军既然遇到了英布,那便必须及时清除掉才可安心啊。
“攻取青阳山是不可为之的。”韩信再次进言道,“从李霸那里不难得知,这伙匪徒占据了优势。”
“主公,您想怎么做?”萧何赞同韩信的看法,但是他又一时想不出解决的办法,随后惭愧的询问道。
杨林沉默不语,他看向韩信,见后者也摇了摇头,知道萧何二人也未有主意。“看来想要攻取青阳山是不可取了,但若是像今日这般引英布下山呢?”
韩信和萧何闻此言,均是怔了怔,引蛇出洞倒是个好办法,可关键问题是,经过今日之战,英布已经是惊弓之鸟,怎么可能再次下山来攻打华阳城呢?
萧何于是再道:“主公,若是没有今日之战,或许还可引诱英布,可现在……”
“无妨,英布看重的是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