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甜丝丝的冒起了泡泡,忽然一个女娃娃的小胖手搭了上来,“姐姐,我饿!”软软的声音惹人怜爱,却遭到母亲的批评,胖妇人一把拉过她责备道:“饿什么饿,中午不是才吃了饼子,这会儿还闹!”
伸手握住已经缩回的小手,有点凉,想了想方道:“我们今晚要吃火锅,大家一起来吧,人多才热闹。”以前在现世,每逢冬天懒得做菜,就和姐姐支个电炉子吃火锅,又叫打煸炉,热热乎乎的吃着舒服。
这个时代哪来什么火锅,所以屋子里除夜融雪以外的人全部都是有听没有懂,免不了在心里赞叹:有文化的人知道的就是多!孩子不懂,急急问道:“那是什么?很多人吃一只够吃么?”
虎昭昭的男孩儿抢着举手,“我知道!肯定是杂耍!!”
面对一双双闪动着求知yù_wàng的饿狼似的眼睛,她解释了火锅的吃法。其实只要底下有火,火上有锅,就是火锅了。家里过日子必定用过涮锅,只是没有把它发展成一道菜,一桌饭罢了。
听了详细的介绍,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头,胖妇人疑惑,“牛肝牛肚、鸡血鸭血便宜得都没人买,真能好吃么?”
“别看这些东西便宜,吃火锅不吃这些滋味儿可是要大打折扣哦!”她笑语。
天一黑,夜融雪借来了炉子和圆口大锅,倒上水煮着,几个孩子也把洗好的空心菜、茼蒿、白菜分装在盘子里,胖妇人按照夜融雪的“秘方”在厨房里弄调料。暖暖的蒸气白雾从锅里升腾,夜紫陌进屋一看正要发问,她眨眨眼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等会儿你就知道啦~水开了,加进适量的盐、香油、姜片、一点红辣椒青辣椒圈,再挖一大勺凝成胶冻状的猪骨汤作锅底,咕嘟咕嘟的散发出浓郁的香味。桌边八个人排排坐盯着动静,按领导指示先倒入打底的鸭血和冻豆腐,一口咬下去汤汁溢满嘴;然后下已经卤煮一个多时辰的牛杂、肥肠、白萝卜块,腴美酥烂,加上被浓汤快煮过的蔬菜,清甜嫩绿,口感清爽。末了,下一把荞麦面,伴着越淀越香的汤头,几瓣香菜叶,足以让人留恋唇舌间的享受。
小孩子捧着碗高高兴兴的吃,大人们边喝自家酿的米酒边沾辣料,驱了寒气暖了身子,就着热腾腾的一锅,一天的疲劳也没了,真乃其乐融融。待吃罢众人收拾好散了去,依旧对这新接触的“火锅”念念不忘,没想到穷有穷的吃法,受益不少。此后,夜融雪离去多年,火锅事业却越发广为流传了,家家户户入冬皆食,久久传诵。
是夜三更天,各家烛火方息。
深夜里格外安静,莲帐散落,灯火虽黯,男人与女人纠缠的喘息却也格外明显,撩拨似的回荡在床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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