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中央的天兵台,剧烈的炽热干稍微有些缓和,看来这石台也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石台,一定是凝聚了几代宗师毕生精力的成就。
“义父,我们出去说话吧,这里好热的。”虞蝉微微笑着走过来,拉着那铁匠的胳膊。
那铁匠溺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几人一起向外走去,那铁匠似乎看出来赵珩的疑惑,边走还开口说道:“小兄弟啊,这天兵台是我师祖寻得这地下烈焰冥火出露之处所创,之后经过三代师徒毕生心血才得以成型。只是,我宗师祖却是墨家子弟,虽然之后专心于锻造兵器,但祖师本该是墨家巨子继任者的,所以后来大费了一番周章才能独自开派立宗的。”
“墨家?还是巨子,难怪方天画戟那样的绝世神兵都能给打造出来,只是墨家会就此罢休吗?还有,墨家兼爱非攻,你师祖却要打造这杀伐之兵,恐怕会被斥为异端吧?”赵珩边走边问道。
那铁匠笑了笑,“岂止是异端啊,要不然也不会被逼到这里的小山洞最后还以身殉了这座天兵台。好了不说这些了,倒是你,对这墨家的兼爱非攻有什么看法?”
“没有什么看法。”赵珩淡淡的说道。
那铁匠笑了笑:“小兄弟,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一般人,要不然也不会答应给你锻造这绝世神兵了。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这人虽然刚活了五十岁,但总是感觉知道的事情还是很少啊,对这个乱世看不透,看不透啊。”
两人走出了山洞,微微夜风吹过,皎洁的月光铺洒而下,赵珩向前走了一步立在潺潺溪流旁边,开口说道:“人间的杀伐,是人的贪念yù_wàng、不能满足的人心所致,祸根不在兵器。墨家的兼爱非攻,也是因人而异,因时代而异,有时候武力的征服和必要的杀伐,或许会更加有用。”
“你可知道,方天画戟可是师父师叔两人,加上十余名弟子的性命,以身殉兵方始炼成。要为一把死兵付出生命,你又怎么看?”那铁匠接着问道。
“死兵?不见得,有时候一把有灵性的兵器,对一个武将来说,比手下的千百人马来的重要。更何况,人会机关算尽,兵器却不会。”赵珩这是实话,可是他也隐隐猜到,恐怕正在锻造的这柄神兵,也要有所牺牲吧,所以话锋一转又说道:“但若是真要祭兵的话,还是找几个混账大魔头来吧,炼它几柄绝世凶兵,好人的话还是活着来的价值更大一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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