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膳吧!”周怀瑾说着,外面一些年纪稍大的狐女端着碗筷开始摆了起来,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
“家伙,昨晚干了什么,怎么起这么晚?”我坐在云韵旁边的时候,云韵还不坏好意的捅了我一下。
“你没事了!”我对这云赟说。
云赟笑笑,“本来就是昨晚有些脱力,挨得几下又不是要害,现在没什么大碍了!”
“你娘子呢?”我问道。
“她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女孩子嘛,身子有些虚,还在静养。”云赟说着,拿着汤匙在哪里喝起了米粥。
我也喝了一口,米粥似乎有一股香味,不用配着咸菜就喝了一碗。
“府上只食斋素,还望嘉客勿要介怀。”
云赟立刻说,“哪里,叨扰贵府,宿可寝,食可饱,尚复何求!”
吃完饭之后,屋子中的狐男狐女分开,一批批的离开这间屋子,出门之后才开始打闹,我扭身看的时候真感觉好生奇怪,犹豫古代的豪门世家一样,处处都有规矩。
就这样被领到了客厅里,周怀瑾坐在主座上,对我笑道,“府上有些丫头不懂规矩,没有打扰嘉客休息吧!”
我有些愕然,随即说,“没有,昨夜睡得酣畅淋漓,一觉睡之天明。”
云韵带着狐疑的目光看着我。
“那就好,是我多心了!”周怀瑾一笑,也不在意,“本应是祖母招呼诸位恩公,可惜祖母身子不佳,不能迎候,只能怀瑾出面……”
“周先生客气了。”云赟很不解的说,“昨夜承蒙相救,云某感激不尽。不知为何周先生反倒口口声声恩公,让我们有些惶恐。”
“哥哥,你忘了当初我们不是救过一些狐狸吗?”云韵解释道。
“非也!”周怀瑾打断道,“恩公救过我的同类,周某自然感激,但是我称呼称呼诸位为恩公,却非是为这件事,而是于我祖上有过恩德,祖母时时念之,故而昨日全力相助。”
这下子可就抓瞎了,哪里对他祖上还有恩德。
见我们也是迷惑不解,周怀瑾笑道,“这是前缘,恩公或许也不知。祖母有请诸位今晚到暖冬阁一叙,恩公自然明了。”
“话说昨夜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奇地问道。
周怀瑾叹口气说,“我祖上来此落居是北宋年间,至今已然八百多年。当时这个岛上就已经有这座村落,据说乃是超脱于三界之外,不受生死轮回之苦的人的后裔,他们每年都会祭拜,这八百多年倒也平安太平,没有刀兵之患,我们也习以为常。不曾想恩公沦落入他们之手,我们也困于祖训,不能与人相斗,正彷徨无计,也是他们天作恶太多,地府中的阴兵竟然过来,我们得以借阴兵之助,救得恩公。”
“就是那几个红眼睛的阴兵。”我说。
“我们精于魅惑之术,这数百年来也一直专研世上的药术,故而对阴兵阴火都有相抗之道,这才能够侥幸救得恩公。”周怀瑾说,“阴兵之火,入水不灭,只有寒冰之中才会熄灭。昨夜云兄中刀,虽在肌肤,如若置之不理,会深入骨髓,无药可医。”
“说来,我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阴兵。”云赟心有余悸的说。
“想来,牛头马面之类的属于公安干警,昨夜的就属于军队吧!”我想着类似的区别,看来无论是哪里,都需要军队来维持,公安只是表象,尽管出现的最多,军队才是王道。
“说的很对哦!”云赟在旁认同的附和。
就这样聊了一会儿,看得出周怀瑾目前是管家之人,事务繁多,我们也不好过于打扰,说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反正正餐是晚上的老祖母的故事。
依旧一头雾水的我们出来后,都去看望程琳了,她正靠在床头的软枕之上,静静的发着呆。
云赟打开提着的饭盒,拿出里面的米粥,拿着汤匙喂着程琳。
程琳摇摇头,接着泪水滚滚而下。我在旁看着也有点同情,一夜之间,就失去了一切,无依无靠。
我知趣的跟云韵离开,到了屋外,绕上二楼的廊阁,眺望下面的假山假水,还有嘻嘻的狐妖们,好一派蓉蓉的景象。
云韵开口说,“其实也算可以了,哥哥拼命救了她,也正好赶上她无依无靠,正好从了我哥哥,说起来哥哥这么好,她也算因祸得福吧!”
“说起来,看包子妹妹的年龄,顶多也就二十,你哥哥可比人家大七八岁。”
“那又如何!”云韵说,“女人还都喜欢找一个比自己大点的,会照顾人的。”
“哎呦~!”云韵摸着头,扭过身来,发现地上滚着一个绣球。
“砸中了,砸中了!”不远处的窗台处似乎涌着几个狐女,正在那里兴高采烈的喊道。
“好啊,绣球都抛了,上门的驸马啊!”云韵拾起那个绣球,使足气力,大喊一声“着”,然后绣球被扔了回去,精准的又扔进窗子里。
楼上又是一阵喧闹的声音,我听着不禁好笑,这里的狐女固然是各种故事都看过了,虽然懵懵懂懂,但是依旧对书中的情节充满幻想,又是投怀入抱,又是抛绣球,说来期冀的还是故事一样的结局。
“哈哈哈,不错吧!”云韵拍着手对我笑道。
我也没说什么,就这么接着走下来,正值天色少阴,走在里面也颇感凉爽,这里似乎是后院,除了小狐狸在下面玩耍,也就一些女眷,吃饭见到的那些男狐倒是很难见到。
“你很喜欢这里吗?”云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