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在云赟和程琳的双人床上,空间大的很,所以我们都脱了鞋坐在床上,一边空出中间的区域,程琳拿出一包花生,一个人分了二十个花生,开始玩拖拉机,没把用一个花生做赌注。
渐渐地云韵最先输光,我突发奇想,让花生最多的借给输光的二十个花生,作为惩罚,赢的人有权利在输的人脸上用彩笔划上一道,程琳听后翻着自己的小包,而后喜滋滋的拿出一支粉色唇膏,“呐,用这个唇膏吧,韩国货,张娜拉代言的,唇膏都可以吃的。”
当时莫莫最多,便借给云韵二十个花生,在云韵右颊画了一个圈,结果莫莫借完之后只剩下不到十个,连输了几把之后,又被云赟给饶了回来,气的说,“不借行不行啊!”
好在云赟下手比较轻,在她眉心处用唇膏点了一个粉色的原点,反倒让莫莫更加妩媚。我原本一直不胜不负,偏偏有一次手上拿着清一色,顿时下了血本,不曾想云赟也是毫不相让,最后我不到三十个全都赌了进去,还想着云赟不过是想诈我,这一把赢了就赚大发了,可以想见云赟也是一脸紧张,她们三个早早的便弃牌了,这时饶有兴致的看我和云赟对决。
最后开牌,我一亮出清一色就见云赟笑的很灿烂——他是顺子拖拉机。瞬间赔的底掉,黯然不已的我让云赟在我左颊画了一个小乌龟。我心中瞬间咬牙切齿,想着一定要在程琳脸上画个小乌龟,你这家伙那么疼她,一定会心疼得要死。
不曾想程琳真是聪明,那段时间我受风顺得很,手中积累的花生最多,她见手中的资本最少,便故意输给了云赟,云赟很开心在她脸颊上轻轻勾勒一笔。
“真是宁与家奴,不予外敌啊!”我仰天长啸,壮怀激烈的说,“吾计不成,乃天命也!”
形势忽然逆转,瞬间我们几个同仇敌忾,非得在程琳脸上划上一道才甘休,渐渐的浑然投入其中,偏偏都是铩羽而归。
“不行,你们两个狡猾狡猾的。”我笑骂,“两个人互相画道有意思吗?”
玩到后来,打了哈欠,原来有时候时间过得也很快,这都凌晨一点了,我打开手机,在同城上帮我们五人都订了次日下午三点的火车,四点多到虹桥火车站,还预定了sh的一家酒店。
“砰砰!”房门外的响起敲门声。
“我建议你还是取消吧!”云赟站起身子,将判官笔插在后腰处,起身去开门。
我郁闷的想,莫非真的要取消。
门外随云赟进来了三个人,除了之前见过的练霓裳,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身上虽然朴素,但却带着一种威严,给人以一种睥睨天下、挥洒自如的气势。
“早听闻云先生要来,我们一直想设宴宴请一下,不曾想云先生已经到了,还望宽恕我们失迎之罪。”
“老先生如此说真是折杀我了。”云赟很是恭敬的说,“昔日我刚来sh久闻老先生大名,不曾想还未曾亲自拜望,劳烦老先生登门,真是罪过罪过。”
练霓裳跟在后面,对着我们目露横波,顿时忍俊不禁。
这才意识到脸上还有口红,我们慌忙抹去,不过看起来口红的质量非常好,我见云韵抹去之后印痕仍在,不禁连连告罪,去洗手间洗过之后才出来。
“这是我好友,吴哲。”云赟对眼前的老人介绍道,“这是我常提起的李老先生,是我的前辈。”
我的手刚洗完,还是湿的,见状从口袋中掏出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和李老先生握了握手,“以前常听云赟提起,缘吝一见,今有幸得识尊范,幸如之何。”
曾经读过金庸倚天,里面赵敏给张曰:金盒夹层,灵膏久藏,珠花中空,内有药方。两物早呈之君子,何劳忧之深也。微以微物,不足一顾,委之奴婢,岂贱妾之所望哉!
读到此处,殊为惊艳,其文约,其辞微,不觉心中暗颂。也难怪金庸与倪匡谈论,倪匡才思敏捷,出口成章,金庸嘴上斗不过便说我不给你说,我写信给你。金庸先生文笔是出了名的,倪匡一听金庸要写信,顿时长叹一声,自知不敌。
也或是我用语比较文雅,不仅李老先生微微一怔,连练霓裳都瞩目过来,“哎,这么说到让我很惭愧啊!不知之前提起我什么?”
“自然是你威望高,出场费一次五十万,那时候我们薪水微薄,是故很羡慕!”
刚说完便见练霓裳目露不屑,目光别了过去。其实也没什么,清高的人觉得谈钱太俗,而我只是有什么说什么罢了,当下不以为意。
“哈哈,快人快语。”李老先生爽朗一笑,一笔带过,不过不再与我纠缠。
“这是令妹,这是吾妻,这位活泼可爱的是我的小妹妹,也是吴哲的妹妹。”云赟简单介绍了一遍。
李老爷子见到莫莫的时候眼睛明显锐利了不少,他比较有官威,自然不会是慈眉善目易与之辈,故而莫莫拉着云韵的衣角,有些战战兢兢。
“尊夫人真是郎才女貌。”李老先生说着退下了手中带着的一串佛珠,“些小见面礼,还望笑纳!”
程琳欣然接过,笑道,“长者赐,不敢辞。受之有愧,辞之不恭,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嗯,知书达理,真是难得的碧人啊!”程琳一番话让李老先生很是欣赏,回身对练霓裳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要多跟人家学学,才能百尺竿头,多进一步。”
练霓裳在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