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照入香闺,最是好眠时,模模糊糊地,好像有人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我松松散散地睁开眼睛,只见天还阴沉着,便看见冷霜在帮我拾掇着衣裳,我便唤了一句道:““嗯,冷霜,有何事吗?我还困着呢,你这么早就唤我?”冷霜答复道:“小姐,你不记得了吗?前些日子宫里传来圣旨,说今儿是太皇太后的生辰,相府全家都要出席宴会的啊。”
今儿我的身子着实是乏,全赖于昨日玩得太过。昨日经过花园时,看见几个丫鬟在花园中嬉闹,还好是我看见了,要是让我那严厉老爹或是冰块哥哥看见了,还不将她们都抽筋扒皮了,来到这里许久,好像还没怎么玩过,总是假装着规规矩矩,害怕被人寻了差错,好整治我。可我骨子里还是顽皮的。这些日子被压抑了好些。心想,此时放纵下自己,应该是不打紧的。
我加入了她们的行列。
这古代女子的玩意还真是少,我的加入,多少让她们有些拘谨,还好本姑娘天生面善,一下子就和她们打成一片。“摸瞎子”是我在现代时常玩的游戏。不料这里的人却从未玩过,她们一听这种玩法,也来了兴致。
我嘱咐冷霜帮我绑带子时给我留个孔,谁知那丫头却道:“这是小姐自己想出来的玩意,怎到了您这儿就不作数呢?”说罢,将那遮眼的布条系得极紧,就跑开了,我心里嘀咕: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此时那就真是伸手不见五指了,丫鬟们的声音传来,我只能到处乱撞,挣扎了半会儿,竟连半块衣袂也不曾抓住。她们的嬉笑声传来,我的倔强脾性又上来了,我飞快的往前冲,脚下却踩住了一石块,身子一歪,眼看就要与大地来个亲吻,我惊叫出声,手也扬了起来,正巧触碰到了一角衣袂,我反手一抓,这人似乎没有躲开,我重心早已不稳,若是此人闪躲,定时可以逃开的,只是这人好像并不想逃走,我于是一把抓住她的腰,笑道:“看你往哪跑,我还不是一样抓住你了。”也不见这人出声。也是,谁叫我规定了抓到后还要猜出此人孰是,她断然是不能出声的,我心中一阵懊恼,自己才认识她们几天啊,怎可能猜出?我闻见此人身上的清香,感觉十分舒服。她的心跳好快,兴许是怕我猜出她是谁吧。我说:“抓住你了,别动,待我猜猜你是谁。”我的手从她的臂膀渐渐往上移,她倒也乖乖没动,应该是被本姑娘吓到了,我竟发现她很高,据我所知,丫鬟中还没这般高的,我道:“别以为你站在石头上我就不能猜出你是谁。”双手抚过她的脸庞,该死的,我竟还是猜不出,我的手向下移,终于在‘她’脖径初停了下来。喉结!原来他不是‘她’,而是‘他’!我心下一惊,我这是抓到了什么人啊!我迅速将布条取下,这人的脸就映入了我的瞳孔,皇甫霆鸢!我环顾四周,发现早已无人敢出声,她们皆是一脸惶恐地看着我二人,就像看动物园里的狮子似的。我的手还停留在皇甫霆鸢的脖子上,话说,这动作极不雅,我一意识到这一点,尴尬得要死。只能傻笑,来掩饰自己的动作,想着缓和下气氛。可是只要这冰块脸还在,这气氛就还是一样凝重,我及时收敛住笑意,对着他道:“兄长,唐突了。”
他还是盯着我看,我又是一阵头皮发麻,说:“我脸上有东西吗?”他这才移开目光,眼眸又恢复一派的冷淡“五王爷来府上了,我正好出来,父亲遣我通知你一声。”他说完后,竟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我心头犯嘀咕,怪不得所有人都不待见他,若是我现代的哥哥敢这么干,我保敢打得他连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
我看着这些被吓坏的丫鬟,心中一阵唏嘘,还好自己抗压能力强,像皇甫霆鸢这样的高压电,不知道有多少人晕死在他的高电率下。我本来就不怎么对那王爷有好感,现在还要眼巴巴地去看他,他以为自己是会开屏的孔雀啊,值得本姑娘去瞧,再说,那种自降身份的事我可做不来,于是,就当做没听见了。
我本想继续玩,可是就是有人把我的兴趣都给赶跑了——眼前的女子横眉竖眼,怒瞪着我,我不想与她有过多的牵扯,我朝她一笑,准备离开,但当我转身时,她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对我吼道:“皇甫葶瑄,不要以为你正常了,你就可以抢走我的羽哥哥,你就是个野种,你娘就是个贱人,你也是个贱人!”我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不愿意接受无端的责骂,即使我不知道皇甫葶瑄的娘亲怎样,既然我用了她的身体,就该为她承担一些,我说到:“我总以为,像妹妹这样的大家闺秀,定是极晓礼的,没想到,竟如泼妇,整天贱人挂在嘴边,你就不觉羞耻吗?我作为长姊,定不会与你计较,但是,希望你为你说的不堪入耳话语,向我道歉!”她似乎是听了什么玩笑话,竟狂笑出声,讥笑道:“道歉?皇甫葶瑄,你的病不会还没好吧?叫我道歉,看我怎么道歉。”说罢,她的手扬起,欲来打我,我反身把手一甩,黄甫络欢脸上立即多了一个鲜红的五指红印。,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敢做出这样的事,她眸光像是染上血,突然发疯奔向我,将我一推,我想着自己这回可要摔惨了,却没有想象中的剧烈的疼痛袭来,白衣素掌,一回眸,便看见皇甫霆鸢那双淡漠的眼睛,我快速缓过神来,我一向不习惯别人的触碰,便立马推离了他,但还是感激他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