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 焚女巫祈雨  策马啸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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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姬回到桃花寨时,桃花寨里因为天大旱,草木都已枯黄死去,更别说桃花开放柳枝泛绿了。桃花寨的居民本来就相信万物有灵,这回更是祈求苍天开恩降下甘霖了。

山寨族民在祈雨时所崇拜祭祀之神有天神、龙神、雨神、风神、云神、雷神、虹神、闪电神以及关公、麻姑等神灵。在他们的意识中,天神是世间万物的最高主宰,雨水之事自然它也要管,要得到雨水,就要向天神祈求。龙神是古人想象中能够飞天入地的神物,并一直被当作掌管雨水的水神进行崇拜和祭祀。雨师即主管雨水的神,传说中的雨师有蓱翳、毕星、赤松子、玄冥、陈天君。与雨及雨神崇拜相关的还有风及风神、云及云神、雷及雷神、虹及虹神、闪电及闪电神的崇拜。此外,关公、麻姑等神灵也被山寨的人们视为祈雨的偶像。

祈雨仪式在火坑边举行。先是由众乡亲举行祭祀,全体背南面北,烧香磕头,然后举行巫术仪式。群众中出一人持瓢舀水,一边往麻子女子脸上泼,一边歌唱:“不用哭,不用愁,大雨下得满地流。”女子则头顶柳条编的篮子,接受泼来的水,是为模拟下雨时的情状。水泼到她的脸上,则是希望水能像麻子一样形成密集的雨点。泼水时,那位无儿无女的寡妇则在一旁嚎啕大哭,并念念有词:“不哭爹,不哭娘,单哭老天下一场;不哭男,不哭女,单哭老天下场雨。”这是用泪水模拟雨水,其中又含有以泪水打动老天而下雨之意。无儿无女的寡妇之所以被选来充当哭雨的角色,缘于其孤苦伶仃,容易引起老天的怜悯,同时其本身因自身遭遇,容易泪水涟涟。

接下来再由七个寡妇持帚往火坑里扫土,要转三圈、扫三遍才告结束。扫坑为的是遮住坑里的火,遮火则象征着把太阳遮住。遮住了太阳,乌云密布,自然就能下雨了。

再则,由乡间独生女家,以秫秸为骨架,扎成“扫晴娘”,糊裱彩纸为衣裙,再缚上笤帚,悬挂于屋檐下让其迎风飘摇,以示扫晴。待天放晴,配上黄裱纸,一并焚烧,送上天去。这种“扫晴”的方法,明显是模拟巫术的表现。

雪姬的到来,对几乎没有了chù_nǚ可以祭神的桃花寨来说,也算是降下了另一场甘露,因为他们总算又找到了一名纯净的chù_nǚ,也算是可以向神灵有所交待了。偌大的一个山寨,美女如云,可要找几个chù_nǚ,倒也真是难于上青天,更不要说是像雪姬这样如花似玉的美少女了!

祭坛搭起来了,这个祭坛全是由白石头搭成了,搭得高耸入云,祭坛边沿插满了桑枝与松柏,大概是用来遮蔽强烈的阳光吧。祭坛边并排立着两行少女,她们是用来等待祭祀雨神的,青春玉女谁愿意上这个青春与生命的祭坛呀,她们早已哭天抹泪,哭成了泪人儿。她们就要献上祭坛了,岂能不哭!

张嬷嬷与长头发鬼趾高气扬地来到了祭坛,张嬷嬷这个人未到,她尖利的声音早就到了:“哭什么嚎什么?有什么好伤心的?不就是当一回祭品吗?要是你们的眼泪能化作雨水,哪谁也不用当祭品祭雨神爷了!哟,还真来劲了,越哭越伤心了,那你们就哭吧哭吧!看你们能哭出一场大雨来给老娘瞧瞧!”

长头发鬼不以为然,幽幽地说:“让她们哭吧,哭得泪水越多越好,不就是祈雨吗?”

张嬷嬷恍然大悟,道:“好好好,你们哭,你们哭!”

两排少女就嚎啕大哭,哭声震天,可老天似乎是铁石心肠,就是不能下一滴雨。

就在乡亲们兴师动众祈雨时,有探子来报,牛头寨带人来了,众人大惊失色。转眼之间,草上飞便带着牛头寨的人来到了寨子,他们将寨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说来他们这次来桃花寨,倒并不是因为桃花寨的女子漂亮,桃花寨以出美女出名,女子一个个像桃花,而是因为花子对他们说,桃花寨有两个人平时喜欢吃金子银子,金子银子吃得太多了,就能够屙金屙银。花子说的两个人,一个是长头发鬼,另一个是张嬷嬷。

寨门想守是守不住的,长头发鬼让人打开了寨门,草上飞他们就像洪水一般涌了进来。其实他们带来的人也不多,也就二十来个人。草上飞见长头发鬼的头发很长,又坐在太师椅子上,便认准他就是长头发鬼。草上飞问谁是长头发鬼,谁是张嬷嬷,长头发鬼与张嬷嬷就从椅子上骨碌碌滚下来,跪倒在草上飞面前。草上飞问他们能不能屙金屙银,他们哭笑不得,说都是吃五谷杂粮的,拉屎撒尿可以,放屁也可以,哪里能屙什么金屙什么银哟,也不知是哪个嚼舌头的造的谣!草上飞又问他们平时不是吃金子吃银子的吗,桃花寨的金子银子多半都被他们吃掉了,怎么不会屙金子屙银子?是不是不想活了?草上飞说罢,拿刀撂在他们的脖子上,长头发鬼与张嬷嬷吓得魂不附体,连声求饶。

军师赛诸葛上前朝草上飞一番耳语,草上飞就下令让他们当众屙金屙银。长头发鬼与张嬷嬷难免羞赧,但为了活命,也不敢不从命。他们就当众脱了裤子,屙起金屙起银来,他们白花花的屁股,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白光。他们下面站着的两排少女,再也哭不出来了,她们有的羞得面若桃花,有的掩着脸笑。长头发鬼与张嬷嬷哪里能屙得出金屙得出银?最后屙出了两堆“乌金”,在阳光下就像盘着两条乌梢蛇,臭气薰天。草上飞气得暴跳如雷,拿起刀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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