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阳侯满是恨意的眼神,让丁小鸟微微动容,丁小鸟皱眉看向定阳侯,正好与定阳侯那满是恨意的眼神相撞。
丁小鸟默默收回视线,定阳侯恨他,他一直都知道。同样,他也恨定阳侯,他们两个互相恨,可就是谁都没能拿下另一人的性命。
丁小鸟是因为种种的顾虑,定阳侯则是根本没有本事杀了丁小鸟。
丁小鸟是真的不明白,定阳侯为什么要见他,他见自己有必要吗?没有!真的是一点必要都没有。
“定阳侯不是来跟我玩儿大眼瞪小眼吧。如果是,那么定阳侯可以离开了。我没兴趣陪着定阳侯你玩儿那么无聊的游戏。”
定阳侯深吸一口气,想到自己今日来的目的,大踏步上前,坐到丁小鸟的对面。
丁小鸟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自顾自地喝茶。
丁小鸟这种态度,深深让定阳侯愤怒了,他算什么东西,一个孽种罢了,竟然还敢这么无视他!
这一刻,定阳侯真想直接杀了丁小鸟!
“定阳侯若是想喝茶,自己动手就是。”
“本侯不缺这一杯茶吃!”定阳侯压抑着怒气开口。
丁小鸟这次抬头看了一眼定阳侯,今日定阳侯穿的是一件家常鸦青色锦袍,此刻定阳侯的脸色倒是跟他身上穿的衣服颜色挺像。
丁小鸟又喝了一口茶,淡淡道,“那定阳侯大驾光临,到底是有何贵干。”
丁小鸟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再次让定阳侯气的要吐血。丁小鸟凭什么,一个私通而出生的孽种!他算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对他这么放肆!
定阳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可是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定阳侯硬生生地忍住了心头滔天的怒火,甚至还尝试挤出一抹尽量算是和蔼的笑容。
定阳侯的一举一动,丁小鸟自然是看在眼里了,心里不禁惊奇,今天定阳侯倒是转性子了,难得。
“小鸟,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你别忘记了,你身上始终留着丁家人的血。你是定阳侯——”
“我早就被逐出定阳侯府了,我的名字也已经从定阳侯府的族谱上划掉了,我跟定阳侯府没有半点的关系。我希望你能明白清楚这一点。
看我这记性,你怎么会不清楚这一点,可是你亲自把我逐出定阳侯府的,也是你亲自把我的名字从定阳侯府的族谱上划掉的。你怎么会不记得呢。
毕竟定阳侯你还是老当益壮的年纪,可不到年纪大了,记不清楚事情的地步。”
定阳侯被丁小鸟这咸一句,淡一句话的话,气的半死。丁小鸟这分明是在打他的脸啊!丁小鸟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只是一个下贱的孽种!孽种!孽种!
定阳侯的内心在咆哮,可是面上的神色却是愈发的沉静。
“你身上流着丁家的血,这一点,你永远都无法否认。”
这倒是实话,他身上流着丁家人的血,这一点,他的确是永远都无法否认。
“那又如何?”
“你身上既然流着丁家人的血,就该为丁家付出!”定阳侯理直气壮地开口。
丁小鸟差点没笑出声,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这么不要脸的人!
转而,丁小鸟就不想笑了,他可真是傻了,这人一直都是这么无耻的,他不是早就该知道了。现在好笑什么好笑。
这人如果不无耻,当初就不会知道娘亲被老头子强占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用这件事跟老头子谈判,夺取定阳侯的位置。
丁小鸟忽然间真的不想跟定阳侯多说什么,这个男人恶心的让他作呕。
“你到底想说什么?”
“彤儿年纪也大了,是时候出阁了。”
丁小鸟皱眉,“老头子死了还不到三年,你就想让丁碧彤嫁人?”
丁小鸟的确是觉得奇怪了,定阳侯这脑子没出问题吧,为什么他脑子里装的似乎跟正常人都不太一样。
也是,能用自己的妻子和父亲之间的不正当关系,换取利益,这样的人,脑子会正常才怪。
“等彤儿守孝三年后,她年龄就太大了!”定阳侯没好气道。
年龄太大?丁碧彤如今也就十七岁,等到守完孝,也就十九岁,这年纪的确是有些大了。
只是——
丁小鸟狐疑地看着定阳侯,他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丁碧彤这个侄女了,从没见他这么关心侄女。就是他自己的亲生骨肉,也没见他这么为他们着想。
丁小鸟按捺下心头诡异的感觉,淡淡开口,“你既然担心丁碧彤守完孝,年纪大了,大可以现在就帮丁碧彤相看人家,等到丁碧彤守完孝,就可以嫁人了。”
丁小鸟其实真不想开这个口,他对丁碧彤是半点的好感都没有!
那丁碧彤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一心想的就只有自己,平日里无故打骂下人,她的那些恶行,丁小鸟就是闭着眼睛都能给丁碧彤数出来。
但是丁小鸟不说就打发不了定阳侯,现在他只希望定阳侯能早早地离开他的视线,然后有多远就给他滚多远。
“糊涂!孝期内能说亲嘛!”定阳侯冲着丁小鸟怒吼。
丁小鸟不明所以地看着定阳侯,方才是他说担心丁碧彤吧,这才一眨眼的工夫,竟然就翻脸不认人,这脸变得是不是太快了一点?这种变脸的速度,让丁小鸟也无话可说了,太不要脸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丁小鸟的火气也来了,要不是看在老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