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径亭出剑如电,见到剑光下的公武身形越来越慢,心下一喜。嘴角微微一笑,“刺!刺!”两剑划开公武胸上肌肤,入肉两寸,眼前顿时爆起一朵血花。那公威见兄长受伤,却也不著急,只是在外围游斗,但是尖锐的目光却是刀子般地注视在萧径亭手上的剑。
萧径亭心道:“这公威果然心机厉害。”心中一笑,转过身子,将後背留于公威。手上的剑顿时快了几分,朝狼狈躲闪的公武扑头盖面刺去。看来也不理会背後的公威,便是那尖利的目光也懒得去分心注意。
“啊!”几声眼花缭乱的剑光後,剑气的呼啸声中传出公武惨厉的号叫,听来格外惊心。在斑驳的剑光下,隐约见到那张肿丑不堪的脸上,血肉模糊,看来真是如同鬼一般。
“放肆!”随著楚皱言一声喝道,一道光影带著划开空气的呼啸飞出,疾如闪电。
“铛!”一声尖利的响声,萧径亭顿觉手上一麻,虎口一疼,一股凶猛的力道沿著右臂汹涌而上,来不及看楚皱言打出的是什麽暗器,忙运功将涌上的势头止住。暗道:“好厉害的”天山一楚“,却感到背後一股阴冷的劲气袭来,仿无声无息一般。转过身去,正好对上一双如同毒蛇冒著血光的细小眼楮,正是在外边游斗的公威。
“赫!”萧径亭心下一喝,抬起右脚,朝公威攻来的一双冒著黑气的双掌踢去。
“咔嚓!”一声骨头碎裂声,公威的干小的身躯如同稻草般飞出。却只听他一声惨哼!
公武见萧径亭接下楚皱言一击暗器後,手上力道已经颇为勉强,现在又分心去对付公威。心下一狞,手下一探,一支细长尖利的金刚刺落在手上,运起十二成功力,如同影子般刺去。
“这金刚刺沾了天下至毒‘鹤顶红’,见血封喉,去死吧!”公武目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狠毒的言语忍不住从心中冒出干涩的嘴唇。
“先生小心!”
萧径亭心下一惊,不待转身,足下不动,硬是将身子移开了两尺。目光电一般射向公武手上冒著蓝芒的金刚刺,眼珠一凝,右手长剑绞起朵朵剑花,迎上刺来的金刚刺。
“吱!”的一声,那金刚刺硬是被削去了一截,飞出几丈。萧径亭手下不停,瞬息间便刺出了数十剑,如同雨点般的剑光将公武团团围在其中。呼啸的剑刃带著凛冽的寒气,便似铺天盖地一般,好像招招欲致他欲死地。
公武此时彷佛又说不出的难受和恐惧,萧径亭刺来的剑精妙绝伦,每剑刺来的寒气彷佛都透过血肉,直达骨髓,引起钻心的疼痛。彷佛下一剑便会要了自己的性命,自己却躲无可躲,守无可守,眼巴巴望著冰冷的剑刃刺进自己的胸膛。一时间,脑子全被绝望和害怕所占据。
“赫!”萧径亭目中爆起一道霹雳,一声大喝顿时让公武心胆俱裂,只见一道白光闪著耀眼的光芒,在眼中越来越大。一股黑暗阴冷的气息从心底泛起,身子竟彷佛移不动一丝一毫。
“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公武心中一暗,但马上一阵颤抖,心中一抽:“不,我不能死!”运起刚学会不久的绝妙心法,以近似于诡异的身法躲开刺来的疾若流星的一剑。
“好!”连邪尘一声大喝,站起身来,细长秀气的双眼亮起耀眼的光芒,脸上兴奋难掩。见诸人面有不解,指著已经收剑立在一边的萧径亭道:“方才萧兄那神来一剑,公武是怎麽躲开的,诸位应该看得清楚,正是小女方才使出的身法吧!如斯精妙,难怪洞庭山庄有胆子毁了当年的誓言,重出江湖!居心叵测啊!”言毕,来不及见众人反应,飘身下场来到萧径亭面前拜下道:“小弟谢过萧兄高义,萧兄此德让小弟如何报答!”
萧径亭此举也是大为危险,若是不能逼出公武使出那诡异精妙的武功,那所有的责任便要当在他一人身上了。也是他智慧绝伦,让公武心境大起大落,最後用死亡的恐惧乱了公武的心神,将那绝妙的暗藏武功使出。使得连家免得蒙受不白之冤,也帮助江南盟占住了道理,揭破了洞庭山庄的阴谋。
归行负上前呵呵笑道:“萧兄厉害,我刚才还真的以为萧兄想要了这两鬼的狗命呢!”
萧径亭见任断沧亦是一脸的感激,准备过来道谢,笑道:“我只是为易奕小姐出气罢了,谁让这不睁眼的东西得罪了易奕小姐!”目光朝连易奕望去,却见她此时站著睁大了一双美目,美丽的小脸上又是得意又是欢喜。正欲微笑致意,目中却闪过一道冷冽的白光。
“都是你这个贱妮子,现在我们活不了,也要拿你陪葬!”却是公武手上挺著一直细薄的匕首,飞快扑向笑魇如花的连易奕。
“去!”萧径亭右手一甩,拿长剑顿时游龙般飞出。
“卜!”空中爆起一团血雾,公武的身子被剑柄击中,飞出大厅。只剩下连易奕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一脸的笑意还未退尽。
“嗯!”一声娇人动听声音响起,紧接著见到公武的身子飞到大厅门外还未落下,便被一股力道击出,如稻草般重新飞进了大厅,待掉到地上,已经是如同一堆烂泥一般。
萧径亭目中一亮,却不是听出拿动听的声音是任夜晓发出,而是公武在被击回大厅时候,在门外只瞥了一角的一片锦袍袖子。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