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鼓足勇气对小冉说：“你知道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

“知道啊，是爸爸帮我找的工作，让我来这里当服务员。”小冉天真地回答，“对了，红杏姐姐，你也是这里的服务员吧？”

“这个……算是吧。”

“我们的工作是什么呢，是清扫垃圾还是端盘子？”

“这个……”我被她问的无言以对。

这个时候，一个花名叫莺莺的同事过来告诉我李妈咪叫我去经理办公室。我听了之后，就连忙朝着经理办公室走去。到了门口，我轻轻地敲了敲门，李妈咪在里面说了一声：“进来！”

我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谈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告诉小冉她的职业是小姐？”李妈咪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怯生生地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你没有告诉她，我还不了解你，你呀！就是心太善，心太软，所以才会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生存的那么痛苦的。要是你把什么所谓的良知，道德抛诸脑后，你早就脱离这里了，想要包养你的男人数都数不清，可是你就是宁愿当妓女也不愿意当二（河蟹）奶去破坏别人的家庭。你善良是众所周知的，也正因如此我才让你去劝小冉接客，毕竟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不会伤她伤的太深，可是换了我或者别人，恐怕她会受更大的伤害的，你明白吗？”李妈咪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说完之后，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可是我就是开不了这个口。”

“如果你真的做不到，那么就由我亲自去让她接客吧。”

“别，千万别这样，求您了。”

“那你说怎么办？”

“您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三天之后小冉一定接客。”

“好的，那我就相信你一次，给你三天时间。”

“谢谢李妈咪！”

“该我谢你才是，要是三天之后小冉肯接客了，我请你吃饭。”李妈咪满面带笑地对我说。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李妈咪的办公室，回到了休息室。我的脑海中不停地盘旋着3这个阿拉伯数字，第一次觉得它是如此灰暗。

当我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发现同事们已经开始工作了，只有小冉呆呆地站在墙角啜泣。我的胸口像是被人锤了一下似的疼痛起来，看来小冉已经知道她的工作是什么了。

我走到小冉身边，轻声问她：“小冉，你怎么了，别哭啊！”

“拿开你的脏手，肮脏的女人！”小冉回过头来，用一双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我说你们这家公司为什么这么奇怪呢，不仅有化妆师，而且每一个服务员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原来你们不是服务员，而是妓女。你还告诉我你是‘服务员’，简直是玷污了这三个字！”小冉一边哭，一边骂道。

“你要是愿意骂就骂吧，反正更难听，比这难听100倍的我也不是没有听过，想怎么骂随你。”我若无其事地回答。

“果然是妓女本色，一点儿自尊心都没有，别人怎么骂都可以！”她边哭边骂。

“已经习惯了，没有任何人会尊重我们的，我们这些女人的命是很凄苦的，我们连乞丐都不如。我们是这个城市里的灰色人物，也是被上帝所抛弃的人，神是不会庇佑我们的，被谩骂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所以随便你骂，我绝对不还嘴！”

“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的父亲把你卖给了李妈咪，你已经没有家了，你只不过是李妈咪买来的一个妓女而已，等到你接了客以后，你和我就没什么分别了。不，应该说你现在就和我没什么分别了！”

“我不会答应的，我宁愿死也不会接客的！”

“如果你想死的话就去死吧，如果你活着就必须接客，因为你爸爸借欠了高利贷的钱，为了还钱，他把你卖到了这里。”我继续向她解释道。

“爸爸？他把我卖到了这里？”小冉满面泪痕地望着我问道。

“对，你爸爸欠了高利贷很多钱，先是用你家的房本作抵押借钱，拿到钱以后就进了赌场，马上输了个精光，把房子输了。现在他又向高利贷借钱，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做抵押了，就把你卖给了李妈咪，用卖掉你的钱去赌博，去赌场翻本。现在你明白了吗？”我悉心解释道。

“原来如此。”小冉凄然说道。

“你必须接客！今天是2月17日，我给你三天时间做准备，第四天的时候，也就是2月21日，你就必须接客了。”我冷冷地对小冉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宁死也不接客！”

“要死的话，随你。可是如果到了2月21号你还活着，你就必须接客！”我不容置疑地对小冉说。

“求你了，让我做别的工作来还债好不好，我很能干的，不论是多脏多累的活我都能干，不就是还债嘛，我也可以做别的工作来还钱啊，别让我当妓女，求你了，求你了，呜呜……”小冉一边说，一边失声痛哭起来。

“对不起，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劝你还是听我的话，乖乖地接客吧，如果你不听我的好言相劝，触怒了李妈咪，让她亲自逼你接客，你就得受大苦了！”我威胁小冉道。

“你这个魔鬼！”小冉泪眼涟涟地看着我说。

“对啊，我是魔鬼。”

“你会遭报应的！”

“我已经遭报应了，不是吗？你以为我愿意当妓女吗，我也不愿意呀，可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的命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