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神农书的书脊,说道:“神农书,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吗,我该出去了。”不然她突然的昏迷肯定会吓到顾渊。
听到这,神农书在安池鱼的手中小力的挣扎了一下,安池鱼忙把手放开。
神农书在安池鱼面前抖了抖自己的书页,空无一物的书页忽然显示出了一个男子的画像。
安池鱼惊讶的微微瞪大了双眼:“难道有什么草药能长成这么完整的人型吗?这起码得几千年吧,简直前所未闻。”
神农书原本在微微浮动着的书身一僵,随后那男子的画像上又出现了一把大x,旁边还提了文字:“坏虫子,小心。”
“坏虫子?”安池鱼没有怀疑神农书的话,神农书的存在已经崩坏了她从小到大的世界观,那它现在多了预警的功能似乎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你是指我这次遇到的危险吗?”安池鱼皱着眉问道,“还是说你预感到的。”
神农书狠狠的翻了一页,在书页上继续显示道:“坏虫子,害死岑岑,骗了阿元。今天那个人类,有讨厌的虫子味道。”
安池鱼看清神农书上的字之后,哪怕是在精神世界,脸色也顿然失去了血色。
她哑声问道:“岑岑和阿元,是我的爷爷和奶奶?”
安池鱼虽然从未见过奶奶,但是爷爷在世时经常和她说起奶奶的事,给她看奶奶当年留下的手札和照片,因此她对奶奶的感情也非常之深。
神农书思考了一会,显然它不是很懂人类之间的亲缘关系。它有心再和安池鱼多说几句,只是今天让空间内的植物们出去已经消耗的它大多的力量,它即将又要陷入休眠。
“小鱼,小心,我又要睡了。”神农书留下最后一句话,它就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仿佛它从未有过自我的意识,只是一本工具而已。
……
“顾先生真的对不起,我们一定会尽快把背后的人揪出来给安小姐报仇的。”徐玥一强忍着不适,在徐管家的搀扶下,来到这个因为开着暖气而让他皮肤奇痒无比的房间。
徐玥一心中后悔不已,要不是他存了看好戏的心理把余成继续留在宅子,安池鱼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没想到在前一天还来房间看他,笑着和他说他马上就能恢复健康的安池鱼,现在却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
如果不是还有一点微弱的呼吸在证明着她还活着,徐玥一甚至觉得自己和整个徐家,都要被面前的男人杀了给安池鱼陪葬。
哪怕所有资料都表明顾渊只是个普通的被逐出家族的废物,徐玥一也如此深深的相信着。
顾渊却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回复一个字。此时的他早已撕下了在安池鱼面前温和的假面,整个人散发着暴虐与血腥的气息。
也可以说他温和的那一面并不是伪装,因为他和安池鱼在一起时,每一个笑容都是真心的,只不过只有安池鱼值得他温柔以待而已。
徐玥一看着顾渊尽管没有任何表情,却好像随时都要疯魔的样子,在心中无声的叹了口气,和徐管家一起离开了这个房间,让顾渊和安池鱼两个人独处。
顾渊的手微微颤抖,隔空抚摸着安池鱼脖子上显眼的紫红色淤痕,眼中涌上了数不清的恐惧。只差一点点,他就要失去她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温暖,只差一点,就要再次被夺走。
他平时连想到安池鱼会离开他的可能性,心都会纠痛成一团。可是真的到了他以为要失去她的时候,才发现痛并不足以形容他当时感受的万分之一。
安池鱼受伤的这个夜晚,顾渊是带着满足的笑意入眠的。
耍了点小心机,终于亲到了小未婚妻的唇角,他的梦中都充满了安池鱼身上的甜味。
可是就在他沉沉睡去,正在梦里回味着那一个吻的时候,心脏倏地传来一阵被针扎似的疼痛。顾渊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安池鱼出事了。
他骤然睁开双眼就往隔壁安池鱼的房间跑去。并没空考虑太多,他便一脚踹开了安池鱼的房门,眼前的一切让他血液中的残暴基因都忍不住沸腾起来。
他看见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上的少女,就这么虚弱的带着一身的伤痕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随即她看见自己时骤然安心的眼神,更是让他的心内疚的生疼。
他怎么配得上这样的信任。
……
安池鱼悠悠转醒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守在她床前双目赤红神色憔悴的顾渊。
“小鱼,你先不要说话,来喝点水。”顾渊又惊又喜的看着安池鱼醒来,一下子都忘了保持平时的冷静自若,手忙脚乱的帮安池鱼倒起了水。
安池鱼稍微抿了口温水润了润水,就比划着让顾渊拿来了纸和笔。
顾渊本以为安池鱼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却发现安池鱼在纸上迅速的勾勒出了一个少年的轮廓。
他难得的占有欲没有作祟,因为安池鱼握笔时的力道大到了让她的指节都在隐隐泛白。
一向绵软乖巧的安池鱼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了几乎等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