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
一片刺目的火海之中,数以万计的小龙缠绕其中。
不···
这不是龙··
龙有两对爪子,但是眼前的这些却只有一对爪子,而且他也没有角。
这是一群蛟。
密密麻麻的蛟群不停地蠕动着,视野所及,竟然全是蛟。
“主人、主人··”羽衣站在龑魔的肩头,一双眼睛四下找着琸儿的身影。
“什么时候我蛟族也是可以任人进入的地方了··”
突然,一道甚为威严的声音在两人一鸟的头顶响了起来。
原本悬浮于空中的龑魔和羽衣还来不及转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处,就觉阵阵黑暗袭了过来。
“谁允许你们动她的。”看着被蛟群淹没的的龑魔和羽衣一眼,原本悬浮于空中的灼然浑身突然被一阵黑雾所包裹其中。
“少主。”蛟群中,一条头角长着一只独角的蛟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
脚下的蛟群在老者变身之际就已经开始向四周退散开来,不过片刻间,老者周围三丈远的距离露出了黑曜石铺就的地板来。看着头顶之上那被一团黑气所包围的人,老者跪了下去。
“她在那儿?”黑气消散,露出了一个一身红袍白发的人来。
“少主,咱们蛟族被那昏庸的天帝不分青红皂白一夕灭族不说,还将咱们的灵魂囚禁于此,永生永世不得往生。这么多年了,咱们蛟族一脉别说出人入世,便是想投个胎都是妄想,这一切都是出自那天帝之手。如今,老天有眼,将他最为疼爱的女儿送到了咱们手上,少主···”
“这一切本尊自有主见,你无需操心。况且,今日我之所以带她来到这里便是为了蛟族一脉。如今魔族早已蓄势待发,打算出尘入世,我们蛟族一脉选择在这个时候出世,六界众人即便注意到又有何妨。”红袍人打断老者的话,抚着落于额前的白发嘴角轻勾。
“一切听少主的。”老者对着依旧悬浮于半空之中的人躬身一拜,下一刻,转头对着远处使了一个颜色。
红袍人循声看去,远处,一尾黑色的蛟背上,躺着的正是已经没有了知觉的琸儿。
老者只觉眼前一阵红影飘过,下一瞬,远在蛟龙背上的琸儿已经被红袍少主抱在了怀里。
“眼下,你们须得···”
···
琸儿只觉浑身疼得厉害,没有一丝的力气,耳边好似一直有人在不停的唤着一个名字。那名字好遥远、好模糊,她屏住了呼吸却依旧听不到···
“琸儿,醒醒···”
“琸儿,醒醒···”
这次,那声音似乎离得近了,近在耳边。
睁开眼来,入目的是一张耀目的俊颜。
是灼然。
“你怎么还没走。”
“你没走。”
琸儿听得一愣,这时才发觉自己整个人竟然窝在灼然的怀中。感觉到一直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琸儿避开了灼然的目光努力的撑起身子,却不想在下一刻又跌回来。
“嗯··”耳边清晰的听到灼然的一声闷哼,琸儿只觉脸颊一阵烧烫,整个身子再不敢动作,就那般僵着躺在灼然怀中。
她虽年纪不大,却也知道刚刚那一下子自己估计是撞到了灼然的那个地方。原本以她的性子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此时自己不仅窝在别人的怀里不说,还感觉到了身下灼然的身体变化,顿时就显得尴尬了。
此时的两人均处于一片尴尬的氛围中,谁也没有先开口,只是慢慢的二人的耳尖处慢慢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主子、主子···”突然,一道黑影向着灼然怀中的琸儿扑了过来。出于本能,灼然想也未想直接一巴掌就挥了过去。
“啪··”
“嘭··”
拍完,灼然才惊觉不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灼然将目光转至另一边。
刚刚那个好像是蚊子。
龑魔看着此时顺着他胸前滑落至脚边的羽衣,愣了一愣,也将脸淡淡的转至另一边。
他什么都没看到。
“你···你···”羽衣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罪魁祸首,又看了一眼根本就没看自己的龑魔和琸儿,顿觉内伤。
他明明只是想表达一下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为什么就招到了那样的无妄之灾。
好吧,他知道了,这家伙就是看准了他在这里没有分毫的还手之力才敢这么嚣张的,看他出去怎么收拾他!
思量一番,羽衣决定,先忍下这一口恶气,待得他们出了这里再说。
哀怨的看了一眼仍旧窝在灼然怀中的主人,羽衣甚为哀怨的扑棱着小翅膀再次站上了龑魔的肩头,鄙视的瞪视着罪魁祸首。
“帮我拿一下乾坤袋中的那个紫玉瓶出来。”许久,琸儿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如今是因为受到了这蛟族墓室的浊气侵袭所致,一般的丹药根本就没用,我刚刚已经帮你疏导过,浊气已经排出体外了,不过,你最起码还得休息两日的功夫才能开始走动。”
“多谢。”此时,琸儿不知可以说些什么。
从最初的见面到走至如今的地步,灼然对自己自始至终都好的不得了,这样没有理由的好,让此时的她显得有几分内疚。
“不用觉得内疚,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耳边传来灼然轻轻的吐气声。
琸儿抬头,便对上了那一双星眸,看着那一双倒影,琸儿再次忍不住问出了口:“你到底是谁。”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