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武关的营主看着刚刚离开的那个骑士又回来了,厉声喝道:“来者速速停下,不得靠近武关城墙百丈。”
“我就问你一句话,大秦的紧急军令,你们武关上下人等还认不认!”赢萤娇声喝道,灯笼高高挑起,再一次把金色令牌举起。
这一次城上的营主得了孟贲的指示,没有做出回答,不仅如此,整个武关都是静悄悄的,仿佛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赢萤等了一会儿,冷笑连连,将手中的灯笼摔在地上,从背后取下弓箭,紧急军令就绑在箭矢的前端,拉弓上箭。吱嘎吱嘎声中,随着武气充斥双臂,弓弦被一寸寸拉弯。
“不好,小妹太胡来了!”赢渠梁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催马向前,还没等他开口阻止,赢萤的手已经送了。
嗖!箭破长空,呼啸而出,在半空当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后,叮!直接扎进了城头大旗中。
“小妹,快跟我走,要不然来不及了。”赢渠梁懊恼不已,一把抓住赢萤的缰绳就把她往后拉。
赢萤嘟囔着嘴,不满意地叫嚷道:“二哥你也太胆小了,我不过是让他们看个清楚而起,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的话刚刚说完,就听见武关上那名营主高声咆哮道:“敌袭,敲鼓!”
咚!咚!震耳欲聋的鼓声随即响起,呼!武关上不断有火把出现,将武关照得灯火通明。
一队队身披重甲的士卒冲上武关城墙,哗啦,五千弓箭手瞬间到位,在材官的主持下搭弓上箭,只等待一声令下,开弓放箭。
“你射的箭矢正中将旗,此举被视为对敌军最大的羞辱,必须以血洗刷!”赢渠梁沉声说道,现在大敢棘手,让自家小妹这么一闹,怕是此行要无功而返了。如果后果再严重一些,武安伯孟贲与魏军勾结在一起,两面夹攻秦军,秦国必亡!
赢萤吐了一下舌头,大大咧咧地说道:“我错啦,二哥,千万不要告诉父王。”她心里对这件事毫不在意,也没有想到后果,在她看来,孟贲就是一个乡下土包子,随便拍一个王室供奉就打发的角色,也不知道秦都那些人有什么可害怕的。
两个人的战马刚刚转过头,没有迈开步子,就听武关上一声暴喝:“犯我战旗者,格杀!放箭!”
嗖!嗖!黑暗当中也不知道落下多少箭矢,密集刺耳的呼啸声响彻天际。lt;gt;箭矢的目标正是赢渠梁与赢萤,他们离着武关城墙太近了,而且身后的护卫们又离得很远,根本来不及保护。
“小妹,闪开!”赢渠梁将赢萤掀翻在地,自己一提缰绳,使得战马前蹄跃起,马身护在赢萤的身上。
轰!黑色武气破体而出,手中神兵在急速挥舞中变成一个亮银色的金属护罩。
叮叮...!不停有金属的撞击声响起,很快的赢渠梁的战马周围都堆起了厚厚的断箭。
赢萤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早已经惊慌失措,告诉尖叫起来,其中有一支箭簇就是贴着她的脸扎入的地面的。
来自秦都的护卫们没有一个能活着进入劲弩强弓的笼罩范围内,即便他们勇气可嘉,但是都倒在了冲锋的路上,每一个人身上都插满了箭矢。
赢渠梁只是一个百人敌武士,跟赢虔这个万人敌比起来,差得太远了。没过多久,武气就已经有些跟不上消耗了,手中长剑微微慢了一丝,嗤,就有一支箭矢擦过他的袖口。
“停!”在武关上,王玉婵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右手掌始终托着五彩神石。在“邓禅玉”的传承加持下,王玉婵才能够发挥出一名战场巾帼女将的实力。
令行禁止,漫天的箭矢瞬间一空。紧接着,王玉婵亲自带一千骑兵冲出武关。沉闷的马蹄声踏碎了夜晚的评价。
赢渠梁疲敝地将手中神兵插回剑鞘,回首望了望死去的亲卫们,心头一直在滴血,他也不知道应该去责怪谁。
马下的赢萤站起来,茫然四顾,她已经有些知道错了,但是事已至此,根本无法挽回。
王玉婵命手下将两人压入武关。
赢渠梁咽了口吐沫,沉声说道:“在下赢渠梁,是秦国公子,有紧急军情需要面见武安伯,烦劳将军通报。”
“武安伯今日一早带兵出征,秦岭内有妖孽作祟,导致气候反常。我想你也应该感觉到了。”王玉婵面无表情地说道,在五彩石的映照下,更显得英姿勃发,美艳逼人。
赢渠梁微微愣住了,心脏扑腾扑腾跳了好几下,但是马上把那一丝不该有的心思掐掉。根据他的情报,如今的武关守军中只有两位女将,都是武安伯的女人。
“敢问您是王将军还是孟将军?”赢萤兴奋地问道,她刚刚看见王玉婵指挥千军万马的姿态,心中大敢艳羡,之前那一抹茫然瞬间烟消云散。lt;gt;
王玉婵没有回答,只是让人把他们关押在武安伯府中,严加看管。这两个人,一个是公子,一个是公主,都是重要人物,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孟贲看王玉婵处理的很好,也放下心。将精神力收回后,细细思索起来。赢渠梁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想劝说自己出兵的,这个消息也一定瞒不过子车氏。
如果子车氏想要杀自己,那么最便捷的就是借助赢氏的手,没有什么事情能比王室嫡子死在武关,更能激怒老秦王了。
“原来如此,如果中途杀不了我,就让铁五引起混乱,伺机杀了赢渠梁,栽赃嫁祸给我。果然好手段!”孟贲冷笑连连,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