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杨氏还是留着钱早早还清太平仓为好。”孟贲接着说道,“原太平仓令杨成贪赃枉法,偷盗仓粮,以谋私利。现捉拿归案,交由法司处理。”
话音一落,杨成被捆成粽子压了进来,脸上面目全非,十指尽断,膝盖骨被挖掉变成两个大窟窿。下场比郑宏钧凄惨十倍。
“孟将军这是何意?军政分家,既然抓捕太平仓令可有令文在?若将军拿不出令文,在下将奏禀都城!”杨研脸色铁青地说道。
公西舆如站了出来,怀中取出令文,大司马府令沮阳屯田偏将孟贲彻查粮仓,地方军政不得干涉!上面盖着大印。
杨研喟然地叹了口气,哀求道:“还望将军大人手下留情!”
孟贲没有理会杨研,挥了挥手把杨成带了回去。紧接着,十九名甲士被压了上来,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尔等十九人,撇去同伴独自享乐,视袍泽兄弟于无物。如今酿下如此惨事,尔等有何面目立足于天地之间。”孟贲脚尖轻轻踢出,将郑宏钧破腹用的短剑踢到甲士面前。
十九位甲士个个面色大变,微弱的反抗意志面在对寄生者的命令时被瞬间瓦解了。孟贲一声令下,众甲士纷纷褪去皮甲。由第一名开始依次类推,个个破腹而死。待死到第四个时候,在场所有人都双股战战,呕吐晕倒者不计其数。
林应茂皱眉头看完最后一个甲士自尽,才说道:“你倒是练得好兵,也狠得下心。十九名甲士死的干净,你倒是心疼不行疼啊?”
作为武士可以不将甲士放在眼中,可一言能让甲士自尽的将军就很令人震恐了。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这种甲士放在战场上绝对是骁勇无敌的存在,能不将自己的命放在心上的人,如何能将别人的命放在心上?所以才生出惋惜之感。
甲士?这个词进入某些特定人的耳朵中,自然生出了不同寻常之感。
“此等皆是乱民,全部带回应营内严加看管。不从者,格杀!涉事面馆充作军用,面馆上下人等一个不留就地处决。”狠辣的命令已出,空气的温度被杀气腾腾的命令硬是降低了几分。
杨研心中更是冰凉,若是话中把杨氏顺带捎上,证明事情还有回旋余地。若是不提,只怕以后其绝不会善罢甘休。死了二十个甲士,换成杨研自己也不会轻松放下,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在哭闹,厮打声中一队队黔首国人被捆绑后押解出了县城。期间共杀伤五十二人,逮捕一百七十二人,孟贲凶威直使小儿止哭。
杨府门前自有人收拾干净,郑宏钧以及十九名甲士的尸首也被妥善处理。
几个氏族的族长家主准备离去,却被门口站岗的甲士拦住去路。孟贲俯视着几人,说道:“宴会才开,主人未言散席,几位何故扫兴?莫非是心中有怨?”
“不敢不敢...”几人在孟贲的话语想逼中回到大厅。杨研强忍着吩咐重新开席,偷鸡不成折把米的感觉涌上心头。打压不成,反成就对方威名。
他更惧怕的是族中几位长老拿他出去顶罪。杨府是杨研的杨府,杨氏是杨家的杨氏。虽然杨研是族长,可加重大小事情很多也不是他能做的了主的。
阿国挤走了许锦儿,坐在孟贲腿上,娇滴滴地笑道:“将军好厉害,刚刚奴家好怕怕。将军能的如此勇士在麾下,来时定当扬名诸国。我敬您一杯。”说完一饮而尽,酒渍顺着殷红的唇角流过雪白的脖颈,滴入了高耸的山峰。
许锦儿嘟着嘴,愤愤不平,抓住孟贲的手不放。开始时候对孟贲不修边幅的厌恶印象,此时完全被其勇武无敌的霸道所替换,一颗心不知不觉牵挂其上。
阿国看在眼中,心中一笑,暗道:“这妮子平日眼高于顶,今日却春心波动。情关的破口便在此人身上,不过这人确实深不可测,还是不要招惹麻烦了。”想到这里,招呼手下巫女带走了不情不愿的许锦儿。
“锦儿少了些调教,恐惹怒将军。奴家再饮一杯权当赔罪。”阿国说完,刚举起杯子,便被孟贲挡住了。
孟贲猛然低头含住那一抹红唇,在浓烈的阳刚之气中,阿国不自觉地眼神迷离,双手指甲一勾手心,猛然惊醒。自己这是怎么了?多年也未有男人能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自己,在这宽阔的胸膛中,阿国生出一股与女儿相似的安全感。紧闭的心扉悄然打开一道缝隙。
孟贲在进门的时候就恢复了情感状态,作为一个男人他有勇气,也好色,也怕死。他自认为做不到理智状态下那种平静如水,那不是本来的自己。他就是一个百战未死的小卒,巨大的身心压力需要释放,否则形成执念,一辈子也就毁了。
女色是极好的发泄方式,孟贲从未想到过会有似出云阿国这等极品美女,妖娆女姬的人物在怀中。这种品质的女人,他在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怀里见过,可取未想过。
是普罗米修斯的出现改变了自己,自己的命运与普罗米修斯缠绕在一起却再也难以分开。
两人亲热了一番,大厅中又重新摆上果盘食物,却早已没有了宴会的气氛,所有宾客的心扑腾扑腾直跳。
牛郎全身披挂的走了进来,问道:“将军,留哪一伍护卫,还请示下。”
“全部归营,不留护卫。我与好友皆是武士,踏月而返也是一桩雅事。”孟贲吩咐道。
“将军!万万不可啊。”牛郎急了,赶忙劝阻道。
“及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