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见孟贲态度坚决,温柔的语气瞬间冰冷下来,阴森地说道:“你之前献上的药草名为延寿草,虽然罕见,但是蔑儿乞部能人无数。你以为没有人能看出来吗?延寿草名为延寿,其实是一味毒药。只有连续服用七株延寿草,才可以把毒性解除。”
“你让我献上的是延寿草?你不是要杀兀邪吗。为什么还要救他?”孟贲疑惑地问道,心中惊讶之下,险些维持不住混沌无心。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只要乖乖听我的命令去做事情,你的生命能够保证。”布木布泰明显没有什么耐心了,淡紫色的长发无风自起,一股暴虐的精神力如有实质般将空气挤压得啪啪作响。
孟贲立刻举起双手投降,无奈地说道:“就按您说的办,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条件,希望您能答应。”说完,一对色眯眯的眼睛在美妇的身上不断游荡,猥琐且放肆的笑声中,那种条件显而易见。
布木布泰的眼神中既有轻蔑又有恶心,但还是缓缓点头,说道:“只要你能把延寿草奉上,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才好。”素手一挥,一株淡黄色的人形草药落在那堆珠宝上,药香四溢,让人闻了之后心旷神怡。
孟贲看见美妇那古怪诡异的目光,心中由内而外感觉不舒服,背后起了密密麻麻一层鸡皮疙瘩,迅速将地上的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又问道:“还有什么事情,请一次性说完,我怕到时候再忘了。”
“如果有事情,我会去通知你的。”布木布泰摇摇头,斜躺在软榻上,闭上眼睛。海棠春睡,美不胜收。
孟贲再一次感觉到阴谋的味道,手里的延寿草与之前自己的那株一般无二,只是有一丝不可察觉的红线在尾端。要不是他之前对延寿草了如指掌,差点就会错过这里。
孟贲被重新带走,依旧是来的时候那群护卫看押,不过方向完全相反,直奔部落的最中心而去。
进了一座狭小的毡帐后,护卫们守在门口,而那名护卫长则钻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药丸,沉声说道:“皇后可敦为了防止你背叛,让你乖乖吃掉这颗毒药,如果你不肯吃得话,我只有一刀杀了你。”
孟贲撇撇嘴,接过药丸塞进嘴里,甚至还在嘴里咀嚼的一番,评价道:“如果加一些蜂蜜,味道会更好,山楂味有点重。还有吗?再给几颗尝尝。”
那护卫长的脸上青白交加,身子微微颤抖着,转身就走,他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停留哪怕一秒钟。lt;gt;
可是,护卫长的手刚刚把门帘掀开一条缝隙,整个人立刻动弹不了,身子不自觉地向后躺。在他最后的意识当中,有一条狰狞的绿色蛊虫钻进了他的口腔,随后整个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当护卫长再次清醒的时候,孟贲就多了一个奴隶,一个残缺的寄生种。之所以说是残缺,是因为在护卫长的心脏处有一道自爆符箓,生命随时都可能终结。孟贲不用猜就能知道,一定是布木布泰的手段。
“看样子这个布木布泰与练气士联系很深啊...”孟贲自言自语地说道,他吃下去的那枚药丸,只是普普通通的山楂丸,根本没有毒性。也不知道,布木布泰多此一举的原因是为了什么,还不如跟护卫长一样给自己下一道自爆符箓。
护卫长恭敬地解释道:“因为要见天可汗必须经过三名大祭司的检查,身体只要有一点异样都会被发现。布木布泰不敢冒风险,所以才用药丸恐吓主人。”
孟贲点点头,又问了护卫长几句,可惜其所知有限。之后的半个时辰内,护卫长依次将十几个护卫骗入毡帐内,一个个没有丝毫抵抗就成为了寄生种的一员。
寄生种们四散而走,如同平常一般自由行动。孟贲将精神力附身在护卫长身上,向着布木布泰的毡房走去。
白色的毡房外,护卫长被拦住,上下检查过后,护卫长单膝跪在地上,说道:“启禀主人,事情已经办成了。很不情愿,是属下强逼着灌进去的。”
“做得好,我会再给你一枚延时符箓,足以延长你一个月的寿命。你要时时刻刻给我盯住那个巴图鲁,一旦有问题,立刻斩杀。”布木布泰的声音听不出丝毫喜怒,平静的如同机械人。
护卫长立刻离开,行为举止与平常一般无二。孟贲将精神力收回谷神,眉头紧皱,他虽然没有见到布木布泰,但是却在帐外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分明是延寿草!而且浓郁的气息表明,布木布泰手中不止一株。
“那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吗?”孟贲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时不时有寄生种将消息反馈到这里。蔑儿乞部的情况越来越清晰的展现在孟贲的眼前,事无巨细,或是谣言,或是传闻。
布木布泰说得事情很多都是真的,但总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在德薛禅死去的前两天,布木布泰突然出现在蔑儿乞部里,当时兀邪把她迎回王帐后,没过多久,整个部落都陷入一种酒醉的状态,通通昏迷不醒。lt;gt;所以之后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有印象,知道德薛禅死后,布木布泰立刻被封为皇后可敦,兀邪对这件事很固执,没有和任何人商量。
布木布泰虽然被封为皇后可敦,但是兀邪却暗中命人严加看管,随时随地都有护卫亲兵暗中监视。没有一点夫妻的感觉,好像是在对待犯人一般。
“哗啦!”毡帐被掀开,一个高大雄壮的年轻人走进来,微微抬着下巴,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