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莫怕,德薛禅自顾不暇,鬼方部使者被刺杀!”
呼和特木尔看到这个消息,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咬牙,狠狠踢打着马肚子,恨不得将胯下千里马的潜力全部压榨出来。不过目的地不是虎林部落,而是天可汗所在的蔑儿乞部。
危机解除的呼和特木尔心中充满了仇恨,他要鼓动自己的父亲发动灭族之战,以此来报复自己所受到的屈辱。
到蔑儿乞部后已经是第二天一早。
蔑儿乞部里一片沉寂,因为天可汗兀邪的身体好转,整个部落昨夜都陷入狂欢之中。除了把守部族的部队,所有族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呼和特木尔并没有见到自己的母亲,在蔑儿乞部的门口就被拦住。过了一会儿,一名雄壮的将军走出来,手里拎着一颗人头,还在向下滴着血。正是之前派出去的虎林部落射雕手塔山。
那将军轻蔑地看着呼和特木尔,冷冷地说道:“天可汗的旨意,命令虎林部落首领即可离开,永远不能再进入蔑儿乞部。”
“不可能的,父汗绝对不会这么说的,一定是我大哥私自下令,对不对?”呼和特木尔疯狂地吼道,右手因为将刀柄握得太死,导致已经变成白色。
蔑儿乞部的将军把手里的头颅仍在马前,嘲讽地说道:“二汗大人怎么会下这种命令,天可汗让我转告你一句话,雄鹰是不会生下麻雀当孩子的,苍狼是不会背叛自己的朋友的。赛勒奔的死去,你有直接的责任,你好自为之吧。”
“不...不...我没有错!”呼和特木尔绝望地从马上摔落,四肢发软没有一点力气,眼神空洞无物。
蔑儿乞部的将军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会这个废物。有一些清醒过来的牧民朝着呼和特木尔指指点点,冷嘲热讽之声不绝于耳。
呼和特木尔被手下搀扶上马,向着虎林部落走去。
“这件事不会这么结束的,我一定会报复的,你们等着瞧吧!”呼和特木尔突然清醒过来,扭头怨毒地留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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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翁吉刺惕部叛乱后的第二天,阳光明媚,天气很好。但是部族的人们却格外紧张,因为根据往年的经验,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雪将至的征兆。凡是空闲的牧民都外出打猎,希望能取得一些额外的收获。lt;gt;
二汗孟贲在豪华毡房内搂着宝音正在睡觉,他的财产也仅仅只有这间原本属于宝音的毡房,其余的财产早已被分给其他贵族,要是绝对要不回来的。
翁吉刺部内的贵族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无视宝音的存在,恭贺孟贲成为二汗的贺礼也没有送来。孟贲名义上身为二汗,可是实际上一无财产,二无奴仆,混得连普通牧民都不如。反倒是拉姑因为得到一只黄金羊,被德薛禅索取后赐予大量的财富。
拉姑本来想把羊群全部赶到宝音的羊圈中去,可是宝音说死都不愿意,宁愿靠着自己的双手去抢夺敌人的羊羔。二汗的职责是对外征战,抢夺的财富会以二八分成的方式与部落共同享有战利品。可要是战争失利,以死谢罪或者破产的二汗,在草原上也是很多的。
昨天夜里,孟贲可算体味到草原野马的奔放热情。初为人妻的宝音硬是以凡人之身杀得孟贲丢盔卸甲,最后,孟贲不得已靠着bug一般的体力才挽回局面。
宝音的体香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禁受不住半点诱惑,尤其是那一双浑圆有力的大腿,缠在腰上,真是人间至高的享受。
“现在什么时候了,该起来了。”宝音迷迷糊糊地说道,新婚夫妻食髓知味本属于常事,但自家男人的体力真的太强了。整整一晚上没有休息,初为少妇的弘吉刺宝音身上酸疼无比,没有一点力气。
“谁知道呢,接着睡觉吧。”孟贲闭着眼睛,摸索中借着昨夜的湿滑,将神兵再次捅入战场。此战场名为骊珠迎龙,道路崎岖狭窄,更兼细长,但神兵杀入后会碰见一处透软的膨胀。
一个男人如果运气足够好,能找一个拥有骊珠迎龙的女人,这辈子可以说是没有白活。
宝音叹了口气,将身子硬是脱离孟贲的虎爪,沉声说道:“现在家里除了那条老狗,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吃了。如果还打不到猎物,只怕今年冬天最后一场雪,我们都要被饿死。”
“怕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去可墩那里混一顿饭吃,怎么也能渡过这个冬天。”孟贲无奈之下只好起身,边穿衣服,边说道。
宝音摇摇头,皱着眉头,说道:“母亲据说已经离开部族,而父亲也闭关养伤。现如今的部族事务全部由长老和祭祀安排,你身为二汗,不妨试着去拉拢一些战士们。”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lt;gt;”孟贲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向外走去。他当然不是要去拉拢,而且要去寄生。没有了那神秘意志的监督,整个翁吉刺惕部如同没有牧羊犬守护的羊羔,彻底沦为孟贲的盘中餐。
堡垒总是由内部被攻破的,整个翁吉刺惕部大约有近八万战士,除去德薛禅的直属军队三万外,其他大部分都是普通牧民组成的普通战士,平常主要以牧羊为生。孟贲的目标也是这群普通人。
所以,部落里的族人们很快发现了一个奇特的景象,堂堂的二汗竟然不好不避讳身份,亲自深入到基层的普通牧民家中,就算是奴隶也要说上两句话。
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固定毡房和羊圈,宰杀猎物,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