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真的是魔鬼赐予的力量吗?”孛儿只斤浑身发抖,眼睛死死望着血红的弯刀。他想要放弃,可是耳边却不停地传来一声声蛊惑之
音。如果放弃了,谁为白狼族复仇!如果放弃了,谁来复兴白狼族!义渠君杀的人比你还要多呢!
啪!孛儿只斤重新别起弯刀,整理了一下头发,散乱的头发沾满了血浆,让他极为不舒服,“既然腾格里抛弃了我,那么我便作为魔鬼的
爪牙前来复仇,谁阻拦在我面前都要死!”
完全被心魔操纵的孛儿只斤浑身散发着黑色武气,从一名武者,一夜间成为一名影武士。只是武气中夹杂着一股怨毒冰寒的戾气,却是驱
散不了。
十里外的孟贲收回山河珠,满意地点点头,只要对方不放弃使用吞天灭地十二恨,必定会化身一代凶魔。自己正好可以用来实验观察吞天
灭地两招当中的破绽与不足。
随后,孟贲与孛儿只斤一个向东,一个向西离开。东方是翁吉刺惕部的所在,那里有数不尽的美女,正是孟贲最喜欢的地方,他要搅动整个犬戎不得安宁。
孛儿只斤的杀戮震惊了整个草原,他靠着吞天灭地十二恨,越来越强,短短数日就突破成为百人敌武士。
草原人的鲜血染满了西部草场,干枯的野草受到鲜血的灌溉,竟然提前长出血红色的叶子。
一个个曾经热闹无比的小部落被无情的抹杀,堆积如山的尸体散发着恶臭,令人作呕。
西部草原被恐惧所笼罩,塔里忽台作为西部草原的可汗,大发雷霆之际也陷入恐惧。高昂的赏格与复仇信念让西部草原的勇士们奋不顾身,无数愤怒的勇士追寻着孛儿只斤的踪迹,可惜最后全部都沦为他的刀下亡魂。
孛儿只斤高举复仇的大旗,有感念白狼族恩德的战士开始投入其麾下,整个草原处处刀光剑影,反叛之军如同滚雪球一般壮大。
义渠君占据了犬戎最肥沃的南部草原,正在积极备战,准备侵略中土的他不得不收回精力,腾出手扑灭自家后院胡乱扑腾的小兔子。他名义上虽然只是南部草原的大汗,但吞并了白狼族后,实际上已经拥有了西部草场。只是为了避免天可汗蔑儿乞部的警惕,不得不将西部草原赐给塔里忽台。
现在,塔里忽台让这位天赐之子失望了。lt;gt;义渠君亲自率领十万射雕手浩浩荡荡地涌入西部草原,他要杀鸡儆猴,顺带敲打一下小动作不断地各部贵族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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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西部草原的混乱,东部草原可以称得上是歌舞升平。气温越往东走,越发寒冷,一连几日都是鹅毛大雪。
孟贲在这种恶略的天气下赶路,没有丝毫疲倦,反而感到十分新鲜。东部草原紧邻圣河额尔古纳,草场丰美,物产丰盛,是天可汗蔑儿乞部的根基,时不时可以看见插着王旗的小部落。
连续数天,孟贲也没有找到翁吉刺惕部的所在,反倒离中土越来越远。
转机在第三天的时候到了,大雪纷飞中,孟贲正卧在雪地里休息,突然就感觉到身子下面微微有些颤抖。从视线的尽头,他看到一个插着火红色日月旗的队伍骑马而来,正是翁吉刺惕部。
“终于让我等到了!”孟贲松了口气,这几天徒劳无功简直让他认为,天道是有心不让他找到,毕竟是人家的媳妇,被自己抢走了。饶是他脸皮够厚,也禁不住心虚。
奔驰的马队在看见孟贲躺在雪地里,急忙放缓速度。翁吉刺惕部的族规是,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施加恩情的机会,这也是其兴盛数百年的原因之一。
战马围着孟贲兜了两圈,马鼻子喷出的水汽想两股大烟枪。
“主人,这是一个冻死的路人,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乌那格,下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呼吸了。如果还有救,就带到部落去。”出声的主人是个女子,声音悦耳动听,如同山谷幽泉,叮咚作响。
“是的,主人。”仆人跳下马,用手去摸孟贲的脖颈,然后惊讶地说道:“真是命大,竟然还有气息。来几个人,帮忙抬上板车。”
孟贲感觉自己被刨了出来,悄悄运转神通,让身体骨骼压缩到极点,雄壮魁梧的身材变得又瘦又矮。
“奇怪了,怎么这么沉。”一名护卫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脸庞涨得通红。
仆人也累得不轻,压低了声音说道:“身上要不是就有着好东西,要不是就冻成硬块,没有其他的原因。”
黑漆漆的虎魄刀经过检验不是什么宝贝,随手就扔在孟贲身边,他的衣服内外都被搜得干干净净,一些琐碎金银被瓜分一空。lt;gt;鸟骨吊坠被藏在山河珠内,没有被发现。
“赶紧上路吧,不要耽误了时辰。”那娇滴滴的女声再一次响起,哒哒马蹄声经过孟贲所在的板车。
孟贲立刻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甜香涌进鼻孔,似兰花,似百合,撩人心脾。
他实在忍不住,微微用山河珠睁开一道缝隙,只见马上的女子明媚娇艳,美艳不可方物,尤其是一对弯弯的细长柳叶眉更显得楚楚动人。
此女身穿一身白狐大氅,内穿猎装,手持大弓,英气逼人。浑身上下都流露着草原儿女特有的野性与彪悍,与温柔似水的中土女子大不相同。
能获得的信息太少,孟贲只好将疑惑埋藏在心里,不过打定主意要把这匹草原胭脂马收到后宫之中。如果翁吉刺惕部的那位公主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