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孟贲哑然失笑,自己建立的组织竟然勒索到自己头上。
正想着莫非是李逵撞见李鬼,就见麻脸狼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腰牌。
腰牌是恶金所制,边沿镶着黄铜,呈盾形。上面用篆体写的两个“锦衣”二字。
看见锦衣卫腰牌,孟贲心头火气腾得燃烧起来,原本打算若是假冒的就大事化小,全部宰了便是。如今看来一定要追究到底,看看此人背后究竟是谁。
麻脸狼见脖子上的手慢慢松开,以为对方害怕自己的身份,当即猖狂地笑道:“锦衣卫查探不法,速速把屋子里的人都喊出来。路引,关防都准备好。”
麻脸狼身后几个地痞似乎并不在乎麻脸狼,在孟贲掐住他脖子的时候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他们奇怪的举动落在孟贲眼中就有了特别意味。
如此看来麻脸狼大概是个新人,被捧出来做替死鬼的。孟贲略微思索了一下,决定看看后面还有谁会跳出来。家大业大难免会有蛀虫侵蚀,正好借机会整顿武关。
“夫君,有什么事吗,谁来了?”在里屋的向夫人听见声响,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看见这许多人顿时愣住了。
向夫人没有化妆掩饰,一身素色布裙难掩绝代风华,未施粉黛而肌肤胜雪,淡扫娥眉,声音如空谷杜鹃。
麻脸狼的眼睛死死盯着向夫人绝美的脸上,口水差点就留下来了,结结巴巴地问道:“此女是谁?”
向夫人听后一惊,急急忙忙回到里屋把门插上,眼睛趴在门缝上看动静。她是知道自己的魅力,如果再王室中倒也不算什么,可是在寻常百姓家中就是天大的祸患。
“我看这户人家一定有问题,兄弟们!跟我一起去看看。”麻脸狼舔舔嘴唇,就打算绕过孟贲向里屋走。身后其他几个地痞不甘示弱,鼓噪着跟在后面。
“你们算什么东西,看我婆娘一眼都算天大的福气,还想硬来?”孟贲抬手一耳光抽了过去,“今天给你们点教训!”
啪啪!
麻脸狼像一个陀螺般转了一个圈,被这一耳光抽得眼冒金星,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当即大怒道:“胆敢袭击锦衣卫,好大的胆子!”抽出腰上一把铁尺就扑了上来。
孟贲留了七分力气,又是两记耳光抽过去,这一次的耳光含有一丝武气,所以直接让麻脸狼倒飞出去。lt;gt;
“你们...你们就看着?我...我姐夫,我姐夫可是...呜呜。”麻脸狼含糊其辞,吐出两颗大槽牙,嘴里鲜血直淌。
地痞们忍不住也抽出凶器,齐齐扑上来,大喝道:“袭击锦衣卫,找死!”
孟贲膝盖前顶,右肘横向击出。
噗!噗!两声过后,地痞们纷纷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我们夫妇初来乍到,本来不想多事,谁叫你们自己送上门来。”孟贲俯视着麻脸狼,再次卡住对方的脖子,单手将人举到半空中摇晃着。
其中一个地痞勉强站起来,刚想跑,但是被孟贲一双冰冷刺骨的眼神和身上浮现的黑色武气震慑住了,硬生生停住脚步,喘着粗气说道:“阁下已经闯了大祸。在武关,殴打锦衣卫如同侮辱武安伯。就算你是武士也逃不掉!”
“武安伯为人公道,你们锦衣卫擅闯民宅,意图强夺民女。我就算杀了你们,武安伯也不会在意,只会感谢我。”孟贲冷冷地说道,眼瞅着麻脸狼快要没有气了,便松了手。
“咳咳咳...”麻脸狼捂着喉咙,扯着嗓子喝骂道:“你且看看杀我会有什么后果!在这城西谁敢管我?”
“哦?”孟贲眯缝着眼睛,脸色阴沉地说道:“据说武安伯治军森严,没有想到也会有疏忽。”
“有没有疏漏你说了不算,有本事放了我。”麻脸狼尖叫道。
这时候,外面的孟贲安排的锦衣卫察觉到不对劲,迅速冲了过来。不过人还没有到门前,就被呵斥回去,仅有一个锦衣卫小旗被交代了一番。
“麻脸狼!你好大的胆子,敢到我的辖区来捣乱。”小旗满脸怒气地走进来。他们一行人只顾盯着陌生人,没有想到却是同僚在背后捅刀子。
麻脸狼撇撇嘴,说道:“刘浪,你告诉我这是你的辖区?放屁,明明是赵旗正的管辖范围。”
小旗刘浪狞笑着把调职文书甩在麻脸狼的脸上,喝骂道:“赶紧滚蛋,再让我看见你就打断你的腿。”
“你们等着。”麻脸狼好汉不吃眼前亏,爬起来就跑,临走前还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紧闭的里屋大门。
小旗刘浪没有说话,转身就走,通过精神力链接将他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主上。lt;gt;
“夫君,刘小旗是个好人,我们应该好好感谢一下。”向夫人走出来,眼中微微有些惊慌。
孟贲香了向夫人一口,说道:“说不定人家之所以出手,就是打着你的主意。你还想怎么好好感谢?”
“夫君爱说笑,说到底还是妾身红颜祸水。”向夫人自怨自艾地说道。
孟贲大门一关,索性抱起美妇进了屋子。长枪直入,真刀真枪拼杀起来。
通过刘浪得知,这麻脸狼本来是一个黔首出身,但是有一个花容月貌的姐姐。前些日子嫁给了锦衣卫镇抚使铁五做妾,如此一来瞬间威风抖擞。之后铁五给麻脸狼谋了个小旗身份。
麻脸狼此人志大才疏,被下面人挑唆着上蹿下跳,城西被搅和地乌烟瘴气。城西属于贫民区的范围,所以麻脸狼恶名不显。执法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