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乡帅没有高兴太久,整个身子一下被拎了起来,转身发现自己被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冷冷盯着,禁不住背后发凉。
“孟贲!”孟乡帅嘴里吐出两个字,绝望地浑身发抖。每每想起对方的暴虐手段,就觉得眼下只怕命不保夕,可转念想起了自己的姐姐,慌忙说道:“我...我姐姐是孟婉。”
孟贲听到这个名字,笑道:“你以为随便说个人就有用吗?堂堂孟氏嫡子,亲自来做这种勾当,说出去真是没有人敢相信。”右手卡在对方脖子上慢慢收紧。
“救命...”孟乡帅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眼前的巨人是自己的梦魇,每次想起当日的屈辱,情绪都会感到崩溃。周身的骨骼肌r即便经过治疗,依然有强烈的后遗症,此刻缺氧的大脑让他感受到濒临死亡的恐怖。
啪!孟乡帅脖颈上系着的一根银项圈突然崩断,璀璨的光芒迸s开。光芒中出现一把银色的飞刀,上下飞舞,宛如有人在直接c控一般。
孟贲本能感觉到危险,急忙撒手,抽身后退。
飞刀紧随而出,速度极快,几名护卫甲士挡在前面均被一下d穿,威力之强简直所向披靡。连杀数人后,飞刀继续冲了过来。
锵!乘风万里伏化作一道闪光,上附白金剑罡,与飞刀狠狠撞击了一下。
几个呼吸间,两者撞击了十几下,最后停在空中不在动弹,扭曲了几下在孟乡帅震惊与绝望的眼神中慢慢变淡,最终消失不见了。
孟贲长长喘了一口气,心中惊悚不定,瞬间便迈步来到孟乡帅面前,沉声问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原来...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东西。”孟乡帅捂着喉咙,嘿嘿地笑了起来,“你们武士的末日就要来了...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告诉你们,那是符箓的力量,练气士的时代就要来了。”
孟贲皱着眉头对旁边甲士说道:“带回去,好好审问,不要死掉。”顺手把地上的银项圈拿起来,项圈上的颜色黯淡下来,握在手上几乎没有一点重量,似乎是一次性装备。但如果真的能批量生产,只怕以后真的麻烦大了。
“夫君...”王玉婵一声娇呼扑进孟贲怀里,稀里哗啦哭了起来,嘴里咕噜咕噜也听不清说些什么。因为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孟贲急着处理后事,就没有过多安慰,嘱咐护卫送王玉婵回府邸。
北门外的屠杀进行了没有多久,所有的灾民不是被杀就是跪在地上抱着脑袋。有想逃跑的人,箭雨立下,前部被s杀在原地,不断有鲜血洒在地上。所有灾民因为恐惧不停地哀嚎,求饶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消失。最勇悍的密探在这种情况下也无能为力,在第一时间就自杀报国。
寄生种甲士没有丝毫手软,眼神麻木的挥舞着手里的兵刃,屠杀妇孺只有寄生种才能干出来。也为孟贲在历史中写上了不光彩的一笔。
整整一万灾民死在北门,这里变成了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
靴子踩在厚厚的血浆中,孟贲厌恶地抬起脚,在旁边一个尸体上蹭了一下。没想到那尸体突然动了,闪电般窜出去。原来是一个普通灾民闭气装死,以为被发现了拔腿就跑。
孟贲随手一剑劈出,武气直接将那个人半个身子斩断,鲜血喷出很高,上半身依旧飞出老远。
咚咚...咚咚...行军鼓响起,白如带着三万守卒前来收拾场地,许多新兵一下就吐了出来,老卒也是面色惨白。几万灾民如同猪狗一样被圈在一起,跪在寒风中乖乖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北门三千守卒被缴械,压往大校场。对于抗命之人,下场只有一个杀!十七禁律,五十四斩中:第十三条,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三千人中自然有不甘心受戮者高声叫嚷无罪,或者串联起事,像此等情况当即拖出来就杀。
孟贲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去,就听耳边一声高喝“神通风驰电掣!武道秘法,冰封!”
“嗖!”
一支通体深蓝色箭矢急速s来,孟贲的后颈感到一阵酥麻,当下打起精神,左脚猛然收回,身体急转,向后连踏数步。
“碰!”箭矢深埋地下,以此为中心爆发出一层层寒冷波动,土地随之结成硬冰。
看着扎入地下犹自震荡不已的箭杆,孟贲猜出了来者身份,擅使箭者在秦国并不多,而且寒冰秘法更是稀少,来人一定是越人白猿。
甲士们疯狂朝这里涌过来,一层层盾牌把他保护严严实实。
孟贲心中微微松懈了一下,紧接着打开蚩尤之眼,无形的精神力不停地向四周波动,极力搜寻着对方的踪迹,“小猴子让我看看你在哪里!”诡异的是,距离长达十里的侦测范围内竟然一无所获。心中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个善使弓箭的武士必定有一套高明的隐藏之法,猝不及防之下吗,万人敌也要吃大亏。
陡然间,身体仿佛过电一样,浑身的汗毛根根竖立起来,宛若刺猬一般。
嗖!
这一次的箭矢来势更快,方向刁钻,竟然是从天而降,直冲孟贲脑门而来。
“看你往哪里逃!”孟贲怒喝一声,法天象地爆发,拳风轰然击飞箭矢,不顾被寒冰包裹住的拳头,掀开甲士冲着锁定住的小山丘冲了过去。
孟贲越跑越快,所有遇到的人都被撞飞,脚下死尸被踩成r泥。而他的皮肤下温度也越来越高,五脏六腑像火烤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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