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熬过今天再说吧。【全文字阅读】”张老头突然收声,两手重重砸在一起。
“你放心,我一定无事。”赢鹰不置可否地瞥了一下他,夹起一块牛r塞进嘴中,没嚼两下便咽了下去。“如果你死了,看在这顿酒菜的份上,我免费帮你收尸。”张老头醉眼稀松,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我命由我不由天!且看谁能把我的命拿走。”赢鹰的神情始终淡然,一派冷漠。“哗”
张老头站起身子,佝偻的后背直了又直,咳嗽着说道:“有人来审你了...我就先走了。”然后扯着铁链子哗啦啦地离开了。
赢鹰皱着眉头,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张老头的行为举止根本不似寻常犯人。
啪啪...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犯人鹰,该你受审了!”一个脸色腊黄年过半百的看守喝道,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洗了,一块黄一块黑的粘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腰间拴着一串钥匙。手持火把站在牢门口,不停敲打着牢门。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赢鹰默念道,随即见到看守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和腰间的钥匙,心中一动。
如果趁机劫狱,打开牢笼放出被看押的犯人,或许可以成事。念头一起就被强行压制住了,现在的武关可不比西乞木在的时候,武备严谨,就算掏出牢门也c翅难飞。
看守从腰上取下钥匙,扭动几下打开牢门,没好气地说道:“赶快,赶快的。”
赢鹰被推了几下向前走,他也不在意,顺从地走着,穿过一条幽暗的小道,斜着向上了了一会儿,就来到了审讯之地。
兵戈森然,数百甲士早已将这里团团围住,弓弩具张,瞄准入口。
看守点头哈腰的移交了犯人,连滚带爬地往回走。
赢鹰的心提了起来,暗道好险,即便是杀了看守解开镣铐,在甲士包围下也绝难逃出去。
审讯室内烛火通明,各种各样的刑具都有,上面血迹斑斑,有的已经侵染进去了。
地板上偶尔还能看见几只老鼠叼着不知名的骨头窜了窜去。
赢鹰对面是一个魁梧的壮汉,浑身的铁血煞气,目露凶光,大喝一声:“姓甚名谁,家住哪里,缘何来此。”
“本人姓鹰...无氏族,家在...”没等赢鹰往下说。
大汉一挥手,喝道:“必定是密探无疑,拖出去宰了。”
赢鹰愣住,流程不对啊,话没有说完就要被杀。对面的汉子一看就是军中悍卒出身,最怕跟这种人打交道,全是死脑筋还没有耐心。当下急得大喊道:“某家冤枉啊。”
“十个有九个都说是冤枉的,主上说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大汉打了一个哈欠,晃了晃脑袋,嘟囔着“大晚上不让人睡觉,审个p,全宰了多省事。”
赢鹰心中一阵冰凉,就算再能巧言善变,也架不住对方不给你说话的几乎,面如死灰被架着往外走。
“等一下。”大汉神色僵直,侧着耳朵好像在听什么声音,突然面色大变,说道:“弄错人了,把他带到隔壁去。”
“诺!”甲士听从命令,调转了方向往回走。
赢鹰的心脏扑腾扑腾狂跳起来,适才那大汉侧耳的动作他看的分明,绝对是有人给他下命令了。在神通被封禁的时候,不知道武安伯是用了什么方法办到的,暗暗知道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拐了一圈,绕进了里屋,幽暗的灯火下,一尊巨大身影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
呼!火把点燃了灯烛。
孟贲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秘卫首领。堂堂武士自甘堕落,甘愿废弃丹田武气,简直愚蠢。
“好久不见了,我的特使的大人。”孟贲似笑非笑地说道,双手合十,若有所思。
赢鹰听到这话,哈哈笑了起来,声音凄厉如夜晚的猫头鹰,笑过之后,说道:“不知武安伯有何见教,不知赢鹰又触犯了哪条律法?”
啪啪...掌声响起。
“果然言辞如刀,若不是知道你是秘卫,还真要当你是纵横学派出来的。在我军中,我之言,便是军法!”孟贲挺直身子,双目微睁,眼中自有一股摄人的风采,给人的感觉仿佛面对的是一座巍峨的高山般。
被这股气势震慑,赢鹰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平静了一下呼吸,说道:“法不杀无罪之人。况且武安伯要杀我早就动手,何必要单独见我,事前还好吃好喝。武安伯有事请说,不必兜圈子。”
“既然你这么说,也好。我打算组建自己的暗探组织,名为锦衣卫,设锦衣卫指挥使。投靠我,你就是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
公西舆如为人有些古板,有君子之风,做暗探有些不太合格。正巧打入了儒家内部,探查情报的工作就不适合干了。锦衣卫的想法在脑子里面转了好久,苦于没有合适的人手,绝大部分密探没有等寄生就先自我了断了,剩下些贪生怕死的又不合格。赢鹰此番算是自投罗网。
“锦衣卫?”赢鹰嘲讽地笑道,“武安伯谋逆之心昭然若揭啊...非君侯无以用暗探,此非常人所为。武安伯欲行非常人之事,怕是找错人了。”他身为赢氏族人,宗族的利益大于一切,岂能投敌。
孟贲的右手托着下巴,问道:“锦衣卫下属设千夫长,百夫长,小旗等,各自单线联系,为我争霸天下提供情报。之前苦于没有立锥之地无法实现,现在我求才若渴,你竟然拒绝?”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