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拿到其余三面旗,孟贲有些懊恼起来,感觉怀中不停地拱着,一低头,却是白蛇爬了出来,顺着胳膊缠在脖颈上。
“以后就叫你石矶娘娘好不好?”
“嘶嘶...”白蛇欢快地吐着舌头。
孟贲微笑中,眼神冰冷地看了看山外,随后将石矶娘娘收回行军令符中。
花无惜捂着脑袋爬了起来,神志混沌,什么也记不得,就连怎么到这里都忘了,只是还以为自己身处战场。
见其如此,孟贲就熄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炽热的岩浆经过一场秋雨结成了硬块,这片山算是彻底废了,地脉已死。孟贲重新整队后,带着一千零九名寄生种甲士整整齐齐地向谷郡方向行进。
谷郡出口处燕骠率领的三千弓骑正在与王翦麾下的郡兵对峙,气氛肃杀凝重。
当孟贲一行队伍出现的时候,两方都一下动了起来。
“王司马不知来此何事?燕军已退,不劳你在此迎接吧!”
“孟将军以一师之力灭燕国一军,王某佩服!可是你无令调兵已犯军法,君上旨意马上就到,还请与我走一趟郡城。”王翦真心实意地说道,眼前的人无论战绩还是勇武都可以说是大秦绝顶,可惜时势造英雄。眼下的秦国不需要英雄。
孟贲从怀中取出行军令符,上面只有几个字:“万事需忍,勿投他国。”这是公子虔给发的,只是当时还在地下,没有收到。
孟贲笑了笑,说道:“我这些都是我秦军好男儿,刚刚血战沙场,却要受到袍泽苛责。不知王司马说的是哪家的条令?”
王翦麾下谷郡郡兵们都议论纷纷,不少人都收了兵器,神色惭愧。
杜淳在后面低声说道:“区区四千残兵,料想闹不出事来。不过那三千马匹却要看好。”
王建深以为然,说道:“孟将军,不是在下苛责,只是国法难为。兵刃可以不收,但马匹却需要交由在下代管。君上命令下来,再行处置,如何?”
燕骠大怒,喝骂道:“区区小儿,还想要马,爷爷这口斩马剑宰了五都重骑兵,现在正好给你放放血!”三千弓骑人人拉弓,作势就要攻击。
“燕骠,命人下马!”孟贲淡淡地说道。
“将军...!哎!”燕骠狠狠地一拉缰绳,下了马。突然身子一颤,看向孟贲,紧接着回身就是一剑。斩马剑锋利无匹,一下就将战马的头斩断。
“杀马!”三千骑兵中的寄生种没有犹豫一下就马宰了,其余非寄生种无奈之下也把马杀了!
现场血腥无比,浓重的腥气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孟贲!好大的胆子!”王翦大喝一声,心痛不已,上好的三千战马就此没了,知道若没有孟贲暗示,只怕燕骠没有胆子敢一次下令杀掉三千匹战马。
“放肆!区区郡司马,胆敢直呼平西将军名讳,找死!”燕骠抓住把柄,狞笑着举起了斩马剑。
“轰!”孟贲麾下一千护卫甲士也跟着动了起来。
惊天杀气透体而出,冰冷的眼神让谷郡郡兵们心惊胆颤。
“不好!”王翦知道自己这两万郡兵壮声势还可以,如果真发生冲突就绝对不是孟贲手下那群虎狼们的对手,一个冲锋估计就会崩溃。
当下,他不敢再犹豫,单膝跪地,说道:“末将心痛战马,请恕在下一时鲁莽。”
“王司马严重了!无妨,回头我会惩罚燕骠的。”孟贲翻身上了一匹马,一拉缰绳,喝道:“驾!”
四千平西军跟随主将踏上了管道。王翦深吸了一口气,下令全军跟上。
“将军为何下令杀马?”花无惜跟在战马的左侧,疑惑地问道。
换成寄生种就绝对不会这样。孟贲这么想,可嘴上却回答道:“我收到公子虔的密文,其中有一句是勿投他国。证明咱们此行无论怎么做,最终还是要回到秦国的,我军先后杀了齐魏精锐甲士无数,这两国皆是天下强国,所以投了他国结说不得两国使节一到,就会被献出去请赏。秦国有地势之险,入了庸关就是山林环绕的秦岭,马匹用处不大,与其被王氏吞没,不如提前杀掉。”
花无惜沉默良久,说道:“将军深谋远虑,在下不及。可将军不该力行霸道,做人须得再圆滑些才好。”
“圆滑?儒家讲究中庸之道,如此委曲求全,人生还有何畅快可言。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孟贲大笑道,策马扬鞭。
队伍行了没有多久,就看见路北整齐的排列着数百士卒。
这些士卒正是孟贲留下来保护许锦儿与王玉婵的三百甲士。
见到孟贲,三百甲士轰然跪倒,喝道:“有辱将军之令,吾等当死!”
孟贲没有说话,被甲士环绕的马车中钻出一个人来,不顾地上的淤泥,赤着脚,晃动着高耸。乳燕投怀般扎进了孟贲的怀里。
“呜呜哇...”王玉婵死死搂着孟贲放声大哭,双手环绕,不肯松开。
孟贲自然是能感受到怀内女子的情意,双手一搂,将整个人抱了起来,钻进了马车。
“归队,前行!”
“诺!”三百护卫甲士的带队材官自动归属到牛郎麾下。
一行车队没有耽搁,继续前进。
马车内,王玉婵哭得梨花带雨,双目肿得像桃子。
孟贲伸了个懒腰,靠在垫子上,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许锦儿是怎么消失的。你说清楚,一个字不需漏。”
王玉婵抽泣着讲起事情经过。原本三百甲士一直守护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