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卒?有点意思,模仿地倒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嘛。”孟贲眼睛一亮,摸了摸下巴,笑道,“如此甚好,也让尔等开开眼界,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虎贲神速!”说完,退回中军指挥。
“擂鼓,迎战!”孟贲一声令下,两名赤着上身的擂鼓手重重敲打在巨型鼓面上。
“咚咚...轰轰...”鼓声雄浑壮阔,令人热血喷张。
燕军不甘示弱,也开始擂动战鼓。震耳欲聋的鼓声响彻此地,越来越猛烈的鼓声催动着两方的战士的战意越升越高。
“嘿嘿...哈...”人数少的平西军竟然率先进攻,方阵向前移动着,前排长槊斜刺苍穹。
慕容雪虎死死盯着对面的方阵,说道:“这样太被动了,我军大多是郡兵标准,极为容易崩溃,必须主动出击。传令,前锋冲阵!”
“杀!”燕军如崩腾地潮水涌了上去。反观平西军反而停了下来,长槊重新举起,停住脚步。从长槊甲兵的身侧缝隙中一对对弓弩手跑了出来,在阵前列成三排。
旅帅步叔成提气,扯着嗓子喊道:“弓箭手装备...搭箭!”
“搭箭!”材官急促地呼喊着。
所有弓箭手从箭壶中扣在弓弦上,有经验的调整着呼吸,没经验的死死闭住。
气氛凝重。
“拉弓!...”步叔成的嗓子有些走音,干涩地如同猫头鹰凄厉。
吱嘎...吱嘎...所有弓箭手的弓弦被拉得紧紧的,用力挽弓,箭矢指向天空。目光死死锁定奔袭而来的燕军。
“不好...上当了,秦军要诱导我军先攻!”燕军一偏将惊呼道。
慕容雪虎眼睛一瞪,喝道:“慌什么!我军势大,区区千余弓手算得了什么。带我军弓手冲上去,以人数优势就可以轻易压制!”
“放箭!”伴随着步叔成的指挥,平西军弓箭手同时松手四千箭矢如同展翅雄鹰掠空划过,密集的如暴雨,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嚎叫,随机狠狠攒落下去。
前冲的燕军惨叫连连,可是两军阵前根本不允许犹豫后撤,只能闷着头向前冲,以牺牲千人为代价,燕军的弓手开始反击。
步叔成的弓箭手开始出现伤亡,平西军鼓声变动,于是迅速领着弓箭营撤回本阵。
牛郎的前锋军早已的战意冲天,作为人数最多的旅,战场作用就在于攻坚。
“哗哗”长槊甲兵从站立状态转变为左脚在前,右脚再后的冲刺状态。长槊平端,宛如一根根搭在攻城车上的巨弩般。
“杀!”牛郎红着眼睛,率先冲了出去,手中长剑不停地挥动,挡着射来的箭矢。
“杀杀杀!”平西军前锋如狼嘶吼着,向燕军急速冲刺。比之前遇到萧氏杂兵时速度快了一半不止。
两军顿时撞在一起,厮杀声轰然而起。残肢,鲜血,兵器碰撞发出的兵戈声成为了主旋律,双方的士卒成为主角。
燕军占据的人数优势,兵器盔甲都是顶好的,发动冲锋如同大浪奔腾,一个浪头打下来,另一个浪头又起来,气势如虹。很快燕骠的前锋甲兵就被包围分割。
“有武者被秦军牛四讨取了!”
“有武者被燕军张兴讨取了!”
....
双方高层战力开始有了伤亡,人命如此低微,武气不敌神通,神通不敌天命。
前锋甲兵在阵中如同坚硬的顽石般,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甲兵与郡兵的差别就此能看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燕军的士气就有些泄了。双方顿时陷入胶着状态。
疯子,都是疯子!赢鹰在阵中左突又闪,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即便他是影武士也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燕军实在太多了,他手中的兵器已经换了好几把,新捡的长剑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身旁脚下全是燕军尸体。
这时候,燕军前阵显然换了一批士卒,个个如同疯虎般重新杀了上来,根本就不给平西军半点喘息。赢鹰作为材官,其麾下几十余名士卒早已被冲散了,若不是他仗着神通与武气早也已经力竭,可神通武气也有好尽之时。砍倒身后的一个燕军后,不知从哪里刺过来一支剑,正中腿部。
赢鹰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燕军看着面前这个浑身被鲜血染红的平西军武士,突然一起涌上去。斩杀武士者,受爵!被功勋刺激的发疯的燕军嗷嗷叫着,都准备抢下赢鹰的头颅。
赢鹰苦笑一声,挣扎着起身,可浑身酸软,准备闭目等死。就在这时候,一支支短戟从天而降,将其周围的燕军全部扎透,鲜血四溅,尸横遍野。
在燕军的惨叫声中,赢鹰回头看去,却见一列列平西军中军甲士齐刷刷向前行进着。所有甲士的背后都有数支短戟,哪里燕军最多就往哪里投。
赢鹰来不及感慨自己的运气好,额米有死在自己人手里,就被人救起来往回跑。原来鼓声震动,前锋军要撤出战场。赢鹰终于出了一口长气,结束了自己一生当中唯一一次战场搏杀。
慕容雪虎看得脸色有些发白,己方战死了两万余人,燕军前锋军几乎被打残了。可对方却仅仅留下了四千余尸体。
除非对方全是甲兵!
慕容雪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接下来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但他不知道的是,对方的中军寄生种全部都有甲士的身体素质,只是疏于战斗仅能算是甲兵。
孟贲的中军寄生种是真正的杀人兵器,他们沉默着如同滚滚铁流,踩着整齐如一的步伐,冲向燕军。区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