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藏青色的长款风衣，长发披散开来，看起来文雅又温柔。

跟身边的女人完全不同的类型，却足以吸引他全部的目光。

“宝琛……”

郑启豪说出的名字让徐尤嘉起了疑心，下意识地看过去就看到了她。

“姜宝琛！”

两人叫了同一个人的名字，却是两种表情，两种音调。姜宝琛心里还满感慨的，本应亲密的表姐却满是戒备的声音。

既然都被看到了，姜宝琛也不扭捏，转过身来笑了笑：

“姐，姐夫，好巧。”

姜宝琛拎着外卖的袋子，微笑的模样亭亭玉立，看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

姐夫这个称呼讨好了徐尤嘉，她挽着郑启豪的胳膊，腰杆挺得直直的，像个在无声中耀武扬威的胜利者。“是挺巧的，你来是？”徐尤嘉看了姜宝琛的外卖袋子一眼，笑道：“怎么就一个人，小秦呢？”

“他在忙，我们正在看结婚当天的礼服，”姜宝琛说着扬了扬手中的袋子，“我先给他送吃的去了，不耽误你们吃晚餐，再见。”

姜宝琛摆摆手，步伐轻盈地离开了。

单单从她的表现，完全看不出她还对郑启豪有丝毫的情谊，再联想她毫不犹豫的叫“姐夫”的模样，郑启豪的心就像被揉碎了似的。

疼。

那种无法言说的痛苦更让人难过。

宝琛……

郑启豪盯着姜宝琛的背影，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他一眨眼，面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但不管郑启豪再珍惜，姜宝琛终是走出了他的视线，消失在黄昏中。

“阿豪，轮到我们了。”

徐尤嘉轻轻地开口，郑启豪收回目光，就见她充满爱慕和讨好的眼眸染上了些许别的东西，像是戒备，又像是担忧。看着这样的一个女人，郑启豪突然觉得疲惫，他抬手把徐尤嘉的手拉开，抬脚想要往外走，但却突然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姜宝琛在什么地方。

一家店一家店的找过去吗？

这么疯狂的事情已经不是他这个年纪会做的了，即使找到了又怎么样，她正陪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看着别的男人，听他说话……可能还会像以前对他笑那样，对着那个男人笑。

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郑启豪若无其事地拉住徐尤嘉的手，沉默着走进了餐厅……

走远了姜宝琛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跟上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郑启豪看她的眼神，让她想到了大学的时候。

但现在郑启豪的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呢，他却用那总带着爱怜的眼神看她……还真是很有渣男的风范。

正常的女人对渣男都没有什么好感的，姜宝琛一向都觉得自己是个正常的女人。

如果再早几年，甚至是没有遇到秦迁舟的时候，她看到这样的画面或许会难过，但现在已经不会了。谁没有年少不懂事儿的时候，时间在走，人也在变，郑启豪应该也是变了吧？

姜宝琛不想去认为自己喜欢过的男孩很坏，那样只是证明了自己眼光不好而已，自欺欺人觉得分手不是自己的错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