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日,聂云央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般,带着点心来了五皇子府。
“前几天是我不懂事,还请殿下见谅。”聂云央柔声道。
司马烈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聂云央,心道如此傲气的聂云央居然对自己这么的放低姿态,可见聂忠国外在聂府也是说一不二的主,有几分手段的。
“你客气了。如今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也不用如此的客气。”司马烈无所谓的回道。
聂云央心中颇为不悦,他竟如此的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再怎么说她也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好一个一条绳子的蚂蚱…
“殿下,既如此喜欢叶绾妹妹,不如先将她给收到府里,这样也好一解殿下与妹妹的相思之苦。”聂云央善解人意的提着建议。
司马烈心里一阵疑惑,难道这聂云央是换了性子不成?于是开口道:“云央真是大度啊。只是不知将绾儿娶进府里,是做本王的侍妾?侧福晋?还是福晋啊?”
聂云央嘴角嗫嚅了下,终究没有说出让叶绾做福晋的话,只悻悻的笑道:“端看殿下的意思了。云央唯殿下马首是瞻。”
司马烈朗声笑道:“云央既如此识得大体,本王也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辈,这五皇子府的福晋永远都是你们聂府的,这是我与聂相的交易,所以,云央尽可放心。”
聂云央藏在袖子里的手攥了又攥,用得着说的如此明白吗?她到底是女子,对情爱也有期盼,难道他就不能稍稍顾及下她的感受吗?
非得将二人的关系掰扯的那么清楚吗?难道依着她的美貌,依着她的才情他居然丝毫都没动心吗?
“殿下,当真好狠的心啊。可知云央并非是只为父亲才答应嫁与殿下的,云央是真的喜……”聂云央柳眉微蹙,眼神凄迷的看向司马烈。
只是话未说完,司马烈便开口阻止道:“你明知道本王将来是这天下最不可能专情之人,就不该有此妄想。”
“妄想…妄想…”聂云央喃喃的念叨着,眼角有泪涌出,是啊。将来他就是出云的王,后宫佳丽无数,所以到底是她痴心妄想了吗?
“那么她呢?为何她可以?”聂云央尖着嗓子问道。
司马烈略做沉思状,道:“她,不一样的。”
聂云央痴痴的笑着,问道:“她哪里就不一样了?”
司马烈回道:“本王也不知道,感觉罢了。”
“她难道就丝毫不介意?”聂云央不可置信的问道。
司马烈撇了撇嘴道:“本王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她那个人,性子那样的骄傲…”
看着司马烈每每说到叶绾时,眼底不经意流出的那抹温柔,聂云央只觉心如刀割,他的每一个眼神都是射向她心口的利刃。
他难道就不知道在一个深爱他的的女子面前,毫无保留的去夸赞另外一个女子,是何等的残忍吗?
聂云央朝着司马烈福了福身,转身泪如雨下。
她若是再在这里待哪怕多一刻钟,她恐怕都会疯。
难道就因为自己认识司马烈再后,便要永世不得翻身吗?
这一切都怪叶绾,都怪她狐媚着勾走了司马烈的心,都说时间是治愈情伤的良药。
若是叶绾在此时消失,永永远远的从司马烈的生命里消失,她有自信可以慢慢的占据司马烈的心。
聂云央的眸子射出一道阴冷的目光,道:“咱们先不回府,转去叶府。”
丫鬟低声的对着赶车的马夫吩咐着。
叶绾的身边除了那个会功夫的隐逸外,便再无有用之人。
聂云央嘴角轻扯,那么只要用计将隐逸或杀或引走便是。
“妹妹,姐姐路过此处,又来叨扰妹妹了。”聂云央未语先笑道。
叶绾也笑着回道:“姐姐能来妹妹这坐坐,那也是妹妹的福气,岂有嫌恶的道理。”
聂云央笑道:“若是殿下看到咱们姐妹二人相处的如此融洽,只怕是睡着也得乐醒了。”
叶绾狐疑着问道:“姐姐从五皇子府过来的?”
“我新做了些点心,送去给殿下尝尝,不想殿下却一直夸赞妹妹,又说了好些与妹妹间的趣事,姐姐当真羡慕的紧呢…”聂云央笑着说道。
叶绾心里有些不快,司马烈何时如此大嘴巴了?居然将二人之间的密事说与旁人听?
聂云央察言观色道:“妹妹可千万别错怪殿下,都是我缠着殿下说的。姐姐也是想多了解些殿下的喜好,所以才…还望妹妹不要见怪才是。”
聂云央目露愧疚之色,起身就朝着叶绾行礼。
叶绾有些受宠若惊也起身回礼道:“姐姐说的哪里话…”
“妹妹如此善解人意,难怪殿下喜欢的紧,就连姐姐我见了妹妹美貌也是怦然心动呢…”聂云央又夸赞道。
“姐姐蕙质兰心,乃大家闺秀的典范,妹妹该多多向姐姐学习才是…”叶绾回道。
聂云央拉过叶绾的手,轻轻的拍着叶绾的手背道:“殿下乃人中龙凤,将来必是出云高高在上的人物,你我姐妹自当要同心协力,后方不乱,殿下才能安心前朝之事。”
叶绾心里腹诽道,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权利腐蚀人心,若是将来司马烈继承大统,大权在握,天下美人尽在宫中。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肯定是不可能接受与她人来分享她心爱之人的。
“姐姐此言甚是。只是…”叶绾正欲分辨却被聂云央打断。
“与妹妹这样聪慧的人儿说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