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瞅你瘦骨嶙峋地,不像个藤椅像什么?阿成一耸肩膀说道。
小雅嘿嘿嘿地笑了,女人啊,当他喜欢的男人,一门心思关注自己的时候,她就会心满意足,喜笑颜开。
小雅说道,今后,你就坐我一个藤椅好吗?你说好我就下来,你要是不说,今天,我就在你背上不下来,就叫你这样背着我逛大街。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就坐藤椅了,你这个藤椅子。
行!小雅说着,就从阿成的后背上下来了。
阿成如释重负,浑身立刻轻松不少。站在原地上,双手掐腰,前后左右地摇晃着。又使劲往后仰身,压缩一下背部的酸痛。转过身来,拥住小雅的腰部,两人慢慢地往前走着。
阿成拥着**,心中泛着错中复杂的感受。我阿成还是那个阿成吗?不是了,已经变了,变得连自己都感到神速。就那一次和丈母娘的一腿,就叫自己彻底放开了思想。人总是有需求的,哪怕这种需求很龌龊,不干净,那也是人的需求。当人已经分不清是非清白的时候,浑抡吞枣地生活着,也是一种状态了。
阿成目前的走向和状态,就是这种状态的边缘生活。
小雅看到阿成这么长时间不说话,眼睛就知道往前边瞅,就耸耸阿成问道:你又在想啥呢?头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你就这样两眼发直。就连我这个**在你眼前,都会使你这样,为什么呀?
阿成感到小雅耸耸自己,发现自己又走神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自己老是走神。尤其和丈母娘做过了以后,这种状态,时常发生。这在以前可是没有的。
阿成听到小雅的问话,就说道,没什么,我的乡下老家,真的无法和这里相提并论啊!这同样是人,差距怎么这样大呀?以前,我没走出来的时候,我以为我们县城就应该成为我终生追求的目的地。如今看来,这里才是我的追求的最终目的地。将来就是我死了,也要死在高楼大厦中间,绝不死在那尘土飞扬的乡村。
小雅一听,这是哪儿跟哪儿呀?驴唇不对马嘴。
其实,阿成说的只是真实想法的一部分,小雅当然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雅就说道,我听不明白。什么在这死的在那死的,都说些什么呀?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怎么就谈到死了你?
小雅,你体会不到我内心的复杂。这世界上,充满了等级差别,像我这来自乡下的农民的子弟,就是这等级差别的最低层。就像这高楼大厦,农民就是那地基,甚至是最底层的地基。我就是那里的一个鹅卵石子啊,凝固在最底层。我想做一块空心砖,想砌在这高楼的最顶端,都非常的难啊。这就是现实,我想改变都非常困难的现实。
小雅,你说,走在这高楼林立的街道上,我的心情能好吗?或许以后,在这里生活久了,我的神经麻木了,假装是这里的一个市民的时候,我会兴高采烈地走着。可是,到那时,我想,我也会表面上面如桃花,心在滴血……
第067章
小雅听到阿成如此说法,感到她的心很灰。这样的人生态度,会引导他走向不归路的,是非常危险的。于是,小雅对阿成说道:阿成,我发现你的性情呈灰色状态,这样不好。想想还有比你更惨的人,你和他们比,不就是挺好的吗?
我和谁比呀?我和大街上那个拖着残腿的乞讨者相比啊?我比他强,起码我能正常走路,不用爬行,自己能自食其力糊口。我和他们相比,我好想挺幸福的。
你去问问那个拖腿的乞讨者,他能去找小姐吗?小雅一针见血地反问道。
阿成被小雅的问话顶得一愣愣地,不知道怎样说才好。心想,这小丫头,说话还挺赶劲!这不是拿我这个正常人和不健康人相比较吗?这本就无法比较!
回过头来又一想,说得也不无道理。老百姓说得好,穷过(日子)富过(日子)都是过(日子)别有病有灾地过(日子)就是好日子。这话说得有些太直白,可是,这恰恰是普通老百姓的最朴实最朴素的要求,别无他求。
就像这种残肢断臂之人,被人利用也好,被人胁迫也好,自己愿意也好,满大街爬着或者跪着,伸出惨不忍睹的手,能遇到几个好心人?阿成想到自己当兵时,每逢回家在车站里,总是遇到乞讨的。一两次给了也就给了,也感到可怜不是?也无所谓块八角钱的。可是,当阿成三番五次地总是遇到这样同一个人时,那心中的怜悯也好,慈善也好,都会有被亵渎的感觉。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感到恶心的同时,不再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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