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没有我的药方子续命, 她可能早已经香消玉殒了啊!”
他确实行事不够周全,拿人试药的做法确实阴毒了点, 但当日的李琴心并没有其他的选择,他遇到她的时候, 她已经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向小兄弟, 这些年我医治你娘亲, 诊金是分文未收,虽说药方是我与师……我与真人探讨所得,但事实证明这药并没有出错不是吗?再说治病一途,哪有能保证一定治得好的?”
邱德本知道现在已到了生死关头,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爬到向江渝脚边,握住他的脚腕,祈求道:“你就念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让真人饶我一命!”
向江渝见他哭得涕泗横流,脸上露出嫌恶之色来,脚一抬,就将他踹翻在地。
邱德本挨了他一脚,也不敢反抗,只面如死灰地伏在地上,暗道吾命休矣!
向江渝没有看他,目光落在他娘身上,眼中的情绪翻涌不定,最后,他咬牙看向玄虚道人,问道:“师父,我娘她现在的状况如何?是否吃这药吃出了毛病?”
如果他娘真的因为这药方才变成如今这样,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与邱德本拼命!但如果不是……
“吃出毛病倒是不会,”玄虚道人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只是这药治标不治本,顶多延续她的阳寿而已。”
向江渝点了点头,目光阴沉地看向邱德本。
他不是拘泥于小节之人,在遇到邱医师前,他对母亲的病是真的到了束手无策的地步,如果真的能治好她,就算邱德本提出试药,他恐怕也会铤而走险。
邱德本也察觉到少年的目光,他赶忙抬起头,殷切地望着他。
“我不想再看到你!”
向江渝别开了头,他坐到李琴心身边,拉起她的手,只觉得入手肌肤冰凉,他赶紧从乾坤袋里取出毛毯,替她披在了身上。
邱德本在愣怔之后,明白了少年的意思,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他再次匍匐在地,朝着少年磕了一个响头。
“多谢今日不杀之恩,向小兄弟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向江渝不理他,不想再为无关之人多浪费表情,而玄虚道人也是一叹,虽依然对邱德本的行为很是厌恶,但小弟子恩怨分明的处事之道,却是甚合他意。
他看向邱德本,捋了捋胡须,道:“既然江渝愿意放你一马,我便不再与你计较,但你还是要好自为之!”
邱德本连声应好,却不曾想,玄虚道人突然指尖一弹,一束光束射入了他的眉心。
邱德本捂住额头,脸色大变地望着玄虚道人,“真人这是何意?”
“老夫在你的身上设了禁制。”玄虚道人悠悠然说道。
“你虽已非本门中人,但念在师徒一场的份上,老夫还是不能对你坐视不管,如若往后你再用你那些阴毒的法子研究药物,那么就会立刻暴毙身亡,这样也不用害人害己。”
邱德本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一下子褪得一干二净,他摸着自己的眉心,他能感应到那里多了什么。
一想到这是随时能够威胁到他生命的东西,他便只觉得如堕冰窖之中。他虽醉心于医道,但比起研究,他更热爱生命啊!
想到这里,他便无比的后悔!早知道今天就不应该跟过来,现在不仅没讨到好,还受了一番惊吓,外加一道会随时令他毙命的禁制!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除了乖乖接受,他还能怎么办呢?
邱德本心中再怎么不甘,也不敢说出什么来,他面对的可是炼虚期的老祖!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忤逆他分毫啊。
邱德本颓然倒地,讷讷不敢言,而玄虚道人也没有再关注他,只挥了挥手,那邱德本便消失在了原地,被送出了璇玑门的山门之外。
玄虚道人看了宋平星和唐鸣一眼,道:“今日之事,你们其他几个师兄弟并不知晓,你们要负责告知他们,璇玑门不欢迎此人,为师也不想再知道他一丝一毫的消息。”
“是,师父!”唐鸣和宋平星二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玄虚道人点了点头,又看向江渝,道:“你娘现在需要静养,这静心殿是我门中灵气最是充沛之所,最适合助你娘压制体内魔气,你也无须太过担心。”
“多谢师父!”向江渝连忙道谢。
他也发现了这静心殿的异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