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今夜着小猫儿被他吓坏了。
他推开凤尾欢卧室的门,床幔随着门中吹来的风舞动。床上一个瘦弱的身影正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慢慢走过去,却发现有点不对劲。
被子周围得温度高的有些离谱。
凤尾欢发烧了,元景沂看着床铺上的人,目光柔和,嘴角却是紧紧抿起,脑海里盘旋着大夫说的那句。
“王妃是身体中的余毒未清,导致的发烧。”
凤尾欢是大将军嫡女,哥哥是少将军,未出阁前,素日里也是乖巧的性格,谁会谋杀她?若不是他发现的及时,凤尾欢出了一星半点的差错,那她的父兄定然是不会放过他的。
下毒的人心肠委实有些歹毒。
再者说,这是他得小丫头,还是带着爪子的小野猫,他的人,就这么被欺负。
他的手捏在身下的椅子把手上,许久,就捏出了五个鲜明的指印。他松了手,摸了摸床上小人的脸,这时,凤尾欢的眉头皱了起来,嘤咛了两声。他立刻缩回手,眉头也跟着皱紧。
凤尾欢醒来的时候,入目的即是元景沂那张脸,放大再放大,高挺的鼻梁都快触碰到她的脸颊了,他呼出的温热气息萦绕在周围。那是一种很特殊的味道,不同于她闻过的花香,也不是这房间里的熏香味道。那是常年浸染在书卷里的特殊墨香。
她立刻闭上眼,再睁开,还是这副场景,紧接着她尖叫出声。
“你怎么在这里?!”
元景沂:“……”他耳朵有点疼。
凤尾欢环伺四周,这里只有她和元景沂两个人。空气里蔓延着一股燥热,她想到刚才的画面,脸色不由自主的红了。
”你……你……”凤尾欢把低头,看了一眼被子,还好,衣服完整,没有比她睡觉的时候少任何一件。
尽管如此,他依旧抱紧被子,瑟缩道床脚:“你别乱来,现在天亮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许乱来。”
元景沂:“……”
他的新婚妻子完全没有找准自己的定位,还把他往那么不堪的方面想。
他承认,凤尾欢确实有那么片刻的时间被凤尾欢迷惑了,然而他刚刚真的只是想测测凤尾欢的体温有没有降下来。
凤尾欢的反应有点过分。
他站起来说:“我饿了,你洗漱一下,做点吃的给我。”他走出去两步,又折返回来补充道:“今天你就不要乱走,我会让小厨房的人给你送吃的,好好休息,明天回家省亲,别让岳丈大人以为我欺负你。”
凤尾欢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爹和老哥。她忽然有了底气:“既然不是欺负我就别让我给你做早饭啊!”
“那我要是欺负你呢?”
风尾苏晃悠了两下脚:“那我就找我哥和我爹去。你明天难道能阻止我们见面?”
“你还是要回到王府的。”
“我可以和离啊。”凤尾欢一脸理所当然,“我还年轻,有大把的好时光,我还有父兄。你不一样了,你还得成家立业,除了我估计也没人要你了。”
元景沂还想说话,嘴巴张了张什么也没说。
凤尾欢往床上一躺。这种能把元景沂噎到闭嘴的感觉,很爽!
瓶瓶伺候她洗漱,不多时,小厨房的人就把早餐送了过来。
青花瓷的瓷碗里是一碗黑黢黢的粥,凤尾欢皱眉。
这红米粥里,有很强的草药味。她没病吃什么药,而且还是味道浓重的中草药。于是她拒绝了吃小厨房送来的早餐,下定决心自己做,却被瓶瓶阻止了。
“又不用给王爷做饭,王妃你不用自己做呀。”瓶瓶一脸疑惑。
凤尾欢呵呵一笑:“我才不是给他做,你看小厨房的人送来的早餐能吃吗?”黑黢黢的,味儿又重,和烂泥似的。
“可是王妃,那是王爷特地嘱咐的,还把周婆子喊来这里做的药粥。”
“我有病吗?”凤尾欢问。
“没,可你有药啊,不吃岂不是浪费?”瓶瓶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的回复道,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王爷交代了,王妃一定要喝下去的,否则会出事儿?
在王府能出的事情一定是关乎性命。
那可不行,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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