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菡撇清关系了。

这样想着，她慢慢开口：“我叫长生。”

她说了自己的名字，就是变相承认牧姃宜刚刚说的是事实，牧姃宜的表情立刻变成了果然如此。

长生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垂眸说道：“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为什么？”

“我怕麻烦。”

牧姃宜愣了愣，她思索一会儿，“好，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长生抬起头。

牧姃宜微笑，“你是不是喜欢我？”

长生连表情都没变，就自然的点点头，“是啊，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她说的是在九天境时两人的初次相遇，但牧姃宜以为她在说过去的某个时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长生短暂的出来过，在那时候见到了她，喜欢上了她。

牧姃宜望着她，眸光清冽且深邃，她伸出手，从长生的双臂下穿过，把她抱了个满怀，贴着她的脸颊，她说道：“我也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但是对不起，之前我都没有发现，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了。”

她说的第一次见面就是长生替她挡了一桶水那天，听着她的话，长生的心脏有些震荡。

不管不争变成了什么样子，不管长生变成了什么样子，只要她出现在不争面前，即使没有任何记忆，不争对她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人类那里对这种情况有个说法，叫做一见钟情。可不争对她并不是一见钟情，她只是……永远都会爱上长生而已。

长生也抱住她，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肩窝里，她轻声说着，“谢谢你。”阿争。

牧姃宜拍了拍她的背，唇角勾着笑意，温存了一会儿，她才把长生拉起来，“好了，现在我们来商讨一下，怎么才能把冉亦菡彻底的压制住。”

长生：……？？？

虽然长生解释过很多次，冉亦菡不会再出来了，她已经挂掉了，但牧姃宜就是不放心，她一面联系医生，一面又自己看了很多心理学的书籍。整个寒假，长生都在被牧姃宜拉着见不同的心理医生。

看了将近十来个医生，每个医生都说长生体内只有一个人格，牧姃宜总算是消停了一些。

新学期伊始，两人携手来到学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俩之间的氛围和之前不一样了，不过大家心照不宣的没有明说。连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家两位都是学霸，哪怕把房顶掀了也影响不了成绩，只是早恋而已，恋吧恋吧，学霸嘛，一向都是内部消化的= =

牧姃宜还是时不时会有个头疼脑热，不过频率比以前低多了，以前是每周犯两次，一次就三天。

现在是每月犯两次，一次就一天。

长生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做的饭菜有治病功效，可寒假里牧姃宜都快住她家了，三餐不落的吃，也没见到明显的成效，后来长生误打误撞的又用了一次手指治疗法，结果当天，她就发现牧姃宜的气色好了很多。

那天晚上，长生一宿都没睡好。

她很担忧。

食指贴眼，那不是术法，也不是上古秘法，长生修炼了这么多年，虽然她没问过，但她也知道，这应该是个神器，而且是很厉害的神器。

这么厉害的神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身上，是不争把神器给她了吗？

神器都是认主的啊，怎么可能随便送人，像她的金龙鱼，就是不争的母亲素女死了以后，银霜剑变成了无主之剑，才让她捡到了这个便宜。

整整一宿，长生都在担心不争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之前她还猜过自己和不争是不是开始下界历劫了，悲惨人生系统，听着就很像要历劫受苦受难的神仙用的系统，现在看来，却好像没那么简单。

可天亮以后，长生又想到了一种可能。

认主的神器虽然不能轻易易主，但也可以暂时转赠给自己最亲密的人，一般这人都是伴侣、或者子女。

伴侣诶……

然后，一宿没睡的长生，又顶着黑眼圈兴奋了一整天。

贴着右眼，长生也不是每回都能感觉到神器的存在，只有极偶尔的情况，贴着眼睛的手指才会热一下，试的次数多了，长生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这神器的态度，怎么跟施舍她一样……

第二学期过去一半，长生再怎么试，神器都没动静了，巧合的是，彼时牧姃宜的身体也彻底好全了。

长生确定了。

这个神器已经成精了，它之前就是在施舍她= =

期中考试结束以后，班里发了一张调查表，学校想要知道各位同学未来的意向，于是做了一张表，让大家填好交上去。

长生在填之前看了看牧姃宜的，发现她在国内国外，和意向大学那里都没填，只填了自己的意向专业。

——心理学。

长生：“……”

牧姃宜问她想去哪里，长生也不知道，问牧姃宜，牧姃宜却说长生去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