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就算算,接下来的事儿,就放手让小应子吩咐人去做了。”
“那就好,小应子皮实,您有什么事儿就交代他,”芍嬷嬷这才宽了心,她一个做奴才的,话只能点到为止,不能总是多嘴,不过好在王妃是个拎得清的。
次日,五娘送走了昭亲王,就让兮香把小应子叫来。小应子来的时候,是惶惶不安,毕竟他也不知道他家王爷有没有把事都给交代了:“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五娘拿着张单子,递给小应子说:“你让人按着这单子誊抄几份,张贴在城门上,之后你便派人带上麻布袋跟秤去府衙门口收购草籽。”
小应子接过单子,双目一扫,嘴都合不拢了,他家王妃这是有银子没处花吗:“娘娘,您真的要收购草籽?”
五娘知道他会惊讶,但她要建马场,当然得要先有草原才行:“是的,你按着我写的做就行了。”
“两文钱一两草籽是不是有些价太高了?”小应子觉得现在正处秋季,草籽到处都是,他们娘娘不食人间烟火,他可不是,绝对不能让他们娘娘当了冤大头:“奴才觉得两文钱一斤都价高。”
五娘看小应子那斤斤计较的样子,虽觉得他说的是对的,但又想想马上就要入冬了:“那就五文钱一斤吧。”
西北是他们的封地,西北的百姓都是他们的子民。百姓只有在西北能活下去,才不会离开西北。以人为本,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小应子也不是个木头脑袋,一细想其实他就懂了:“嗳,那奴才这就去给您办。”
“去吧。”
说来也巧,今天刚好宁州城逢大集,现在又是秋收刚结束,许多住在很远的百姓都过来赶集,卖些地里收的,好换些油盐回去,哪想这次进城竟碰着好事了?
辰时刚过,几个衙差就在宁州城各个城门张贴告示,百姓纷纷围了过去,以为是又出了什么大事。
衙差贴完告示之后,也没有立马就离开,而是敲了几声响锣,就大声说:“安静一点,别嚷嚷,今天是好事儿,昭亲王府要大量收购草籽,五文钱一斤,你们要是收集好草籽就拿去府衙门口就行了,那里会有人等着。”说完也不等百姓回神,衙差就走了。
衙差刚离开,就有一挎着篮子的妇人说到:“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昭亲王府竟收购草籽,是不是真的?”
“可不能乱嚼舌根,”一边的大娘朝妇人拐了一胳膊:“昭亲王府那是天,告示都贴了,肯定是真的。”这大娘也不等妇人了,就立马准备回去,不管怎么样,先收点草籽过来试试,要是这事是真的,那他们一家老小都出动,今年的冬天就好过些了。
旁人也不傻,衙差都说了昭亲王府,在西北这地界,昭亲王府的话比皇帝的圣旨还能让西北的百姓信服。
西北军的军营帅帐里,昭亲王正坐在主位上看着西北的地域图。彦先生还是跟在京城一样,随身带着他那把破扇子,坐在昭亲王右下手的椅子上:“王爷,王妃娘娘真的要建马场?”
昭亲王也不看他,说:“她已经把建马场要用的银子都算好了,你觉得她是说说而已吗?”他想着他媳妇双眼发亮的样子,就知她是铁了心的要建马场。
而坐在昭亲王左下手的那位看着一身书生气的中年男子,蹙着眉头说:“王爷,王妃娘娘既然已经打算好建马场,想必要用的人手不会少,尤其是养马的好手,”说到这他就起身朝昭亲王拱手道:“西北军有许多不能再上战场的将领都擅长养马,请王爷多关照他们几分。”
昭亲王抬首看向墨先生,看外表很难想象他是一位武将,而且这位还是他的师父:“墨先生请坐,本王昨天已经跟王妃提过,她没意见,养马的人,包括看护马场的护卫都会从西北军出。您放心,只要有本王在,那他们就不会被饿死。”
墨先生的父亲是镇国老侯爷一手提拔的,当年镇国老侯爷在京中遇难之时,就是老墨将军带着镇国老侯爷的亲笔书信逃回西北的。先帝以为西北军的兵符也跟着老墨将军回了西北,其实先帝错了。
西北军的兵符一直都在镇国侯府,在镇国侯身上。镇国侯虽纨绔,但却是一个心思极其细腻的人。镇国老侯爷之所以临终之时把西北军的兵符给了镇国侯,就是猜到先帝看不起一向纨绔的镇国侯,更想不到镇国老侯爷会把兵符给了那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昭亲王来西北的时候,是带着西北军的兵符来的,再加上墨家的支持,才能短短四年,不到弱冠之年就掌握了西北军。墨家不管是在西北还是在昭亲王心里,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昭亲王拿起书案上的毛笔就在地域图上画了四个圈,接着他就把地域图推到书案对面:“两位先生都过来看看这四块荒地哪两块适合养马?”
墨先生跟彦先生闻言,都走上前去看那张地域图。
先是墨先生开了口:“这四块荒地看占地是很大,不过其中北边的这一块附近没有水源。”
“墨先生说的很对,还有东边的一块靠近山陵,要是用来养马,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