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亲王对这是真好奇,虽然他没启用过凤卫,但凤卫毕竟是风家老祖宗组建的,不可能差到哪里去的,只是这傻妞在里面,他就对凤卫抱着怀疑的态度了。
凤一刚想说话,就顿住了,耳朵轻轻动了动:“野狗追来了。”
“什么?”肃亲王皱起了眉头,肃亲王府里的暗卫已经折损了一半多,这会很多暗卫还都未归位。
凤一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她扭头看向肃亲王:“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我是怎么成为凤一的?”说完她就把戴在右手腕上的那看似手环的软剑取了下来,那软剑极细,大概有两尺长,剑锋是钝的,只有剑尖冒着刺目的寒光,剑身看着也极为柔韧。
此时的凤一再没有之前的傻气了,身上只有杀气,她飞身穿进了那群死士的中间,速度极快,身形飘忽不定,剑招虽只是寻常的挑、劈、抹、刺、点等,但出剑快、狠、准,没有丝毫拖沓,可以说凤一一出剑,肃亲王就知道她是怎么成为凤一的了。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那十来个死士就全都被解决了。凤一收好了软剑,就款步走向肃亲王,一脸丧气的样子,她坐到肃亲王身边,一手抵在膝盖上,撑着下巴:“嗳……,高手到了我这个境界,真的是很孤独,这次要不是出任务,我可能就见到凤九了。”对于凤九是凤首这事,凤一是耿耿于怀,明明她是凤一,为什么凤九却是凤首?
肃亲王没想到十来年没见,当初那个肉团子似的小丫头竟成长到这般境界:“你刚不是问我谁要杀我吗?是赵寅。”
“赵寅,”凤一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肃亲王的腿:“跟那个死了的奉国将军赵毅是什么关系?”
“赵毅的儿子,”肃亲王自嘲的笑了一声:“我查了奉国将军府二十年,查到一些东西,这次西北战乱,我怕赵寅会混水摸鱼,就派了两支暗卫去盯着南边。赵寅最近要回京述职,可是我的暗卫却没了消息。”
“全死了,”凤一说的很肯定,她心里有些发堵,景枫珃的暗卫都是出自风家的安堂,有不少她还认识:“等我从乐山回来,你让人带路,我去会会那个赵寅。”不管怎么样,她得去一趟,只是景枫珃那么多暗卫都死在那人手下,只怕她也并非是那赵寅的对手。
“飘飘,赵寅自五岁开始练武,恐怕你不是他的对手,”肃亲王也算是明白了,赵寅的确不想让他再盯着他了:“他这次估计是被我惹恼了。”
“嗤,”凤一斜了肃亲王一眼:“我堂姐为你训了那么多暗卫,你以为她容易吗?那么多暗卫都死了,你还准备派多少过去?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两个一个不嫁,一个不娶,你们是要干什么呀?”风渺渺那也是个傻的,就知道依着景枫珃,要是她,早就把景枫珃给办了,反正他也打不过她。
提到这个,肃亲王的眼神都没了生气,带着悲伤:“飘飘,渺渺还好吗?”他已经十五年没见过她了,每年都有一批暗卫来报道,但她从来都不露面,而他也不敢去找她。
风家的女人嫁入皇室的没有一个是能善终的,包括孝文成皇后跟他的母妃。正因为这样他宁愿自己痛苦,也不愿她跟那些嫁入皇室的风家女人一样,郁郁而终。
“还可以,”凤一想着她那个傻堂姐,心里也不舒服,不禁有些不忿地问:“你到底在怕什么?”
“飘飘,你知道老祖宗是怎么死的吗?”肃亲王笑得有些凄然:“是郁郁而终,我母妃也是,风家的女人太痴,而皇室的人又太无情,渺渺跟了我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也无情吗?”凤一是知道那些内情的,只是她觉得景枫珃这人还是不错的:“景枫珃,我脑子不好使,但我还是想说你今年已经四十了,而我渺渺姐也已经三十五了,老天就是再垂怜你,也顶多给你三十年好活,你们没有多长时日了。再说我一直觉得你们皇家的人基本都不长命,说不定没两年你就死了呢。就拿今天来说吧,要不是我耳朵灵,你已经就死了。”
肃亲王瞬间愣神了,他从未这样想过他跟渺渺的事。
凤一看他那傻样,深叹了口气:“你们聪明人就是喜欢想太多,像我就简单多了,我现在就只想干掉凤九,然后我当凤首。”想想这事就美妙极了,不行,她得赶快去乐山,然后帮景枫珃去会会那个赵寅,之后就立马赶回西北,改正错误,顺便解决凤九:“景枫珃,你得给我……”
刚想说什么,凤一又立马给自我否定掉了:“你还是跟我一块去乐山吧,刚好你带路,我保护你。”
说完她就从腰间的锦囊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样的东西,在石阶上一擦就飞上天了:“可我也不能一直守着你,我还有很多重要事情要做呢。不过你是我表哥,我也不能不管你,我已经给渺渺姐发了信号,让她过来保护你。”凤一的小心思是已经很明了了,她也真是为他们操碎了心。
这夜,凤一霸占了思过院的床,而肃亲王则是一夜都没睡,他看着那个坐在他床上打坐的小表妹,不禁笑了笑。他外祖家风家也就是孝文成皇后的母家,表面只是一个耕读之家,其实际就是一个暗卫营。
风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