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都不打声招呼,万一有危险呢?”
“能有什麽危险?”
“比如……”他又俯过头来,使两人前额相贴,“我儿子一看到你,就把持
不住,再把你弄上床,你们合夥给我套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李淮仁!”她气得打他一下,却被他抓住小拳头,不能再施威。
孙俏气得嘴唇直哆嗦,道:“你派去的人是傻子嘛,我根本只是在楼门口站
了一会儿,和他没碰到面就走了……”
她使劲儿把小手往出抽,可是李淮仁抓的牢牢的,只能吼他,“你凭什麽!
凭什麽!流氓!恶心!恶心!”
“好了好了,别生气。”李淮仁见她真恼了,赶紧陪笑脸,温柔的哄著,
“我这不是打预防针嘛,我知道你不会的。”
他搂著她安抚,孙俏情绪有些失控,眼泪从眼角流出来,滴落到头发里,她
轻声抽泣著,胸口一起一伏。
“乖,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鼻子都红了,哦……乖、乖……”
“我还有没有一点人身自由?我是你的犯人嘛?”她的眼泪又掉下来。
“有!当然有。”李淮仁把yīn_jīng抽出来,手指插进去带出一些jīng_yè,抹到她
的肚子上,“只要你同意在选美结束後和我结婚,想干嘛尽管去,我不是不通情
理的人,你说是吧?”
虽然被李淮仁的手掌心攥的死死的,孙俏还是希望能拥有自己的事业,给父
母提供一个舒适安乐的晚年,给自己更充实有意义的生活,至於爱情什麽的,她
觉得离自己已经太遥远,不是很实际的东西。
在世界小姐初赛开始之前,她又一次回到自己家的小区附近,她想再看一看
妈妈、爸爸,看一看自己朴实无华的生活,和从前道别,从此,开启一段新的人
生旅程。
回去的那天,天空蒙蒙的下著细雨,车子沿车道开入小区内部,刚转过北面
的几栋住宅楼,她就在中心花园的小凉亭发现父亲和李慕凡的身影,他们面前的
石桌上摆著一盘像棋,她的父亲正坐在轮椅上冥思苦想,手指在棋子上滑动,迟
迟不敢轻易落定,李慕凡则侧著头,因为角度的关系,只能看到他的头发和直挺
的鼻梁,不过,从身体语言看,他应该是在和她的父亲讲话。
这时,一个乍雷打响,闪电划过天际,李慕凡抬头看了看天色,对孙父说:
“叔叔,早点回去吧,雨恐怕会越下越大。”
“还没分出胜负呢。”孙父下的正来瘾,不肯走,道:“再说,这边挺凉快
的,又透气,回家也没意思。”
“可是您的腿……”
“没事,在屋里也不见得就不疼,下雨天我呆在哪里都一样的,不如下下棋,
转移转移注意力。”孙父低著头举棋不定,一手悄悄在自己隐隐作痛的膝盖头上
揉著,好半晌,才终於抬手把“士”挪了一步。
“您这样固执,孙俏回来会埋怨我没照顾好您。”李慕凡叹一声,也挪了一
颗棋子,孙父一看,大叫不好,连忙把“士”收回来,叫道:“不行不行,我老
眼看花了,这个不能下这里。”
“您这可是第三次悔棋了啊!”李慕凡嘴角微微拉起,手指头点著石桌提醒。
“怎麽是悔棋……”孙父瞪他一眼,小孩子一样,死不承认,还道:“是我
人老了,没看清楚。”
“行,就当没看清楚吧。”他笑一声,露出好看的牙齿,孙父讪讪的把他的
棋拿起来递给他,道:“这一步你先拿起来。”
李慕凡看著孙父的举动,不禁想到:如果做错的事情,也能像下错的棋一样
可以反悔,那生活就容易多了,遗憾也就少多了。
可是,孙俏,你到底在哪里?还有没有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来过?
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刻,孙俏和他正呼吸著同一空间的氧气,距离不过
二十来米,一个在车里凝视,一个在车外挂念,一个,望著他的一举一动,一个,
念著她的一颦一笑,所谓咫尺天涯,大概就是这种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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