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又包上了一层泪水:“去最后看看哥哥吧,他如果知道你能来,一定会很开心的。”
塞拉点点头,取了一朵花,在前面的人告别完之后走上前去。
月君的遗体就在那里,他的家人将他放置在洁白的鲜花中,身着笔挺的西式制服,双手交握,就像是睡着了。
塞拉看着他的脸,和高三的时候已经模糊于少年与成年之间的样子差别并不是很大。
他现在的样子,让塞拉恍惚想起当初两人相约去他家里做作业,自己在书桌前忙于演算,而这家伙仗着掌握的知识远远超出课业,三两下弄完就开始骚扰她。
那个时候塞拉和尊分手没多久,决心一改之前的颓废重新把握学业,所以一直挺努力,成绩也渐渐提了上来。
但在月君这样的超级优等生面前还是不值一提,又各种别扭和不服输,于是也不让他讲解辅导,一个人对着题死磕。
月见她专注又有些后悔太过撩拨她,把人好胜心撩起来了,反倒自己变得无所事事。
于是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等塞拉磕完习题,才想起被放置的男朋友时,回过头,这家伙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那时候塞拉会心一笑,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看着他的睡颜。
也如同现在这样,纤长的睫毛,俊朗的面容,优雅的睡相。
只是当时那绵长的呼吸比起现在苍白的唇色有着根本上的差异。
这毫无生命力的凄美让人意思到,这双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塞拉鼻尖一酸,突然眼睛上就蒙了一层水雾,随即献完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好半天方才平复了那不受控制的反应。
诚然她时间宝石还没有还回去,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就可以让月君活过来。
可她不确定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吗?
虽说是英年早逝,但却属于正常的生老病死,他的世界也并非其他人那样光怪陆离。
即便现在难过得要命,但她真的要每一个认识的人都要去干预别人的生命吗?
塞拉一时间陷入了理智和情感的拉锯中,神思不属。
妆裕见她这样,以为她太难过了,便带她到外面透透气。
塞拉拍了拍她的手,不好意思道:“明明你才是最难过的,反倒让你来安慰我。你先进去吧,我透透气就好。”
妆裕反复确认她没事之后,才点头回去招呼别的客人。
母亲已经崩溃,父亲的样子也不好,她作为家里仅剩的孩子必须打起精神来,替哥哥好好照顾父母。
她坚强的笑道:“哥哥在我眼里永远是英雄,他的生命献给了一直坚持的正义,所以我不难过。”
塞拉不明就里,一时间没有多思考妆裕话里的意思。
她去了趟洗手间,洗了把脸,总算感觉清爽了些许。
可准备回去的时候,经过走廊却见到月君的父亲和一个人在柱子后面和人说着什么。
塞拉本想回避,却冷不丁听到月君的名字。
“令郎的事我很抱歉。”
“请不必这么说,作为一个父亲,我才是该羞愧的那个。”
“特别调查科还存放了一些夜神君的私物,已经经过了检验,如果有时间的话。”
“啊!我找时间去一趟吧。”夜神总一郎道:“还有这么多年大家投入的精力,却原来是被耍得团团转,也实在该给大家一个交代。”
“请不要这么说,毕竟就连l也,另公子实在才华惊人,如果用于正途的话想必成就不可限量,这类人太过特别,善恶只在自己一念之间,不是他人能左右的。”
“我知道,那孩子就是太聪明了,聪明到没有能难住他的事。但一想到这些年因为他丧生的人——”
“谁!”
夜神总一郎正说着话,与他谈话的另一个人却警觉起来。
两人神经一紧,看向某个方向。
然后就看到一个金发碧眼长相夺目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穿着黑色的衣服,应该是葬礼的客人。
但脸上却全然没有偷听被抓到的尴尬,反而脸上的表情有些类似想进一步让人解惑的意思。
夜神总一郎不像妆裕那样记性好,又常年忙于工作,当时也是只知道自己儿子交了女朋友,但并没有见过几次面,所以对塞拉已经没有多大印象了。
正以为对方回教堂走错了路,便听她道:“关于月君的事,能详细跟我说说吗?”
两人神色一变,说实话基拉这些年来已经成为了一种社会效应,甚至有公众人物,明星,民间组织,政客诸如此类的拥护者。
当然民众之中的支持者更不在少数,数年中社会一直陷入一种平静沉闷的崩坏之中。
如今基拉死亡,带来的影响力也是巨大的,然而死亡笔记还有基拉的真身是绝对不能公之于众的,这一点是所有人的默契。
所以听到塞拉这么单刀直入的问,夜神总一郎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