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皇上有发怒的迹象,但是陈贵妃在宫里受宠多年, 会不会一蹶不振还不好说。
到了寿康宫,陈贵妃扶着红莲的手缓缓走进去, 内侍撩起水晶帘子,太后和皇上坐在上首淡淡的望着她, 神色让人琢磨不清。
她微微屈膝, “给皇上、太后请安。”
景正帝冷着脸看向她,“这就是你的礼数吗?”
陈贵妃没想到皇上会当着太后的面让她下不来台,她压抑住内心的暴躁, 跪下行了大礼,本以为皇上会立即叫她起来,但是皇上却半晌没有动静, 她跪在坚硬的地板上, 膝盖被咯的生疼, 不知过了多久, 皇上才开口,“陈贵妃,你可知罪?”
陈贵妃一愣, 立刻反驳道:“臣妾做错什么?臣妾无罪。皇上,你竟如此冤枉臣妾吗?”她的心里一阵打鼓,不会事情暴露了吧?不会的,不会的,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自己的计划那么周密,皇上绝对查不到她的头上来的。
太后上次被人阴了一把,她的心里极为恼怒,发誓一定要查出是谁阴了她,现在真相水落石出,背后的操纵之人竟然到现在还不承认,她冷笑一声,“陈贵妃,哀家没想到你的胆子竟然这样大,竟然连哀家都敢算计,事到如今,还不承认自己做下的恶事,你的胆子连哀家都佩服呢!”
陈贵妃脸色一变,内心的暴躁快要压抑不住了,她恶狠狠的瞪了太后一眼,“你,你竟如此诬陷我?”
“谁也没有诬陷你,上次各个王府遇袭一事,朕已经查清楚了,来人,把人给朕带上来。”景正帝没想到陈贵妃会咬着牙不认这件事,她要是求饶,他还可能减轻一点她的处罚,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陈贵妃这时才慌了,带进来的人正是陈贵妃宫里的太监,找人去王府假传口谕的事全都是他做的,假传口谕一事过后,他便被陈贵妃寻了个由头放了出去,没成想却被抓到了,他满身是伤,一看就是受了刑,“你的人已经招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景正帝满脸失望,看着陈贵妃开口。
陈贵妃的心口一起一伏,她死死的盯着那太监,内心的暴躁已然压不住了,她猛的扑到那太监身上,狠狠的拍打着,“你这没根的阉人,竟然如此受不得刑,枉本宫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么回报本宫的?啊!”她狠狠的扯着那太监的头发,扯了好几撮下来,那太监的头上头皮显露,他用手抱着头,疼的蜷缩着身子。
景正帝和太后都没有想到陈贵妃会来这么一出,“快住手,来人,把这疯婆娘拉开!”
景正帝喘着粗气指着陈贵妃,“你,你,你这个不知悔改的毒妇!”
“我是毒妇?哈哈哈哈哈,我是毒妇也是被这深宫里给逼出来的,谁让她们一个个的先怀了孩子,皇长孙必须出在慧香的肚子里!慧香不争气,那我这个做娘的可不得帮你把吗?我做错了吗?做错了吗?”
“你疯了!”景正帝额头上青筋直冒,双眼赤红,恨不得下去把陈贵妃给掐死。
“我没疯!这大齐,这天下,将来都是我儿的,你们才是疯了呢!”陈贵妃已经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暴躁了,她现在虽没有思维错乱,但却有些狂躁,她已经快完全失去理智了。
景正帝一拍桌子,他捂了捂心口,“好啊!好啊!这才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吧,没想到朕竟然和一个毒妇相处了几十年!”
太后看皇上捂着心口,忙让人去叫太医,她抚了抚皇上的后背,“我儿,你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啊!别被这毒妇给气坏了,你的身子是最重要的啊!”
景正帝坐下来缓了缓,“无妨,朕的身子还没有那么差。”他看向下面不知悔改的陈贵妃,心里琢磨着要怎么定她的罪,按理说,陈贵妃做出这事万死也不辞,但是陈贵妃背后还有永宁侯府,要是为了这事处死她,会不会寒了老臣子的心啊!毕竟他能坐上这个位子,永宁侯功不可没。
齐司南带着一行人很快就进了宫,他有腰牌,进宫门很容易,但是到了寿康宫却被拦了下来。
“瑾王爷,皇上正在和太后娘娘商量事情,今日恐怕是没法子见您了。”
“本王有要事要禀报父皇和皇祖母,如果耽误了本王的事情,你能担待的起吗?”
守门的人冷汗直流,“瑾王爷,奴才就是个守门的,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齐司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陈贵妃也在里面吧,本王今日来,就是和陈贵妃有关。”
守门的奴才脑子转了几圈,瑾王爷说他今日来是和陈贵妃有关,陈贵妃不喜楚王和瑾王在宫里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瑾王爷此行,只可能是来告陈贵妃的状的,再一看瑾王爷身后的人,不会是瑾王爷找来的证人吧?他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还请瑾王爷稍等片刻,奴才这就进去通报。”
他颤抖着腿进了殿内,景正帝一看有人进来了脸色一变,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守门的人腿一软跪了下去,“启,启禀皇上,瑾,瑾王爷求见,王爷,王爷说他有棣月事要跟皇上和太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