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了,她心里叫苦不跌。只看周围杂草横生,似乎很久没打理过,一条羊肠的小道上也没铺设砖石,只是泥土。兼之杂草旁的露水,使得泥土湿漉漉的,一路走去鞋袜俱已脏透。
羊肠小道似乎怎么也走不完,她心里又急又焦躁,想着是追不到了,只好返身折回去。她刚一转身,冷不防背后站着一人,来的太突然,景秀又一直出于提心吊胆的状态,没有任何防备,人就吓得晕了过去,还没看清楚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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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景璃按照景蝶所说,很快找到一条长且细的小溪流,绕着溪流一直走,远远地看到那栋仿佛遗世独立般的玲珑十二馆,她欣喜的跑了过去,只看十二馆门窗隔扇相透,覆以青灰瓦或琉璃瓦,富丽堂皇。绕着玲珑馆走,在后面一带林中隐约可看见一座院落。
景璃快步走过去,只是门扉紧闭。她上前叩了门,久久都没有人回应,见四周没有半个人影,她试探的张口道:“祖母,我是景璃,孙女儿来看您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像是封尘已久的门被打开了,一张布满皱纹,但面带笑容的老妇人道:“七小姐怎么来了?”
来人提着风灯在景璃周身照了照,景璃仔细看了看,并不像是记忆中的的祖母。她还记得她小的时候,那时祖母住在大暖阁,常抱着她一起赏花,还教她写字,与这张脸大不一样。她迟疑的问道:“您是?”
“外头冷,七小姐先请进来吧!”那妇人拉着景璃的手,往里面走,一边道:“可都快十年没见到七小姐了,那时七小姐年幼,不记得我了,我是老夫人身边的薛妈妈啊!还有印象吗?”
景璃记得从前在祖母身边伺候的是有一位姓薛的妈妈,只是时隔十年,薛妈妈已经沧桑的她快辨不出来了。没算错的话,薛妈妈应该才四十多岁,却感觉像是六十岁的老妇。
她点了两下头道:“有些印象。”
薛妈妈领着景璃进了屋子,剔亮灯芯,屋内陈设简单古朴,但却都是名贵的黄梨木,且很雅净。
薛妈妈道:“老夫人歇下了,七小姐怎么突然这么晚来了?”
“我……”景璃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祖母一直住在玲珑十二馆附近的院子里养病,已经好几年不曾出去了,如果不是她的事,也不会打扰祖母的静养。
“七小姐有话不妨直说。”薛妈妈一脸和蔼地道:“安姨娘是老夫人做主纳进门的,这府里与老夫人感情最好的就是安姨娘。七小姐夜深而来,想必也是安姨娘迫不得已才叫你来,虽然有些事我不好做主,但我能帮的地方尽量帮。”
景璃不再吞吐,照姨娘的话把事情告诉了薛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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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秀是被惊醒的,吓得一身冷汗,睁开眼见自己正躺在床上,屋子里有微弱的光芒,她睁大了眸子,一片陌生的环境,她揉了揉眼睛,又在手上狠狠掐了把,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这里是哪儿?
没有想太多,只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景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坐了起来,刚要踏出门时,门口走来一个男人,她忙往后退,警惕地盯着他道:“你是什么人?”
这男子看上去三十来岁的模样,方正的脸,络腮胡,一脸严肃不说话。
景秀暗暗称奇,直觉她来了不该来的地方,如果再不出去,待那扇门关上后,她便出不去了。
“对不起,我无意闯入,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景秀服软的低声道。
这人依然不说话,她不敢耽搁,只得硬着头皮绕过他闯出去,男子却横伸出手来,挡在她面前。
景秀冲他嚷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傅府?”
“他不会说话。”正待这时,又有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与那位络腮胡截然不同的是,这人二十来岁,目若朗星,头戴帷帽,穿着深蓝笔直的长衫,一幅文质彬彬的书生打扮,朝着景秀鞠躬一拜道:“我这位兄长冒犯姑娘了。”
景秀不知是来了什么地方,只见来人客气,她也回了礼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又都是什么人?”
“这里离玲珑十二馆不远,姑娘被兄长吓到了,晕了过去,是他背了你来。”
景秀听此,脸色倏地变白,她身上只披着披风,不由拢紧了外衣道:“我得出去了。”
“等等。”来人叫住她道:“敢问姑娘又是什么人,为何夜深到此?”
“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