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我们赶紧出去。”
霍氏把景沫、景月和景兰叫去了内室的耳房,丫鬟们都回避出去,霍氏坐下来问,不紧不慢的道:“你们胆子不小。”
三人立时跪下来,异口同声地道:“母亲恕罪!”
“起来。”霍氏脸色不变,三人却依旧不敢起身,继续跪在地上。霍氏面色如常地道:“地下凉,先起来。”
陈丰家的把小姐们都扶起来,和蔼笑道:“姐儿们都听太太的话快起来,你们身子矜贵着,经不起地下冰冷。”
景月正要张口时,被景沫扯住,她上前两步道:“母亲,今儿这事罪在我,我是她们的姐姐,不该领着两位妹妹不懂规矩。母亲若要罚,就罚我一人。”说着又双膝跪地。
霍氏眼睛眯起来,厉声道:“你能明白自己的错就好,身为长姐,领着妹妹们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来,平日教养妈妈教你的规矩都浑忘了!好,你既承认了错,从今日起跟景汐一样闭门罚抄《女论语》十遍。”转脸吩咐陈丰家的:“去暗厢房取了《金刚经》来。”
陈丰家的犹豫了一下:“太太……”
景月和景兰听到要取佛经来,吓的噗通跪地道:“求母亲饶恕,都是我们的不是,是我们想偷偷去看看邵大人是什么样子,与大姐姐无关,母亲要罚就罚我们。”
霍氏抬脸看着陈丰家的:“还不快去。顺道去看看景秀脸上的伤怎么样了?”
陈丰家的叹气应了是,太太对小姐们向来都是挺宽恕的,她曾说过,凡事犯了大错就得罚抄《金刚经》,这是最严厉的惩罚了。没想到惩罚的第一个会是大小姐?
霍氏看景沫规规矩矩跪着,神情平静,暗暗颔首道,“母亲罚你抄《金刚经》,望你能参悟其中的道理。佛言‘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转脸意味深长的对景月和景兰道:“这句话也是在对你们说,且记住母亲的话。全都下去吧!”
景沫依言起身:“女儿记下了,女儿告退。”
景月和景兰听了那句佛偈,惊慌的互相看了眼,神色讪讪,随着景沫起身道:“女儿们退下了。”
正文 第三十八回 景秀见招拆 琉璃不易碎
白苏扶着景秀刚在暗厢房落脚,陈丰家的后脚则到,吓的两人一阵唏嘘。陈丰家的看着景秀眼圈红通通的,关心的安慰道:“六小姐也别难过,脸上的伤不打紧的,我以前手上也被烫伤过,你可看看,一点事儿也没有。”说着就掀了袖子,把手举给景秀看。
景秀哪里就是哭这个,但陈丰家的这样认为,她只好顺着她意思道:“我知道,也没难过,就是脸上还有些痛,谢谢妈妈关心。”抚上左半边脸,先前还不觉得太痛却也哭痛了。
“那就好。”陈丰家的瞧了瞧,又问白苏:“徐大夫怎么说?”
白苏道:“也是说没什么大碍,敷点药过些日子就可好了……”
白苏话还没说完,景秀突然叹了口气,蹙着眉宇道:“脸上成了这光景,一时半会又好不了,也不知现在出去会不会被人笑话……”语气里显得很是担心。
白苏面露不解,这种话并不像是景秀会说得出口的,特别是还当着陈丰家的面。
陈丰家的干笑了两声,毕竟还是个姑娘家,在乎自己的容貌也是常理,不由道:“六小姐生的花容月貌,这点瑕疵不着事的。要不我去吩咐下人置顶轿子来?”
景秀莞尔一笑:“妈妈别麻烦了,外人看了只道我是那娇纵惯了的,给母亲请完安还做轿子出去,岂有这样的理。”缓了缓,看了眼白苏道:“白苏,我记得你说母亲送的百濯香粉抹在脸上,除了香气怡人外还有遮瑕的功效,要不你去帮我取了来,姑且先遮着脸上的伤。”
白苏微楞,怎么突然提到百濯香粉了,她困惑地道:“小姐不是说太珍稀舍不得用,叫我藏起来了吗?”
景秀笑道:“那香粉就是弥足珍贵,我才叫你放好,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了,你快帮我拿来吧!”
当着陈丰家的面,景秀又不好暗做动作,但白苏看景秀真挚的神情,明白她话中说的是真意,当即点头道:“奴婢这就去拿。”
陈丰家的看出蹊跷,叫住了白苏:“你先等等。”
当时邵谦不是拿了根茉莉种的百濯香粉出来吗?慕梅说送给了六小姐,怎么六小姐的说法是她舍不得用,叫白苏藏起来了。那岂不是说邵谦拿出来的的不是六小姐掉在路上的那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