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隐隐闪动,“怎么总是这样,我走时你说的好好的,要同我在一起,等我把所有障碍扫除,你却又答应那些没边的话,要和我疏离?我真想拿刀把你的心剖开看看,我邵谦在你心中的分量到底值多少?你倒在我身上时,口口声声说什么将所有的爱与恨,都只给我一人,又是在唬我!”
他这一愤怒,牵引到背后的伤隐隐作痛,却远不如此刻心口的冷寒。
景秀看着他隐忍的暴怒,欲哭无泪地道:“我没有唬你,我是愿意将爱恨都给你一个人,可是你的爱恨只能给我一个人吗?”
邵谦脸色一沉:“你说,我除了对你又爱又恨,还对哪个女子如此过?”
景秀吸了吸鼻子,眼眶微湿道:“你忘记你对华素都做了些什么?”
“永清!”邵谦从鼻孔了轻哼了声,挑眉道:“你说说,我都对她做了什么?”
“你……”景秀不知怎么说,扭摆开脸。
“说啊!”邵谦没有耐性地道:“你不说清楚,胡乱给我按个莫须有的罪名,有你这么断案吗?我真是要冤死了!”
“你冤什么?”景秀喉头咽住:“她都有了你的孩子?你冤什么?”
邵谦听她把这句吼出来,铁硬的脸色缓缓挤出一丝笑来,却又绷住道:“你是亲自给她把过脉,还是看到那孩子了?”
“我……”听他这样说,景秀有一丝迟疑,若不是真的,哪个女子会拿这样的话胡说?
可她偏偏是华素!
景秀幡然醒悟,华素是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你们没有……”景秀的脸色从悲伤到气愤再到惊喜,变了又变。
“没有!没有!”邵谦按着伤口起身将景秀拉住,叹道:“究竟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信任我!我们之间经历这么多,还不能让你全身心托付给我?我都肯为你自断一臂了,你还要这样疑心我?”
景秀听出他的悲悯和无奈,心里酸溜溜的,反抱住他身子,将脸埋在他怀里,愧疚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只听华素一面之词,问也没问你就已断定不假,不该怀疑你,你原谅我?”
听她低声下气的语气,邵谦再硬的脸色也软了下来,环抱住她肩膀道:“我什么时候不原谅你?只此日后,不管何事,有话直说,别掖着瞒着,心里添堵,痛痛快快说清楚了,哪还有这些烦事?”
景秀连连颔首:“好,我以后什么都跟你说。”
邵谦心下欢意,低头轻啄了啄她的额头,这丫头哪里都好,就是藏事忧思的性子要改过来,嗽喘最忌讳多思伤神,不希望她总是如此,导致病情越来越重,他还要与她成亲生子呢!
“永清跟你说的那些话是情急之下为救我,我从未碰过她,她怎么可能有我的孩子?是她在宫里道听了哪个妃子的话,吃了些不干净的药!”
“还有这种药吗?四叔也懂医术,他还把出了脉象?”景秀讶道。
邵谦听她提及傅四爷,语气沉了沉:“后宫争宠无所不用其极,有这等药不足为奇,你是未见识到宫里头那些妃嫔争宠,什么手段都有,你们这些闺房内的争斗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
他这样说,想让她明白别再同傅四爷这样从宫里出来的人缠上关系。
景秀也听出他话意,抬头在他脸上轻轻吻了吻,笑着道:“打死我也不愿去那宫里受罪!”
邵谦心头畅快,刮了刮她的鼻子:“不去宫里,去我府邸,我那屋里一个女人也没有,绝不让你再整日想着算计争斗,你愿意吗?”
景秀心头一喜,千百个想说“我愿意”,可话到嘴边时,父亲和大哥的话近在耳畔,她要如何同他们交代?
邵谦眼观鼻、鼻观心,看出她的迟疑,他缓缓道:“我不知你心里还有多少顾虑,但只要你心里有我,所有阻碍我都会摆平,让你安安稳稳的同我过日子!”
景秀心绪晃荡,他已牵着她的手,走到临窗前,扶着她跪地,满满真挚起誓道:“皇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我邵谦愿娶傅氏景秀为妻,终我所有,一生一世,白首不离!谓予不信,有如皎月!”
景秀感动如潮水涌来,眼角湿热,见他炙热的神色,她一头扑进他怀里,所有顾虑烟消云散,只为着那句‘一生一世,白首不离’,她想要任凭自己的心意去放纵,她想要义无反顾的去爱他,她靠着他胸膛道:“我愿意与你白首不离……”
邵谦大喜,搂住她的腰身,恨不得将她抱了起来,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