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景沫望着他的眼睛,几乎要望进他的心里去,推心置腹道:“钱皇后是与你伉俪情深,可那早已是过去,她现在变成什么模样,你也看不到,她又能帮你重新踏进那座紫禁城吗……”
景沫几乎是要语无伦次,听的傅四爷脸色益发低沉,他冷着音道:“休再胡说!”
竟然这样护着钱皇后,景沫一阵失笑:“呵呵,所以你根本就不打算答应我母亲的条件,因为她逼迫你,让你将来登基后封我为后,这些话你压根就没考虑过,所以才对母亲痛下狠心下毒。方才还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哄骗我,四叔,我傅景沫哪里对不住你,我便是样样不如钱皇后,可也绝不要你这般利用我欺瞒我羞辱我!”
傅四爷面色卷起浓浓的冷意。
仿佛是揣摩到了他的真实想法,景沫心里的绝望丝丝蔓延开来,她陡然站起身,疾言厉色道:“我要你现在就去救醒我母亲!”
傅四爷闻言,冷意渐褪,他嘴角含笑,散发着犹如朝阳般绚丽的光采,缓缓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瓷瓶来:“这是解药,你要就拿去吧!”
景沫眼皮重重一跳,看着那白玉瓷瓶就在面前,她好半天才伸出手:“这真是解药?”
傅四爷颔首道:“你可去找大夫看看,这解药真假。”
景沫不可置信的从他手里拿过那药瓶。
只听傅四爷温和地声线道:“我累了,回去吧!”
“四叔……”景沫红了眼眶,泣泪道:“到底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傅四爷倏地站起身道:“等你冷静了再来问我。”
语罢,便转身走进屋,只留下景沫痴痴的站立着,望着他的身影渐渐不见。
景沫手里握紧了药瓶,久久不肯离去。
那边傅四爷径自绕去了柴房,看到曾九守在那里,他吩咐道:“开门。”
景蝶和景秀正在说话,听到这声音,两人止住了轻微的细语。只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便可看到傅四爷一袭月白色衣袍逆光站立着,他脚步迟疑了两下,才走进屋,看了眼景秀和景蝶,轻柔的对景秀道:“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正文 第二一五回 国姓无双
景秀望着逆光而站的傅四爷,脸上仅存的笑容微敛,起身挥去衣裳上的尘土:“我也有话想过问四叔。”
傅四爷墨玉般的瞳仁缩了缩,一转身,轻脚踏了出去。
景秀回过头对景蝶低语道:“五姐姐别担心,我马上回来。”便跟着走出去。
踏出门后,却现傅四爷并不去往屋舍,而是径自向外面的鹅卵石铺路走去,脚步一迟一缓,慢悠悠的。
景秀迟疑半天,看他头也不回,便提裙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相继沉默。
良久,傅四爷才开口询问:“怎么不说话?”
景秀跟在他后面,在听了景蝶说的那些话后,她心思繁杂凌乱,脚下轻飘飘的走着,走过一段路后才低声道:“四叔是什么身份呢?”
前面的人有片刻顿足,侧过脸望着她脸上带着几分迷茫的神情,他瞥开了目光,嘴角那微扬的弧度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陪我去钓鱼。”
又来这招?
景秀迥然留步。
还不待她张声,傅四爷继续前行道:“钓到鱼了,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
一幅笃定不容更改的口吻。
景秀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他走,心里清楚,府里这许许多多的事,都跟这个人有莫大的关联。
再次来到那僻静的小道,眼前有万株柳树,古木葱蓉,簇簇芬芳皆环绕着濯心池,那池面上新荷正吐尖芽,在五月明媚的春光下,大有别样的盛景,以争艳荣华之姿傲立。
这里倒是处美景,每每道来闻到馥郁芬芳,只觉得让人心旷神怡,心头那丝烦躁通通抛却,恨不得安稳长留。
府里畅春园的景色已是繁荣绝佳,而这僻静之所的却是景色幽静柔美,相对而言更喜欢这里的幽静。
“坐罢!”傅四爷淡淡柔和的声线打破了那半会的宁和。
景秀回望开去,已见傅四爷敛衣席地而坐,而他的手里早握着两根鱼竿。
景秀苦笑道:“鱼竿没有鱼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