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回京后也没上报朝廷,是给四爷时间想清楚。今上皇权在握已成事实,若你们冥顽不灵,妄想起兵造反,我即可带军围剿。这傅府私藏之罪,一经定罪,满府抄斩,霍氏娘家孝廉公府将受连坐之刑。此等重罪,只会牵连无辜。”
曾九神色一变,可看到地上的六小姐被邵谦褪下的衣袍团团包裹住,正昏迷不醒,心里暗笑,目中却是镇定,唏嘘地道:“皆为佳人。”
邵谦并不上报,也有六小姐是傅家小姐的原因。
其余人等见曾九还跟邵谦啰嗦,早是按捺不住的道:“快动手!让他逃了,四爷命危。”
不待曾九发话,所有人已拔刀相见,气势汹汹向邵谦过招而去。
面对四周十来人,邵谦倒也镇定,毕竟是在军中见过大场面的人,以一抵百,他都能获胜,何况是这些人。只是顾及到躺在地上的景秀,刀剑无眼,生怕会伤了她,只得守在她旁边不时护住她。
如此行动受阻,动手起来却有几分吃力。只能用巧劲防守,不好进攻。
而这些人全是在瓦剌战役中保护傅四爷所剩余的精英士兵,皆是铁骨铮铮的勇汉,出手利落迅猛,毫不留情。
十来个人围攻邵谦一人,不过半盏茶,邵谦体力虚耗,有些难以支撑,但依旧是寸步不离景秀,挡住刀剑。
曾九远远看到邵谦在刀光剑影中的矫健雄姿,目露欣羡,战场上的战神,果然不同凡响。
他微微一笑,提高音道:“挟持六小姐。”
所有人听令,飞身向草地上躺着的景秀攻击。
邵谦一把将景秀搂在怀里,见她如此还不醒来,不知是哪里受了伤?手中短刀与十来人抵挡,几个回合后,邵谦肩膀上略有血迹斑驳。
曾九凝眉,邵谦能在战场上扬名立万,凭的是他这股拼劲与顽强意志,无坚不摧,倘若再以寡敌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委实不妥。
念头一闪,不由及时高声道:“六小姐中了毒,才迟迟不醒,再不救治,只怕有危险。邵大人还是速速放开她,我会救她醒来,保证性命无忧。”
听了这袭话,邵谦一边奋战到底,一边将手搭在景秀细腕上,脉象虚弱,再看靠在肩膀上的她面色透白,他动作渐渐停下来。
“都住手。”曾九适时令道。
所有人停止了动作。
曾九走到邵谦面前道:“六小姐遭不白之冤,被傅氏族人在宗祠动用家法,此时宗祠着火,都以为她葬身火海,但过了今晚,待天亮后,有官兵来查访,就能查出她已逃出生天。那时她再不清醒,于她不利。”
简明扼要的道理,邵谦自然明白。
但,他并不放心把景秀交给曾九,还有那人。
面色瞬时硬冷道:“她中了何毒,我自有办法救她。”
转身就要抱起景秀跃身离去。
被曾九迅速拦下道:“邵大人,眼下离天亮不过两个时辰,邵大人是隐姓埋名乔装打扮来滁州,这样的身份将六小姐带出傅府,若是他人知道,六小姐名声不保。”
邵谦面色一沉,曾九拱手道:“我是为六小姐着想。”
见邵谦沉重的面上有一瞬间的犹豫,曾九已快速出招,掌风只取景秀,他招式巧妙,近身灵活,景秀已迅速被他抢了过来,稳稳扶住她身形,继而命令周围人动手阻拦。
蜂拥而上的十来人又快速投入到与邵谦兵刃中。
邵谦见曾九阴损,暗骂一声“该死”,却只能与这些人刀剑纠缠。
而曾九早抱好了景秀疾步离去,径自往玲珑十二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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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正是短兵相见,激烈的很,而宗祠这边厢前却显得冷清寥落。
傅正礼还立在宗祠门前,一言不发的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的整顿。
景沫换好衣裳,和灵芝赶到,看傅正礼满是沉痛的样子,她心里一阵酸楚,她看得出父亲疼爱景秀,却没料到会疼爱到这个地步。景秀都已承认了害死母亲,如今受到报应,父亲还有何怜惜的?
虽是不满,但想到景秀已被烧死,她眉眼一弯,讥诮的笑了笑,吩咐下人去拿貂裘披风来。
拿着披风走到傅正礼身前,景沫亲自为他披好,神态哀婉道:“父亲节哀,保重好身子。”
傅正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