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那富商笑道:“赶明儿个出城后,我也去买个县令的位子玩玩。”
“唉,贼不好好抓,定那么多的禁令!这县太爷是要对付老姓,还是要对付贼啊?”
张小凡与云儿整顿饭里,身边的几桌所谈的尽是飞贼的可怕以及官府的恶形,可见这已是扬州城内居民的两大痛恨,对姓伤害,或许还不下于妖怪。
两人晚饭过后,云儿在房中休息,张小凡则是在自行修习道法。
他在房间内时而回想剑诀,时而起身比画,剑随手刺出,嗤的一声,一道凌利剑气竟破窗而出,外头立刻传出人的惊呼。
张小凡怕伤了人,连忙推门而出,在房外的是吃饭时在邻桌的富商之一,他一直紧守着一个绿色的包袱,此时更是紧紧抱在怀里,吓得脸色发白,动弹不得。在他面前的花圃护栏被剑气削过,平整的切口触目惊心,那富商要是快走一步,腿上早就被穿个窟窿了。
张小凡道:“这位老板,您没事吧?”
“啊,啊!”那富商回过神来,勉强挤出笑,道:“没事,没事,英雄你……你练武功?”
张小凡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道:“不小心打扰了您,真是抱歉。”
“哪里,哪里,我没事,我没事。”那富商要走,却又停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唉……小兄……”
“什么事?”
“你……还很年轻,是来扬州城做什么的?批货?找姑娘?”
张小凡道:“不,都不是,嗯……只是路过……”
“路过啊。”那富商不知在想什么,又道:“那与你同行的那位夫人她……?”
“她在休息。”
“喔……”过了一会儿,那富商道:“你们住的这上房,是扬州城里顶级的,连我也舍不得住,真是大手笔啊,令堂官拜几品?在哪儿高就?我还要请您多多提拔呢!”
张小凡不喜欢这样见缝插针,有机会就钻营的人,便只微微一笑,道:“您没受伤就好,不小心惊动了您,对不住,晚安。”
张小凡走到一边,正要回房,忽然一愣,因为他看到有三名无赖正包围住一名坐在桌前的女子。
那女子相貌妩媚,肌肤极白,衣裳极柔滑,又似有意若无意地微微露出小半片的香肩,一头柔丝斜挽着,眼神妩媚,任何人看了都会心口怦然。
但那三名无赖的包围,显然很让她不耐。那三人个个其貌不扬,衣着吊儿郎当,笑道:“小娘子,你好香喔!让大爷抱一抱吧!”
“看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真想捏上一把。”
“晚上有没有空啊?跟咱们快活快活!”
那女子脸色不耐,张小凡正在想要不要去救她,她已用那双涂着鲜红蔻丹的小手,擎起酒杯来,饮了一口,接着又倒满一杯,道:“你们喝不喝啊?”
那三名无赖大喜,道:“喝!喝!”
“这杯上有娘子的香唇沾过,就算是尿我都喝!”
“我先,我先!”
那女子就算冷冷淡淡的,还是透着说不尽的媚意,道:“别急,一人一杯,全都有份儿。”
那三人喜不自胜,说的话也越见下流了,张小凡皱了皱眉头,想道:“原来是愿打愿挨,还好我没去多管闲事。”
张小凡正打算离去,那女子已柔若无骨地起了身,望向张小凡。
张小凡一愣,不知她打算怎样。
那女子却只是盯了他一眼,便转身向客房走去。
接着便听见接二连三的“砰、砰”之声,那三名无赖已经相继倒地不醒了。
张小凡一惊,那女子倒是见怪不怪,便往客房而去。张小凡好奇心起,追上前欲一探她的底细,只见那女子步入东边的一个小厢房,张小凡随后跟上。
只见那女子的身影,倒映在窗上,似乎正在对镜梳妆,动作还是那么柔媚,真是浑身的媚骨。
此时,房内传出带着天生鼻音的语声,似嗔似痴地,说道:“那三个白痴只是中了醍醐香,躺在那睡上一个时辰自会醒来。小兄,你还想知道什么?”
张小凡一听醍醐香,不禁一愣,接着说道:“小娘子果然厉害,居然有这等高级mí_yào,倒是在下小看了,这就告辞了!”说着,张小凡转身回房,心中琢磨着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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