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有一年,管我这送的钱财也不少,你看,什么时候办喜事,知会一声,老熟人了嘛,捧个热闹去。”
不知怎的,五奉神使鬼差地,就应了一句好。
等到五奉上楼去,白册就已经收拾完行李,正打算下楼。
五奉告知了日期,跟在她后头出了民宿,房东也跟着送了出来。
“要回去了?富贵儿呀,你可得给我注意好了,别再生病了,三头两回见个面,还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模子,叫我好担心。你叫你那位小相好的,到李子村讨个鱼胶给你补补身体。”女人挽着白册,妈妈担心式地叮嘱道。
白册一听小相好,先是一愣,随即憨笑出声,望向五奉,他的耳根一片通红。
这样望着,便也觉得很心动,于是,拉起他的手,朝着房东客气道,“还是伙计呢,人家未成年。”
“啊!这样!”女人拍了一下脑门,可仍旧不依不饶,扯着话头,“先养着呗,等一年生,两年熟,拉个红线……”
“哈哈,你就别拿我说笑了。”白册象征性防御一下,但这心里头,早开出一朵花来了。
傍晚,车子进了村庄,白册下车后径直去了焕叔家,取了火腿,道了谢后急匆匆上了山。
五奉看着生病初愈的白册小脸愈发苍白,眼神沉了沉。
“富贵?你慢点。”五奉伸手拉了一下白册,不想白册双腿一软,直接就跪了下去。
五奉迅速伸出手去,将人往怀里拉。
“我背你。”说着上前一步,蹲了下去,扭头看着白册,一脸恳切。
“我没事。”白册拉起他,挽住了他的手,表情略微有点严肃。
五奉这时候便不再耽误,只是去拉白册的手,在前边开路。
“有什么事情这么急吗?”五奉担心地问道。
“明轻今天离开。”白册有些气虚,艰难地说道。
“留你一人?”五奉十分吃惊,回头望向白册。
“嗯,没事的,也并非我一人,街坊邻里都十分热心。”白册勉强笑了笑。
五奉看着白册,脸色有些难看,杂糅着深深的担心,要是他不来,是不是她一个人就得独自……
上了岭子,一路上烧了不少竹子,看样子死灰复燃,起了明火,好在,等到他们上去,就已经熄了大半。
转入岔道口,就看见明轻一脸焦急地在那里等待,身旁立着一个行李箱。
明轻每月都会离开几日,因了前一阵子的人事变动,她便没有再提,如今五奉在白册身旁,多了一个人照看,她才放心留她一人。
车票原先是订好了的,因白册生病几日,刚好推到了今日,电话里明轻一说,白册却坚持要明轻等她。
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熬过这个冬日,告别这些事宜,还是先提上日程,免得到时后悔。
“阿福!”明轻隔着一片竹林唤住了白册,“急死我了,我怕你又跟我错过了,就在这里等,可等着你了。”
他们约好在山上见,因了一些事项要交代,可眼看时间越来越紧,明轻干脆留了长长的家书后往山下走,谁知碰上了大火烧山,她愣是被挡在了岔路口那边,又怕白册她们绕远路过来错过……
“我送你来了,去年阿姨过来,不是说火腿好吃嘛,给你带上,替我问候一声。”白册喘着虚气,说道。
明轻一脸复杂地接过火腿,眼眶忽的一下子就变红了,抱着白册愣是不撒手。
“阿福,你最好了,你回来了就好,医生跟我说有些严重的时候,我真是被吓惨了,还好你挺过来了,我摸摸。”明轻一手扣住了白册的前额,温温热热的,这才叫她安了心。
“你赶紧走吧,时间快来不及了。”白册这时提醒道。
“嗯,我到明安后给你打电话,你后天记得去焕叔家等我消息。”说完又紧紧地抱住了白册,她的身子明显消瘦了很多,“五奉,阿福就交给你了,紧着身后看着,我回来,她得胖回来。”
“嗯,我知道,明轻姐姐,你放心,我最紧着富贵了。”五奉说完,从明轻怀里扶过白册。
“再见,路上小心。”白册说道。
“再见,阿福。”明轻捏了一下五奉的胳膊,示意了下,然后对着白册挥手告别。
看着明轻消失在竹林的一头,白册轻微叹了口气,被五奉细心地看在眼里。
将人紧在身旁,五奉摸了摸白册的脑袋,一脸宠溺道,“我照顾你。”
白册淡定地回应,“事儿还蛮多的,麻烦你了。”
五奉第一次上山,进了别院大门,就被惊住了,一个雅致、处处透着清幽的私宅,黑瓦青苔,影影绰绰。
进了外厅,透过一扇镂空屏风,隐约能窥见透着烛光的内厅。
五奉一进里屋,就被蹿出的小狐狸吓了一跳。
“黑贵,怎么又带朋友回家了?”白册一把接住紧跟出来,一跃而起的黑猫,笑逐颜开地问道。
五奉当即看傻眼,白册